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官爷好,官爷辛苦。”小狗子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从房内走出,见谁都是一副笑脸。
两位守卫面无表情,其中一名很无奈的挥挥手,让小狗子赶紧滚。
小狗子夹紧裤裆,不着痕迹的让左边的守卫看到,然后好似发现这名守卫发现了他裤裆里有宝贝似的,眼中惊慌神色一闪而逝,接着马上又回归正常,略显慌乱的朝着外面走去。
这一连串的变化,小狗子心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连我的演技都提升了不少呢。
“慢着!”
左边的守卫心中生疑,喊住小狗子,接着对同伴说道:“进去看看,声音都没了,不会被打死了吧。”
同伴本身就在奇怪,小狗子来殴打废物狗皇帝也不是一次两次,他俩都知道,每次过后,屋内起码还有呻吟声,这次倒好,一点动静都没有。
傀儡皇帝许暖虽然没权利,且很大的可能性这辈子估计就这样了,可再怎么说他也还是皇帝。
只要相国还没谋朝篡位,只要相国还没下达处死许暖的命令,那么许暖就绝不能死。
起码不能死在他们看守的时候。
右边的守卫走进屋内。
在角落,他看到了一动不动如尸体般的许暖。
心里一个咯噔,不会真被打死了?
“别让小狗子跑了。”他在屋内喊道,接着疾走几步,想要看看许暖还有没有的救。
屋外的守卫长枪在手,虎视眈眈的看着小狗子。
小狗子尿都要被吓出来。
他哭丧着脸,小声道:“大人,兵爷,那狗皇帝没死,我留着力呢,他肯定是在装死。”
“闭嘴。”守卫杀气腾腾地怒喝。
“心一慌”,“腿一软”,“脚一滑”,小狗子直接瘫软在地。
“哐当”一声响。
连带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也从小狗子的裤裆掉落。
好在这座小院年久失修,也没人打理,石板路上杂草丛生,才让这枚玉佩不至于摔个支离破碎。
守卫眼睛一亮,不等小狗子捡回玉佩,他倒是先小狗子一步把玉佩抓在手上。
“军爷,军爷,这,这……”被守卫牛眼般的眼珠子一瞪,再多的话小狗子都说不出来。
守卫做贼似的的看了看屋内,见到同伴还在检查许暖死没死,没发现这边的情况,他直接把玉佩塞进衣甲里面,贴身放好。
屋内……
“呜……”眼看着差不多了,许暖“虚弱”地睁开了双眼,呻吟道:“这,是那?”
检查的守卫见许暖没死,当即放下心来,也不管许暖,肩抗长枪走了。
“走吧。”出来后,这名守卫冲着小狗子挥挥手,示意小狗子可以走了。
小狗子期期艾艾,犹犹豫豫,就是不走。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滚。”拿了玉佩的守卫怒斥道。
小狗子心不甘情不愿,一步三回头,终于慢悠悠的离开了。
等到小狗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右边的守卫幽幽道:“是不是该分我一份?”
他不是瞎子,就小狗子那模样,肯定是有宝贝被自己的同伴拿走了。
“你在说什么?”左边的守卫装傻。
“看管这狗皇帝没啥油水,我俩再怎么说也是同吃同睡同看守,可谓是朝夕相处,说句难听的,你撅下屁股我都知道你是想拉屎还是放屁,有好处独吞啊?”声音渐渐拔高。
“好处,什么好处?”比声音,谁怕谁?
“就是他,就是这魂淡拿了我的玉佩。”门外,小狗子突然探出半个脑袋,说完后,他一溜烟跑个没影。
“好啊,枉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一个人吃独食。”
“你信他居然不信我?”
战斗,一触即发。
“在胸口,他把玉佩藏在胸口。”
“跑没影”的小狗子就藏在角落,见到两人还没开打,当即决定给他们加一把火。
“撕啦”一声。
右边的守卫弃枪一把抓住左边守卫的甲衣(皮革制的战袍),十人之力爆发,含怒一击,居然硬生生的把甲衣给撕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藏着的玉佩。
“这是什么?”他指着胸口的玉佩,越发的气了。
同伴不言不语,既然被抓了个正着,而且还不想分赃,且对方还动了手,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手底下见真招吧。
他同样弃枪以拳回击。
两人同吃同住同训练,实力相差不多,都是十人敌之境。
所谓十人敌,是指一人拥有十名普通人总和的力量(防御,智力,速度等),一名训练有素,战斗经验丰富的十人敌,甚至能单挑打败十名普通人。
其上,还有百人敌,千人敌,万人敌。
到了万人敌之境,那就是一国之镇国柱石,以一人之力,挑战万人之军。
男儿热血,莫过于如此。
虽被钱财所惑,不过两人也不傻,知道出了人命不好交代,所以都是弃枪肉搏。
屋内的许暖早已从地上坐起,他贴近门边,查看外面的情况。
“好,这一招军体拳正中对方面门。”
“厉害,这一记鞭腿厉害了。”
“十人敌,这赫然是十人敌吧,全力一击,快若如风,已经能听到风啸声。”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两人双双倒下。
屋内院外的许暖和小狗子都没有动。
又是半盏茶的功夫,只见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两人豁然起身,再次战在一起。
这一次比起上一次更狠了,拳拳到肉,一副要把对方打死的架势。
院外的小狗子心中惊叹连连:“殿下真是料事如神啊,换成我,在他俩第一次倒下的时候估计就要忍不住进去摘取胜利的果实了,没想到俩大老粗的**也知道黄雀在后的道理,可惜还是棋差一招。”
两人确定没有“黄雀”后,再没有留手,这就导致战斗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
也就眨眼的功夫,一人脑门中了一拳,晕死过去,另一人好点,可心窝中了一脚,现在还瘫在地上,一时间竟然难以起身。
“啪”的一声,大门被许暖打开,他从里面走了出来。
“嗯?”还醒着的守卫,正是进门查看许暖死没死的那位,以当时许暖的伤势,这么快就能好了?
“恭迎殿下。”院外,小狗子很是时候的恭迎。
守卫脑门疑惑丛丛。
小狗子?
什么情况?
平时就属这死太监欺负狗皇帝最恨。
事情反转的太快,让他的脑瓜子有点不够用。
“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他很想大声的问出来,可这又让他觉得自己很蠢。
一口老血憋在胸口,不吐不快。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人诚不欺我。”许暖看了眼还醒着的那名守卫,如此点评。
“噗……”
终于,这名守卫还是忍不住,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什么意思?
这是把我,比喻成鸟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不就是现在的我和他么!
宛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名守卫华丽丽的被许暖给气晕过去。
故技重施,许暖直接血契两人。
二十二人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