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驰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
他还站在浴室里,“走了没有?”语气里,急不可耐。
舒心水气得想踢门,回头吼了一句,“没走!你不准出来!”
一定是苏宜文那家伙。
开什么玩笑不好,把她关在这里跟一个随时兽性大发的男人同屋,这到底是想害谁!
明驰靠着冷冰冰的墙,关上了浴室门。
苏宜文那个眼神……
他咬牙。
又一次打开了冷水,站在花洒下面企图浇熄那团火。
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外面那个女人的身体。
气血翻涌。
无论他怎么压抑,都没有办法挥去那些画面。
他像是发怒的野兽,已经控制不住。
浴室的门“哗啦”打开。
舒心水瞳孔放大,震惊不已。
“你,你别过来啊。”她费劲的拉拽着门把,门把无动于衷。
男人红着眼睛,已经走向她了。
房间里的气温骤然上升。
“该死的!”
是谁给他下这么狠毒的药!
舒心水摸着墙往这边挪,她警告着明驰,“我告诉你,你再过来,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总,我都不会手软的!”
明驰呼吸炽热,血液翻涌。
神经和细胞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驱使着他,在他眼里,她不是人,只是能拔出那些控制着他的解药。
舒心水手碰到桌上的一个花瓶,她赶紧抓在手上。
对着明驰,“明驰,你要是再不控制一下你自己,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打我!”
舒心水:“……”
怎么自己提这种要求?
明驰站在她面前,眼睛猩红,声音粗重,“打我!”
舒心水权衡过后,一咬牙,举着花瓶对着他的头狠狠的砸下去。
……
回到公寓,舒心水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膝,小脸皱巴巴的。
严婷婷坐在她边上,歪着头,“又不是你要打的,是他要求的,你用不着自责。”
“再说了,就算是他不要求你打他,你也会这么做吧。还是说,你宁愿牺牲,当他的解药。”
“呸!”
严婷婷笑,“那不就得了。所以,你在气个什么?”
舒心水重重的叹了一声,“我是觉得,下手下重了。万一,把他打出个好歹来,我会不会负刑事责任?”
严婷婷:“……”
……
明驰醒过来,头一阵胀痛。
“老板。”焦怿见他醒来,赶紧上前扶起他,给他枕上枕头。
“几点了?”
“早晨六点。”
明驰摸了一下头,包了白纱,“她怎么样?”
昨晚,她一定吓坏了。
“昨晚我送舒小姐回去的。应该是没有事。”
想着昨晚的事,明驰的脸色就变得阴沉,“查清楚没有?”
焦怿说:“是艾利。”
明驰眉头紧蹙。
“他买通了服务员,在酒里下了药。舒蔷薇也是受害人,被强行灌了被下料的酒。我们在舒蔷薇的耳环上,找到了一个微型监控器的摄像头。”
“他在京都要是没有人撑他,不敢这么放肆。”明驰眸光冷沉。
焦怿小心的看了他一眼,“祈慎之昨晚也在宴会。他和艾利似乎很熟。”
“山穷水尽。居然用了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明驰往后靠,头痛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舒心水下手是真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