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混乱海域,东部。
“鸡哥,咱们第一站要去哪呀?”
“大毛,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的外号,要叫我船长,知道吗?咱们现在是正规组织……”其中一人语重心长地对着自己的船员如是说道。
大毛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什么正规组织啊,不就是海贼吗……”
一艘挂着骷髅旗的灵能动力硬木大船上,十几个人正围坐在甲板上开着他们第一次的海贼会议。
为首的一个人正在侃侃而谈,大声地说着对未来的规划和对底下船员的人事任命,而底下的人要么抓耳挠腮,要么凝思发呆……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昨夜经过我彻夜的凝思苦想,决定咱们“十三太保”海贼团将要实施三步走战略……第一部,搞一些大事情,传播张扬咱们的声势;第二步……二毛,你东张西望看什么呢!”
船长显然有些气愤,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要心怀志向,让村子里那些曾经看不起咱们的人证明……”
“不是,鸡哥……额,船长,你看那,好像有艘小船。”二毛显然还有些不习惯船长的称呼。
“嗯?”船长显然来了兴趣,连头顶的一撮黄毛都迎风而起,似在跃跃欲试。
大步越过人群,走道船舷旁,先是观望了一会儿,随后向着一旁伸出手章。
“……”
良久,保持着伸手姿势的船长似乎有些下不了台,转头怒吼:“望远镜!”
“直说啊……只伸个手出来谁知道要干什么。”二毛一边嘀咕一边将望远镜递了过去。
远处,一艘小型的黄色帆船孤零零地漂泊在海面上,船体看上去较为普通,唯一亮点之处便是船帆上的那一副玫瑰图案,看上去极为鲜红。
“这艘船是很老旧的型号了,最多容纳三五个人,速度也有限,船上的人想必实力也不怎么样……正好适合作为团队扬名的第一战。”
略一思考,便下达了船上的第一个正式的指令。
“全员做好劫掠准备,目标……那艘红色玫瑰帆船!”
“是!”
……
沈煦轻轻揉了揉已经饿得两眼发昏的眼眸,微微扬起脑袋到刚刚好方便观察的角度……他在尽量减少任何多余的动作。
因为他已经饿了好几天了。
曹小桐为他准备的食物正常来说只够吃两天的,可现在距离那个晚上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之久,食物早已消耗殆尽,他仍没有找到可以登陆的岛屿,幸好现在船上还剩下一些淡水资源。
最恐怖的还不止于此,沈煦从没想到海上的气候会如此恐怖……那变幻莫测的危险天气,犹如死神来了的剧情一般,在想尽办法夺走你的生命。
冰雹,海啸,闪电,食人海兽……
明明在白狼海贼团的时候,他明明没有见到过这些,虽然那时的天气变化无常,却远不像沈煦遭遇的这样致命……要不是用最后的劫掠点购买了系统商店中收藏的【海上平安符】,恐怕此时早已经长眠于海中了。
“好像是一艘船……”沈煦眯着眼睛判断,那艘似乎船正朝着自己驶来。
没多久,那艘大船便驶到了玫瑰小船的旁边。
“嗖!嗖!”
用来将两艘船固定住的撩钩飞上了小船的船舷,黄毛船长一马当先跨上了小船,船员们紧随其后。
“你们是什么人……”沈煦语气虚弱,心中暗自生起戒备,他现在虽然还在系统商店中收藏着几样道具用来翻身,可他已经没有劫掠点了!
“鸡……船长,怎么只有一个小孩子啊。”大毛快速搜查了一遍船只,发现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包裹。
黄毛船长也有一些愕然,这似乎跟自己想像的场景不太一样……苦战一番后夺得胜利,然后增强船员们的凝聚力。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打开包裹,里面只有一些白灵币,轻点了一下,大概一万枚左右。
黄毛也有些不知所措,掠夺一个小孩的钱财有背他们十三太保海贼团的初心呀,可是……贼不走空啊。
想了想,从里面拿出大约一千多块钱,剩下的不动,留在了船上。
“你们是什么人?”沈煦再次问了一遍。
“记住了,我们是海贼团,大名鼎鼎的十三太保海贼团!”
沈煦目光一冷,又是海贼……艰难地站起来,将手放在腰间,一步一步如行将就木的老者一般,艰难地朝为首的海贼靠了过去。
“我曾在海上发现一件东西……”沈煦声音很轻。
“哦,什么东西?”他们实在很难对一个毛头小子升起戒备,更何况本身也只是缺乏经验阅历的海贼新手。
沈煦在他们成为老海贼的路上贡献了一份力量。
“一把匕首!”
一个箭步,像是变魔术一般,空无一物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锋锐的匕首,阳光照在刀尖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这光芒让黄毛船长的视野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当眼前的景象再度回复正常时,船长只感觉脖颈出传来一阵刺痛。
“给你们五分钟,将食物摆在我面前,否则你们就可以换船长了。”
十三太保全都傻眼了,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他们着实没想到会出现这个场面。
还是二毛反应得及时,尖叫一声后,急忙向着自己船上跑去,边跑还边喊着:刀下留人。
只留下面面相觑的船员们和脸上尴尬与羞愧并存的黄毛船长。
半小时后,沈煦拍了拍自己半饱的肚子,瞥了眼红着脸似在愤怒的黄毛船长,说道:“你们看着不太像是海贼,反而有点像……”
“混混。”
“你才是混混!你全家都是混混!”黄毛突然暴怒,不顾横在脖子上的匕首,用力挣扎。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虽然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的海贼,可没有谁天生就是大海贼,我们迟早会威名赫赫的!请不要拿混混这个词来侮辱我们!”
黄毛此时的气势像极了陈胜吴广起义时说出的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沈煦不禁颇为震动,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这头发是怎么染的?”
“我这是天生的……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呀!”黄毛船长气急喊道。
“我有我有……只是为什么只有头顶一撮是黄色的呢?”
“你不要废那么多话,要杀要剐随便你,我们是不会皱眉头的!”
沈煦扭头看着其他船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问道:“谁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当上海贼的?”
“我来说!”二毛不顾船长瞪来的目光,连忙解释了起来。
“我们之前其实是混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