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一路埋头苦奔,直到到卫生间解决了生理大事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似乎是冲过头了,还不小心撞到了宫女来着。她记得宫女手里还拿着托盘,看她的样子应当是要往宴会里送物品,刚她情急之下条件反射扶了一把。应当是没有洒出来,否则她只怕是要受到责罚。
一会进去后找找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刚刚的宫女,跟她郑重的道个歉。笑笑心理一边嘀咕着一边往宴会厅的方向走去,虽然她很不喜欢参加这种虚情假意,勾心斗角的宴会。
但,奈何,此次宴会是以欢迎她的名义举办的,她这个傀儡不好好的在座位上当个称职的工具人,回头让人抓到把柄,借口要对她发难,那可就麻烦了。
可笑笑没有想到的是,当她再一次走进宴会打听的时候居然会看到这样的场景。谁能告诉她,在她上卫生间的这段时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原本气氛相对轻松愉悦的宴会大厅,此刻正被浓浓的压抑气氛给包围着。上官玄阳坐在高位上铁青着一张脸。众位大臣们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等待皇帝裁决。
笑笑把疑惑的目光看向赫连爵,就见到赫连爵虽然不至于脸色铁青,可却深深的皱起眉头,眼里似乎有着厚重的担忧。笑笑一时间有点摸不准他这是在担忧什么?
难道是他们等不及开始搞事情了?想到这,笑笑又把目光看向上官玄承一流,却发现他虽然眼神晦暗不定,却不像是做了什么事情的样子。
笑笑心理不断盘算着眼前的这一出场景,一边悄悄的溜边从旁绕道来到她的座位上。
因为赫连爵的地位高崇,而她和他同坐一桌。因此他们的座位在离高位相对来说比较近的位置。
当她走近了之后,才发现大殿之上还匍匐跪着一个宫女,看她那瑟瑟发抖的样子,难道是她犯了什么事?
“你回来了?”
赫连爵见笑笑终于回来,高悬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语气中带着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刚刚笑笑刚出门如厕,大殿之上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心下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担心笑笑出事,正差点按奈不住不管不顾的出去寻找笑笑,就见她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笑笑眼睛瞥向场中央匍匐于地的宫女以及在场众人,一边压低嗓音用气声询问着一旁的赫连爵。与其她自己浮想联翩阴谋论,不如直接发问来得快。
“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
但是很显然,赫连爵此刻和她的关注点并不一致。他只关心笑笑的个人安危,其他的他一概不理会。
“没什么事啊”笑笑听到赫连爵的问题,条件反射的回答道,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似乎是有一件小事,便又补充道“就是刚跑得太急,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宫女”
讲到这,笑笑还怪不好意思的,这是在有违她淑女的形象,这要是让她哥哥知道了,非得要念叨她不可。
却不想,赫连爵在听到了笑笑说的话之后,眉头又不自觉皱了起来,眼角还不自觉的瞥了一眼此刻正跪在场中央的宫女。
笑笑顺着赫连爵的眼神也看向了场中央的宫女,而后不知觉的挑了一下眉毛,心道,不会这么凑巧吧······
然而就是这么的凑巧!
只见刚刚还匍匐在场中央瑟瑟发抖的宫女此刻正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笑笑也好奇的随着她的眼神,瞥向在场的众人。然后···然后她便发现,宫女正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这个方向。
笑笑当即左顾右盼,似乎在确定她到底是在看着谁,同时又觉得这名宫女的长相似乎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这不就是她刚去找卫生间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宫女嘛!
就在这时,笑笑突然听到宫女高声喊道“就是她!”
于是笑笑下意识的抬头向她望去,只见宫女正眼睛灼灼得盯着她而后用手指着她。
“我?”笑笑下意识的反问道?“干嘛?”说着笑笑还一脸迷茫的看了眼身旁的赫连爵。
“没错!就是她!奴婢不会认错的,就是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此刻跪在场中央的人似乎来了底气,挺直了腰板言之凿凿“刚刚奴婢就是被她给撞了一下,她还好心的帮奴婢扶了一下酒瓶。肯定是在那个时候下的毒”
“下毒?”所以她是捧了一壶毒酒进来要给谁喝?然后被发现了吗?她要不要运气这么好的?出门上个卫生间都能中奖的?
“看来是破案了”此时,上官玄承不咸不淡的插播了一句。
“等等!”笑笑虽然觉得此事肯定是有人在作妖陷害,但如果此刻她不做出点正常被陷害人的反应的话,只怕说不过去。更何况,她是这么好陷害的吗?
“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笑笑转头看先此时发话的司徒文德,心理一阵冷笑,还真是迫不及待。
“我想请问丞相大人,我不过是去如厕,此前大殿之上发生的事情,我全然不知。这样也要强扣在我头上,到底谁在狡辩?”
笑笑从座位上站起来,边说边往司徒文德身边走去,讲到最后,笑笑已经离司徒文德仅仅只有一步之遥,与他隔着桌子对望着。
“哼,宫女都已经指认了,你不过是借口如厕,实则是在酒壶里下毒”
听了司徒文德的话,笑笑顿时忍俊不禁“哈哈哈哈~对不起,实在是没有忍住,失礼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徒文德见塔娜还笑得出来,笑得讽刺,忍不住质问道。
“还请皇上容我自辩!”笑笑并没有立刻回答司徒文德的话,而是转而向高位上端坐的皇上行了一礼。
上官玄阳并没有说话,仅仅只是抬手示意她继续。
在得到皇上同意之后,笑笑再转回来面向着司徒文德“敢问,丞相大人,你如何确定这酒是在刚刚被我不小心撞到的时候被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