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你说他们找我干嘛?”纪苏不想再跟傻猫计较,转头开始用谢钦体内自己的内丹开始和他交流。
“大概,和五百年前的预言有关。”
“什么预言?”自己接收的资料,现在越来越不详细了。
除了宿体的记忆之外,什么都没有。
“小友,到了。”猫妖停在之前的大门前,挥一挥手,大门就开了,“请随我来。”
纪苏和谢钦对视了一眼,一起跟了上去。
两人跟着猫妖一起穿过庭院,越过长廊,七拐八绕的走到一栋现代风格的别墅前。
纪苏看了看猫妖身上的民国大褂,又看了看这栋充满了现代风格的别墅,沉默了半晌,“你说,为什么他的爱好都不是同一个风格?”
谢钦看着纪苏八卦的眼神,想了想,终究还是满足了她的好奇心,“据说,肖家族长在百年前爱上了一个人类女子。不过对方拒绝了他,最后和一个人类男子结了婚。不过在那之后,肖族长还是会一直穿着与那名女子初识时所穿的衣服。不过,这只是传闻。”
“哦”这只妖,看不出来还是个痴情种子,
“为什么人和妖会被允许在一起呢?明明只是寿命上就相差那么多。”
“大多数的妖族都是靠着灵气修炼,可是现在灵气稀薄,妖族能自主修炼成人形的都不多,更何况是靠修炼延长寿命。而那些因为种族优势可以活很久的妖,一般不会选择人类作为伴侣。”
“能修炼成人形的都不多?”纪苏惊讶,可是她遇到的妖基本都是人形啊!
谢钦看了纪苏一眼,毕竟她修炼起来好像很容易,不知道也正常,“这是因为妖族创造了一个功法,可以让法力不那么高强的妖提前化形。”
“哦,还好,我修炼不用灵气。”
不过,
纪苏盯着谢钦的脸看了很久,
这人之前身体里爆发出来的那股力量,说不定就是灵气。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猫妖找他们也就说得清了。
两妖一人刚走进别墅,别墅刚还开着的门和窗就全都自动关上了,在它们关闭的同时,整栋别墅都被自己显现出的金色符文包裹住了。
“两位,请坐。”猫妖招呼两人坐在沙发上,给两人上了一杯茶,
“这次不是龙井。”
纪苏没喝茶,而是从谢钦那里拿了一袋小萝卜吃了起来,“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看看价钱能不能谈拢。”
“……”现在的小妖,都这么狂吗?
“小友既然这么爽快,那么,我也就不兜圈子了,”猫妖放下手里的茶,“我想,小友你也应该知道,谢小友的体质有些异常,在他父亲带着他来找我之前,我从没想过,五百年前的预言,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我面前。”
“什么预言?”还真是预言,难道谢钦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
纪苏不善地看了谢钦一眼,
之前居然敢不告诉我,看来这人还是欠打。
“五百年前,灵泉之眼开始枯竭,这个世界的灵气就开始慢慢的变得稀薄。肖家祖先预言,五百年后,灵泉之眼会重现人间。”
“灵泉之眼?”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谢钦是泉眼?”
纪苏看着谢钦,见他没有丝毫惊讶的样子,心里的怒气蹭蹭蹭就往上冒。
他早就知道了,还不告诉她?!
“没错。”
“那人族和妖族的大战呢?是为了抢夺泉眼?”
“是。”
“所以你才会在他还没成年的时候就把他体内的灵气封住,等封印撑不住的时候,他体内蓄积起来的灵力就会撑破他的身体,灵泉之眼没了容器,就会像五百年前一样,飘散在天地之间?”
纪苏说完,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所以猫妖还不知道,他的头顶已经悬上了一把吃人的大刀。
“我知道,小友想说我这样太残忍,但是,十五年前我就将一切真相都告知了谢小友。这一切,都是谢小友自己的选择。”
纪苏眯着眼睛看着谢钦,“你自己选的?”
“是。”猫妖不知道纪苏在生气,但是谢钦知道,不过他没有闪躲。
这一切,确实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虽然是灵泉之眼,但是却没办法修炼,所以,他抵挡不了这么多人和妖的进攻。
比起被抓住囚禁起来,他更愿意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不过,“我跟肖族长学过卜挂,我给自己算过,会有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哦,”纪苏冷漠脸,“你的生机呢?”
“不就在眼前?”
“我?”这么说,倒也确实没错,
她确实是来保护他的。
“嗯。”
纪苏又吃了一袋儿胡萝卜,最后打算这事先放在一边,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纪苏看着猫妖,难道他知道谢钦体内有自己的内丹一时不会被灵气冲溃的事了?
“我也不瞒小友,灵泉现世,天下大乱才是先祖完整的预言。不过,贪婪且心存侥幸是人和妖的共性。不管是人还是妖,都只会记得前一句,天下乱不乱,在他们看来都无所谓。他们可以无视现在这来之不易的太平,可是我肖家不能。肖家几辈人,都为了现世和平付出了太多,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毁在我的手里!”
“哦。”纪苏吃着胡萝卜,现在的她,并不太懂肖家人的坚守。
“所以,只要小友答应帮忙,不管小友有什么条件,我肖家定会竭尽所能完成小友的要求。”
“你叫什么名字?”
“?”猫妖愣了一下,他好像是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在下肖银霜,肖家现任族长。”
“你活了很久了吗?”
“不久,才一百多岁。”
“你之前喜欢的女子是什么样的?”
“……”纪苏的问题让肖银霜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跟他们的交易无关吧?
“不方便说?”
“倒也不是。”肖银霜说完,头发突然之间就开始迅速变长,随着头发的生长,他的发色也渐渐变成了很好看的银色,就连衣服,也变成了隆重的红色银边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