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正海努力扯了扯嘴角，“咱们先吃东西，一会儿再谈。”

“行吧。那我先去个洗手间。”

她一走，舒正海的脸色就变得阴沉沉的。

咬牙，“这个舒心水，当真是好日子过惯了。今天这一顿，吃了我一个月的钱。”

“这么贵？”符梅惊了。

“爸，到底是有什么事非得这么捧着她？您不知道她在公司里有多高傲，完全没有把我当姐姐。”

舒正海深呼吸，“你别管这么多。总之，一会儿我在说话的时候，你别乱插嘴。”

……

高档的餐厅，连洗手间都是耀眼的。

舒心水烘干了手，走出来。

迎面遇上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她认识。

应雪莉看到她，很是诧异。

站在应雪莉身边的女人声音温柔，“你朋友？”

应雪莉冷笑，挽着女人的手，挺起胸脯，“如玉，她就是舒心水。”

萧如玉娥眉微挑，星眼里带着打量。

“长得真好看。”萧如玉夸赞着，“就是看着有点小。”

应雪莉下意识的去看她的胸脯，轻笑，“小又不碍事，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也能迷得男人七荤八素的。”

“我说的是她年纪小。特助助理压力应该也很大吧。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可别给累坏了。”萧如玉说：“一会儿我得跟阿驰好好说说，要心疼女孩子。那种压力大的工作，得让男人来。”

“那你想让她去哪个部门呀？”应雪莉聪明的捧哏。

“长这么好看，去前台吧。”

应雪莉笑得都露出了牙龈，“这个安排不错，物尽其用。”

两个人把舒心水当成个傻子，就这么对她品头论足。

她似听不懂讽刺，笑着说：“那就麻烦萧小姐了。”

萧如玉挑起了眉梢，“不客气。”

舒心水走了两步，又回头，“噢。应小姐和萧小姐看着是比我大，我适合去前台，那二位应该适合坐台吧。”

……

雾白的餐厅每一层楼只有一个包间。

想要约包间起码得提前一个月，也不见得能约上。

此时，包间里坐了三个人。

苏宜文不抽烟，翘着腿玩着手机。

“阿驰，听说你打开了阿尔尼巴亚的市场，真是厉害。”庞楠亭摇晃着酒，对他举杯，“恭喜。”

明驰端起酒，遥遥一碰，“你在国外待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回来了？”

“别提了。我那个堂弟不知道得罪了谁，被打瘸了腿。伯父身体也不好，家里的生意最近又出了点问题。”庞楠亭摇头，“我这是回来收拾烂摊子的。”

“你堂弟叫什么？”苏宜文突然抬头。

“庞家豪。”

苏宜文看向明驰，明驰不动声色，喝着酒。

门被推开。

应雪莉脸色十分难看，她一进来就嚷嚷道：“明驰哥，那个舒心水，简直太过分了！”

提到舒心水，明驰终于给了个正眼。

“刚才出去的时候遇上她，就跟她打了个招呼。如玉说她年纪小，想让你给她调个轻松一点的工作。结果她不识好歹，居然骂我和如玉……”

苏宜文来了兴趣，“骂你们什么？”

“……我说不出口！”应雪莉气得一屁股坐下。

明驰幽幽的来了一句，“她说得出口的，也不会有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