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就这么吓人?
流觞月感知着下属仓惶“出逃”的样子,陷入了短暂的自我怀疑阶段。
一瞬之后,流觞月又将目光放在了徐穆然的身上。这个女人正在偷笑!
他冷着脸道:“王妃何故发笑?”
我高兴,我乐意,你管的着吗....徐穆然一脸诧异:“王爷应当是看错了,臣妾没有笑,臣妾是在哭啊。”
“哦?”流觞月冷着脸凑过去,捏着徐穆然的下巴,轻声说:“那王妃可得注意了,莫要再把哭作笑了。”
力气真大....徐穆然吃痛道:“臣妾不敢劳烦王爷费心。”
“既如此,王妃且好生休养着,本王得空便来看望王妃。”
流觞月把手一缩,双手搭在后头,转身便走。
慢走,不送!徐穆然揉着下巴,瘫在床上,行礼道:“恭送王爷。”
余光瞥见徐穆然的姿态,流觞月默然一顿,扭头看了她一眼,冷冷道:“希望王妃能一直如此洒脱。”
那是自然...徐穆然爽朗一笑:“臣妾自当如王爷所愿。”
...
望着流觞月铁青着脸走出房间,徐穆然欣喜的同时,泛起一个惊人的念头。
总感觉流觞月有些忌惮我....或者说他忌惮的是我身后的徐家....徐穆然很难想象权倾朝野的王爷会这般容忍自己,而王爷显然又不是在怜香惜玉。
一个连女人身子都不进的王爷,要么有特殊癖好,要么有特殊原因,总之这种男人极有可能不拿女人当做女人来看。至少某些方面是这样的。
有关这一点,从徐穆然面前剩下的几十枚鸡蛋可以看出,从正在路上的十几笼包子与几十碗参汤能够得到印证......
徐穆然有些反胃的看了一眼屋内的鸡蛋,挥着手说:“都拿下去,你们自己分了吧。”
可,王爷说.....丫鬟们犹犹豫豫,待在原地没有动弹。
流觞月都不在了,本姑娘还会吃?徐穆然当即冷着脸道:“怎么?本妃的话不管用了?
还说是你们以为本妃治不了你们?”
丫鬟们端着盘子纷纷跪下,求饶道:“王妃恕罪,王妃恕罪,我等不敢忤逆王妃,可王爷那边.....”
倒也不好为难她们,可若是显得弱势,多半无人理会.....徐穆然冷哼一声:“王爷那我来处理,你们只管退下。”
“是”丫鬟们低头行礼,一个个相继涌出。
不一会儿,丫鬟都走了,屋子清净了,徐穆然在彩儿的搀扶下,稳稳当当得靠在床头,继续思考起之前的内容。
流觞月既然不懂得怜香惜玉,本身又无半点绅士气质,按理来说不会如此忍耐对他这般无理的王妃。
明明很生气,却又隐忍不发....徐穆然用她那庞大的影视资料与生活经验,将其原因概括成两个词:“忌惮”与“不忍心”。
“忌惮”自然是指对方的实力能够威胁到自己或者在乎的人或事,甚至完全碾压。
“不忍心”顾名思义,是出于情感上的不忍。
很显然,在流觞月那里,徐穆然与“不忍心”的缘由完美的擦肩而过,于是只剩下了“忌惮”。
忌惮,忌惮...我一介弱女子可没什么好忌惮的?所以这个多半还是出在徐家上....看来我得好好了解一下,我的这个娘家了。
徐穆然心思一动,将目光落在了彩儿身上。她拉着彩儿坐在床边,轻声道:
“彩儿,我们聊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