陈北手中的明明是一根黑棍,但此刻却如同一把长剑,他身上散发出浓浓剑意,黑棍上剑气环绕,脚下剑气纵横,这让他看上去就仿佛一个剑修。
贵宾区,万剑山掌门人“腾”得一下站了起来,他吃惊地说道:“这是...失传已久的上古剑术?”
其他人也一惊。
“上古剑术?”
“啥是上古剑术?”
“万剑山掌门人好渊博的知识,居然知道这是上古剑术。”
“那是肯定,毕竟是专修剑术的万剑山。”
然而万剑山掌门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剑术,但冠于一个上古肯定是没错的。
万剑山掌门人心里想到:这凌霄宗果然是上古门派,果然对剑修有着独特的理解,看来这次门派大比结束后我有必要去凌霄宗讨教一下剑术。
万剑山掌门人仔细观摩,他觉得陈北的剑术对自己有借鉴的作用。
此刻,所有人都以为陈北施展出了上古剑术,但其实根本不是,这就是陈北不久前看到一只青蛙用舌头捕捉昆虫,然后悟出的剑法,硬要说,还不如说这是青蛙吃虫剑。
这剑法没什么诀窍,就讲究一个款准狠,也没有什么变招,就直直向对手刺去就可以,但在陈北手中施展出来就显得无比震撼,气势十足,因为陈北已经武道二重天,他掌握了意,出剑自然携带剑意!
散修农烈同样一剑刺出,陈北的这一刺给他带来了无穷的压力,但他绝不会认输,他同样用尽全部灵力,然后一刺而出,这一刺居然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这更让万剑山掌门人在心中叫好:这散修也是一个剑修的好苗子,如果合适,可以将之收入我万剑山门下。
万剑山掌门人正这么想着,陈北的“剑”和农烈的剑便已经撞击在了一起。
农烈的剑一往无前,直追而上,毫不退缩。
而陈北的剑却带着一点回头之意,在和农烈的剑进行了激烈的撞击后,他的黑棍开始收缩,这一收顿时就让场外的四个金丹修士睁大了双眼。
亢龙有悔!
乾挂:上九,亢龙有悔。
指的是一个人达到巅峰之后要学会有所收敛、戒骄戒躁,否则必惹祸端。
而放在武学上,指的就是要留有余地,一招不可出十分力,应该出七分力,如此才有一个变招的余地。
在场的四个金丹修士都是得到高人,是精神圆满的真人,自然是一眼看穿了这一招的真谛。
“陈北赢了,在‘道’上,他更胜一筹!”正一道掌门人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
万剑山掌门人也说道:“没想到陈北的剑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单论剑术,他已经和我不相上下。”
裁判说道:“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陈北已经领悟了此中道理,这一战,他输不了了。”
唯独萧念升没说话,但他已经看到陈北所施展的字秘的关键。
一众金丹修士不断称赞,一群不明真相的观众也真的因为这是陈北在剑道上更胜一筹,但不是这样的,陈北的想法很简单,那青蛙用舌头抓虫不是一击必中之后就会收回舌头,那他自然一击打出之后要将之收回。
所以青蛙吃虫剑法,自然是有一个吐舌头,和一个收舌头的动作。
陈北此刻收回黑棍,那散修农烈乘胜追击直刺过来,但那剑刺到极致的时候,陈北突然发力!
第二剑!
陈北腰马合一,真气从丹田而出,力量一点点顺着手臂、手腕激发而出,那黑棍也突然如同子弹出膛一般猛烈地延伸出去!
就如同青蛙捕虫,那舌头宛若箭矢出弦一般刺出,若是没有击中便会将之收回进行第二击,第二击的力量势必更强,准头势必更准!
“轰!”
一声巨响,黑棍彻底击打了出去,强大无比的力量传递了出去,直接把散修农烈手中的飞剑震得碎裂。
“噗!”
农烈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倒飞了出去,陈北的这第二击威力太强,而且正好是他出尽力量力竭之时,在自己最长的时候,收缩的陈北突然延长,然后把农烈整个击飞,这第二剑,无论是威力还是布局都是上等!
第一剑只是铺垫,第二剑才是杀招!
这场击剑,是陈北胜了!
农烈倒飞出去,直接飞出擂台之外,然后砸在地面上,半晌站不起来,他的飞剑被毁,这让他心头如遭重击,体内灵气混乱,思绪也变得纷飞起来。
此刻,场外御剑飞来另外一个散修,他把农烈扶了起来,然后向陈北说道:“多谢陈道友手下留情,我们输得口服心服。”
陈北一抱拳:“下的剑也名不虚传,只是毁了下的法宝我十分抱歉。”
陈北这个法宝毁灭者,他出战这几场,已经毁了四件法宝了,其中三件甚至是一个金丹期的法宝。
那被陈北击败的农烈缓了很久,然后艰难地对陈北说道:“道友剑术高超,农某甘拜下风,下次有机会再来请教!”
说罢,这两个散修就要离开此地,但万剑山掌门人突然出声挽留:“两位莫急,稍后到天字二号院一聚,我万剑山欢迎用剑的高手,我看二位剑法造诣不低,何不如到万剑山做客几日,以交流剑法,切磋剑术?”
看到陈北和农烈的精彩击剑后,万剑山掌门人起了爱才之心,本来这次门派大比的目的之一就是吸纳人才,如此优秀的剑术大师,他岂能放过?
两个散修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那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农烈法宝刚毁,又受了伤,的确不宜着急离开这里。
而且万剑山也是用剑的门派,和他们交流一下也没什么不妥的。
此刻,主持人才大声宣布:“第一场,陈北胜!”
场下立刻欢呼起来,他们觉得自己买陈北夺冠没有买错。
“下一场,凌霄宗章林对阵正一道胡怡!”
场下,章林撇了撇嘴,他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被针对的气息,为何第二场就是自己,这样岂不是要早早暴露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