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确定了林天是青苍派的奸细后,凌尘越发觉得凌潇肃的不容易。铭录山庄内忧外患,名誉也因她一落千丈。
凌尘心中愧疚,她的名声向来不好,也知道有些话说出来凌潇肃定然是不信她的,也不知如何劝众人提防林天。为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也只能边走边看。
很快,就到了少林寺论剑的日子。。
这日,整个江湖的青年才俊皆汇集少林寺。为防止变故,在离开铭录山庄之时,凌尘偷偷在铭录山庄周设置了阵法才安心离开。
论剑会场人山人海。各大门派的掌门都坐在上方,远远的看着这场比赛。
“这还是师父寿宴以来,江湖上头次这么大阵势呢!”
“可不是嘛!毕竟是为了我们这些年轻人准备的,两年一次,是该要隆重些。”
“此番可一定要好好出出风头,为我们铭录山庄争光!”
“那是必须的!只是这次青苍派也来了,必然会捣乱。大家必须要同心协力,能借此灭了那青苍派的气焰才好!”
“唉……但愿,但愿!”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似乎很不自信,凌尘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也不知佟晚晴来了没有?她会不会真的也与青苍派搞到一起了吧?不然以她现在的功力,可真就麻烦大了!
凌尘偷偷凑到凌潇肃的身后,道:“爹,这么多人,好闷啊!我出去走走!”
此刻凌潇肃也没有心思理会凌尘。嘱咐道:“四周人龙混杂,你可别跑远了!”
“放心吧爹!大家都想着比剑呢,谁还有心思管我。走了!”
沈潇湘也不知凌尘在搞什么名堂。见凌尘从身边走过,“切”了一声,道:“寿宴之时得罪了那么多人,现在定然是害怕要跑了。”
“嘿,你这小丫头,存心怼我是吧!不过这回还真被你说对了,我就是要开溜了,你能拿我怎么样?”说完,故意“哼”了一声便扭头走了。
“你……哼!”
看着沈潇湘一脸吃憋的小表情,众人只是无奈笑笑。
“你倒是悠闲!比试都要开始了还有功夫在这闲逛!”
“你不也一样!”凌尘眯着眼,抬头看去,见一黑色身影撑着一把白色的宝瓷伞徐徐落下。
佟晚晴悠悠地道:“警惕性这么差,看样子你内力还未恢复啊!”
凌尘道:“那不正好,相识一场,可要承蒙关照了。”
佟晚晴冷哼一声,“你得罪那么多人,就怕我想关照你也是有心无力。”
“怎么会。今日怕是大半个江湖之人都聚在这里了,除了青苍派,也不见得还有谁要杀我。”凌尘朝着佟晚晴咧嘴一笑,“到时你可得护着我啊!”
“那也得看你够不够格了!”说着挥着手中的宝瓷伞便朝凌尘袭来。
凌尘伸掌一推,随即一个翻身,抓着佟晚晴手中的宝瓷伞便从空中翻过,伸脚一踢,却被佟晚晴横起伞来挡掉。
凌尘刚一落地,却被佟晚晴旋起伞来直接推至树旁。凌尘苦笑,“看样子我是不够格了!不过我看你似乎也舍不得杀我啊!”
“那是我还没将你折磨够!”佟晚晴恶狠狠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死在我的手里!”
“那我就努力等着那一天!”凌尘直接拨开抵在身前的宝瓷伞,一脸冷静,道:“青苍派的事,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掺和了!”
“怎么?怕了?”佟晚晴冷笑,“听说你会过陆远了!同他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还特意让他带话给我。凌尘,这可不像你,换做以前你可是不会这么兜兜转转的!”
“以前是不会,可现在会了!所以你先适应适应。”好了,叙旧也叙完了,你好自为之!”凌尘讲完便离开了。
想来时间还早,比试应该也才刚开始,便飞身倚在一棵树干上眯眼小憩起来。
“易公子,易公子请留步!”
凌尘好不容易找了个清净之地,却被树下的脚步声惊扰。
睁开眼朝树下瞥去,正见一青苍派弟子在追一公子哥打扮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面上带着几许愠色,顿足,不耐烦道:“哼,实在是欺人太甚!想我易峰武功卓卓,若不是看在贵派掌门对我有知遇之恩的份上,我断然不会入了你青苍派。如今竟让我听一个毒妇的。”
“回去告诉陆远,就说我易某逍遥惯了,只寄情于风花雪月,日后若无甚大事,就不必找我了!”
“是是是……”那青苍派弟子连连点头。
“还不快滚!”
“是是是……”见那易峰发火,那青苍派弟子吓得只顾连连点头,忙离开了!
“这人好大的派头啊!入了青苍派竟还敢直呼那陆远名字!”凌尘心道。知晓这个易峰定然不简单。
“小丫头,听够了!”
凌尘一惊,只见那易峰朝着树干就是一掌,这树哪惊得了他那一掌,还未待凌尘反应过来,失声叫了一声便被直接被抖落了下来。
“好强的内力!”凌尘惊魂未定,回过神来,才知被那易峰接住抱在了怀里。
只听得那易峰色眯眯地盯着凌尘道:“原来还是个漂亮的小妮子!”
“我……我……”凌尘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害怕模样,眼波流转,如同受惊的兔子,欲泣欲诉,甚惹怜爱。“公子,小女子当真不是有心偷听的!”
从这易峰的言行举止,凌尘大致看得出来他纵欲过度,许是常年流连于烟花之地,虽内力深厚,却致使阴盛阳衰。灵机一动,便使了招美人计。
“哦?小美人,我自是清楚你是无心的!瞧你这娇滴滴的小模样,爬树可是很危险的哦!”说着便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凌尘虽然嫌弃,面上却是淡定,一不做二不休,趴在那易峰怀中抽抽噎噎地道:“公子可要为我做主啊!都是那毒仙子逼我的,她嫉妒我,说要毁我容貌,我害怕,这才爬到树上躲起来的!”说完便是一阵梨花带雨。
一听到“毒仙子”三字,那易峰顿时来了脾气。怒道:“怎么又是她!把我骗来此处涨她的威风,这笔账我还没找她算呢!她要敢毁你的脸,我跟她急!”
“毒仙子可是鬼谷弟子,厉害着呢!易公子,我怕!我看我们还是别惹她了!”看出二人矛盾,凌尘故意添油加醋,不忘朝易峰的怀中缩了缩。
“什么鬼谷弟子,我呸!那陆远给她面子,我可不给!这个蛇蝎妇人!若落到我手里,我定要她好看!”那易峰啐道。
“有胆那你就试试!”
说曹操曹操就到。只听得一声娇喝,一柄白色的宝瓷伞便直朝易峰袭来。
那易峰伸掌一击,便将那宝瓷伞给打回去了,一连后退几步这才稳住。
顿时也怒了,将凌尘放至一旁,朝那佟晚晴喝道:“你这疯婆子!发什么神经呢!别以为你是鬼谷弟子我就怕了你!”
佟晚晴现在与青苍派有合作,而那易峰是陆远的人,她本不想同他动手,可方才见那易峰将凌尘挟持住了,便气不打一处来,那可是只有她才能欺负的人呢!道:“好啊!那你就试试!”
说着二人便干了起来。凌尘知道佟晚晴是追着她来的,无端让二人打起来了,奸计得逞一笑,趁机便溜之大吉了。
一来到比试场地,浩浩荡荡地全围满了人。凌尘钻过人群,直接朝着铭录山庄的位置走了过去。
看大家都比较严肃,便问道:“现在什么情况了,我们铭录山庄上场了没有?”
瞿笑柔小声道:“凌尘姐姐,都比过了!”
“比过了?”凌尘惊讶道:“这么快!那是赢了还是输了?”
瞿笑柔小声回道:“输了!”
武蚩胳膊肘捅了凌尘两下,小声道:“小师妹,你没看到大家脸色都不好吗?”
“我注意那些干嘛!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遮遮掩掩地作甚?”凌尘说着还不忘瞥了眼没多大情绪的楚南燕,打量了眼她手中的冰魄剑,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气凌潇肃赠剑之举的,故意嘲讽道:“白瞎了这么一把好剑。”
楚南燕紧了紧握剑的手,不语。
沈潇湘平时里最护楚南燕,自是不满凌尘的嘲讽,气道:“你若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去!再说,楚南姐姐跟云罗大哥他们都已经尽力了。”
“云罗大哥!你也……”凌尘见云罗低着头,这才知道云罗也败了。扫了眼主宾坐上的凌潇肃,看他脸色也难看,心中不由也跟着低落起来。她知道这次比赛的输赢对整个铭录山庄来说意义多么重大。知道大家心情都不好,便也不随意奚落人了。
凌尘扫视了眼四周,除了青苍派在台上叫嚣外,其他门派都一副垂头丧气模样。
此刻青苍派在擂台上风头正盛,凌尘却发现还有一个重要的人未到现场——青苍派掌门陆远。
疑惑之余,却无意间瞥到佟晚晴拿着一把宝瓷伞立在人群之中。想来那易峰已经被她打发走了。
凌尘看向佟晚晴,歪着头,甚是热情地唤道:“师姐!你来啦!”
“谁是你师姐!”佟晚晴想起方才的事便一肚子火,但又不好明着计较,说完便冷冷撇过头去。
凌尘面上热情不减,依旧嬉皮笑脸道:“师妹素闻师姐爱热闹,没想到师姐还擅长搭戏台子,要不师姐干脆把台上这出戏也给唱了算了?”
佟晚晴之前在易峰那里吃了憋,心中很是不爽,如今凌尘老是师姐师姐的唤她,便烦道:“我说凌尘,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什么烂招数都用!”
凌尘偷笑,想是方才的事佟晚晴回过神来了。刚欲还口,却被云罗拉住道:“你不作不行啊!她可不是好惹的,我听说上次她在东陵差点杀了你。”
凌尘毫不惧怕,没心没肺的说道:“大师兄,你瞎担心什么!我跟她可是同门师兄妹,虽然她爱闹了些,却还是很宠我的!”
沈潇湘最看不惯凌尘的作妖模样,道:“云罗大哥你替她担心这么多作甚,我看她跟她那个师姐本就是一丘之貉,别看她们两个互相打打杀杀的,说不定心中欢喜着呢!何不让她那个师姐好好宠宠她。”
“你这小丫头,可真说到我心窝里去了。”凌尘瞥了眼不远处一脸严肃的凌潇肃,便看向擂台道:“等着吧!说不定好戏就要开始了!”她可不信佟晚晴真是乖乖看戏这般简单。
擂台上的人已经连打了好几场,对付那些正派青年就像是折菜那般轻巧。
瞿笑柔凑在凌尘耳边小声告诉她,台上之人就是青苍派的霹雳陀螺,手持霹雳剑,能削铁如泥,因体格壮硕多肉,力大如牛,江湖人便直接称他为“霹雳陀螺”。
“听着倒是个厉害的主!难怪楚南燕手持冰魄剑也不敌他。陆远能请来这样的人来坐镇,看样子是信心满满,誓要好好挫挫这些名门正派的锐气的!”凌尘道。
想来这些后辈中杰出者也多,之所以被这霹雳陀螺打败无非是三点,要么武器差,要么力气小,要么确实技不如人。
沈潇湘听到凌尘的话,不满道:“你懂什么!楚南姐姐厉害着呢!本来能赢的,可谁知那个什么陀螺跟牛一样,力气那么大!云罗大哥就是没有好武器罢了,这比试根本就不对等嘛!”
凌尘道:“你这小丫头,输了就是输了,不服气也没用!若真哪天遇上歹人,别人可不会管这些。”
“你!你!”沈潇湘本来就特护犊子,听凌尘这么说,气得直发抖,“你不也有玉面公子的玉箫吗?平日你这么嚣张,怎么不见你上!”
这时,正好台上的霹雳陀螺叫嚣道:“还有谁上来比试!”
半晌见无人上台,便猖狂大笑道:“难不成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后辈当中竟无一人才!不堪一击,简直不堪一击!哈哈哈哈!”
“她!她!”沈潇湘指着凌尘道。
“喂……”
凌尘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她直接给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