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承在和赫连爵对接之后便意气风发的回到了城内。按照他们商讨的计划,不日他将登上他梦寐以求的位置,那是他多年以来的夙愿也是他这么多年来的执念。
“王爷,老臣认为您还是要三思啊”
显然司徒文德要更谨慎得多,在他看来,越是到了这紧要的关头他们越是需要小心谨慎,否则将万劫不复。
“丞相,您多虑了”在他看来,他已经准备了几十年就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得足够充分足够小心谨慎了。
“可是,这赫连爵”司徒文德还是不太放心赫连爵此人,虽然当初是他主动拉拢的他,甚至把嫡长女儿都嫁予了他,可赫连爵后来种种的表现,都领他觉得无法掌控。他不喜欢这种脱出掌控范围的人事物,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敏感,才会让他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的稳坐丞相之位。
“丞相你放心,本王心中有数”奈何上官玄承并不赞同司徒文德的话,确切的说他不赞同赫连爵不能掌控这件事情。
在他看来赫连爵再好掌控不过了,男人无非就是权利财富女人,既然上官玄阳许诺他王爷之位以换取赫连爵的拥戴,那他许诺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之位,换取他的拥立又如何。
更何况,塔娜还在他的手里,他不认为赫连爵会轻举妄动。
在他看来,这对赫连爵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如果他是赫连爵的话,他想不到任何一个拒绝的理由。
“可是”司徒文德见上官玄承似乎已经听不进他的谏言,越发的着急。
“丞相你就放心吧,等到本王登基,记你头功”
尽管司徒文德着急上火,但上官玄承却以为他这是在担心功劳会被赫连爵给掩盖了,才会在这个时候着急的跳出来。
司徒文德尽管心里依旧觉得不妥,但上官玄承坚持,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他心理隐隐的担忧总是挥之不去。
转头便来到了两军阵前叫阵的时候,赫连爵率领的精兵把都城的城门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英姿勃发的或是扛着长矛站着或是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持佩剑。皆是虎视眈眈的盯着城墙上的守卫士兵。
单单是这气势便已经赢了。
“城下是何人?”卫城站在城墙高处喊话道,其实他已经提前接到了通知,不过是配合的做做样子罢了。
“赫连爵”赫连爵骑着马站在队伍的正前方最前面,淡淡的应道,声音不大可穿透力强,能令在场所有人都听到。
“赫连王爷,你为何要兴兵造反?”
“本王不过是匡扶正位!”
赫连爵不过是淡淡的一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便引得众人议论纷纷,尤其是城楼上的禁卫军们。
“王爷,这话可不好乱说”
“本王手里握有先皇遗诏”赫连爵又一次丢下一个深水炸弹,这一次直接把众人给惊得目瞪口呆。
上官玄承此刻正在往城楼上赶,在攀爬上一阶又一阶的台阶之后,经过两个拐弯处,终于来到城楼正上方。众士兵在见到上官玄承的时候皆是站立行礼。
“怎么回事?”上官玄承来到卫城的身边,眉头紧锁表情肃穆的开口问道,同时抬手示意卫城不必行礼。
“回王爷,赫连王爷说他手里握有先皇遗诏”
“什么?父皇遗诏?”上官玄承心下一惊,他怎么没有跟他过?难道这就是赫连爵那天所说的安排?
还记得那天上官玄承同赫连爵会谈的时候,当他们在讨论到要以什么的名义去打这场仗的时候,他只告诉他说“本王自有安排,定能领王爷满意!”
“是的”卫城尽量保持面部表情严肃的看着面前的上官玄承,心理直把他骂了个遍,什么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之类的轮番过。
难道当年父皇确实是要传位于他?只怪他过于心急的做了错事。想到这上官玄承便懊恼不已。
“赫连王爷,万事我们皆可谈,不可劳民伤财,打扰到老百姓的生活”上官玄承保持着肃穆的表情,对着城下的赫连爵喊话道。其实内心已经激动地无以复加,有了这遗诏,他便不是篡位而是名正言顺的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两军对垒的架势才刚拉开,就因为赫连爵的一纸先皇遗诏给打破了。形势急转直下,赫连爵带着众将领们,光明正大的走进都城城门,直奔皇宫而去。
在皇宫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控制了整个皇宫,由卫城把守着。赫连爵带着先皇遗诏和上官玄承直奔大殿而去。
此时大殿上已聚集了满朝文武百官,原本正在议论纷纷的众位大臣们,再见到赫连爵同上官玄承进来之后,皆静默了下来,注视着他们移动。
上官玄承一直走到了大殿的最前头才转过身来面向着众人“各位,赫连王爷手里有一份先皇遗诏,要向大家展示”
“什么遗诏?我们不曾听闻先皇留有遗诏”在听到上官玄承的话之后,大殿之中众多人群中其中一名前朝老臣开口质疑道。
“你们大可检验遗诏的真实性”赫连爵淡淡的开口一句话又把皮球给踢回去给他们。
最后大家在众位大臣中推举出来几个前朝老臣来共同检验遗诏。在对笔迹进行反复比对之后,由刚刚发言的那位老臣为代表开口向大家解释,他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赫连爵,而后才面向众位同僚“这封信确实是先皇亲笔所写。”
一时间众位大臣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接下来的情况,不过最后都有志一同的选择了静观其变。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知时日不多······嫡子上官玄阳······朕欲传位于上官玄阳,以继承大统”
随着赫连爵读信的动作,上官玄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志得意满的傲视众人,可越往后听,他的脸色便越发的难看,最后更是直接一脸黑得能滴出墨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