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被许暖派出去毒控朝中文武大臣的绝无命和西门剑通归来,另一名未被血契的掌事太监则随后离开。
“殿下英明,要不是殿下派遣西门剑通暗中保护,怕是要误了殿下大事。”绝无命拱手说道。
原来朝中大臣家中不少都暗中招揽武林人士为自己效力。
据绝无命所说,最弱的都有百人敌之境。
当然,区区百人敌,还不被绝无命放在眼里,甚至是千人敌的高手,以有心算无心,也被绝无命毒到好几个。
不过其中也有千人敌的巅峰高手,绝无命还未开始行动就被对方察觉,要不是最后西门剑通出剑,他怕是要折损在那。
“殿下,门外突然多出许多看守,可是相国缘由?”绝无命问道。
正是因为察觉到宫中的氛围不对,那名掌事太监才顾不得来许暖这汇报,被邵公公派遣人秘密唤走了。
“正是,现在已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就看明天叔父能否完全掌握禁军,拼死一搏。”许暖也不藏藏掖掖,如此回道。
“殿下可需要我前往禁军一趟?”一直很沉默的西门剑通终于开口。
这家伙就算血契成许暖的分身,也是冷梆梆,很是孤傲的样子。
许暖想了一下,让叔父了解宫内情况并且还能带回来叔父的进展也是不错,加上西门剑通突破到万人敌,派遣出去也放心,于是点头。
西门剑通毫不拖泥带水,直接掉头就走。
随后许暖把绝无命收回棋盘世界,躺在床上假寐。
却是一整晚都未睡着。
接近凌晨,西门剑通才归来,听完西门剑通带回来的消息后,许暖面无表情的继续躺回床上,当然西门剑通肯定是要收回棋盘世界里了。
第二日,自有太监宫娥进来为许暖梳洗打扮,穿上龙袍。
今日,乃是许暖登基之日,也是许暖禅位让与相国之日。
后面宫娥还在替许暖梳头,却见公主许不凡带着翠儿等心腹宫娥径直走了进来。
门外守卫没有阻拦,应该是相国早先就有所交代。
“我来吧。”许不凡从宫娥的手中接过梳子,亲自替许暖梳头。
透过镜子的倒影,许暖看到许不凡面有倦色,微微笑道:“皇姐可是一宿未遂?”
许不凡没有回答,沉默着,细心着,一把一把的竖着许暖凌乱的头发。
许暖的头发,自从三年前被囚禁,就再也没有梳洗打理过。
许不凡就这样梳着梳着,好似要永远一直梳下去一样。
终于,那名疑似领头的宫娥悄悄靠近许不凡,小声说道:“公主……”
意思不言而喻。
许不凡装作没听到。
这名宫娥也就没有再劝说,出了门。
不大一会儿,就有一名披甲戴盔的将军进来,嗡嗡抱拳说道:“请公主不要为难我等,良辰吉日,不可耽搁。”
许不凡直接把梳子扔到这名将军的跟前,呵斥:“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名将军也不反抗,直接跪在地上,再不言语。
翠儿就跟会变魔术一样,见许不凡把梳子扔了,她马上拿出一把新的,递给许不凡。
许不凡继续给许暖梳头。
“不愧是我的好皇姐,知道该如何拖延时间,等到其他人再来‘请’,一来一回,时间就耽搁了,能多争取一点是一点。”许暖忍不住在心中给皇姐竖起大拇指,眼睛都微不可闻的眯了起来。
许暖的小小变化,当即被许不凡看到。
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好似在说:“也不看看本公主是谁。”
很快,第二波来请的人来了。
是朝中大臣,许暖还有印象,这不就是父皇留给他的三位辅政大臣剩下的那位么。
三位辅政大臣,以相国为先,叔父许文虎和眼前这位刘中南刘老实为左右辅佐。
这刘中南别看有刘老实这么个俗而不雅的称呼,却是朝中最不老实的一个人,也是最贪的一个人。
留着他,不过是为了朝中缺钱的时候就拿他开刀。
算是皇帝家的余钱存在他家。
“殿下,相国让老臣来请陛下。”刘老实一来就跪趴在地上,先是来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然后接着说道。
听到刘老实说的,许暖不禁乐了。
“刘老实,你是相国的臣子,还是我许家的臣子啊?”都这时候了,许暖也不怕相国因为几句言语就找他的麻烦。
而且,就算想找麻烦,许暖也不怕了。
真当昨天许暖所说,真的传位给相国,他就会放过许暖么?
“这……”刘老实当即哑口无言,连劝说许暖赶紧的话都说不出口。
“绝无命,这刘老实难道没被你毒控吗?”棋盘世界,有分身奇怪了,绝无命不是去毒控朝中大臣么,怎么这刘老实还那么憨站在相国那边。
“殿下对他们的唯一的要求,就是见机行事。”绝无命也想不明白许暖为何要下达这么一个命令。
朝中大臣联手,难道还不是相国的对手吗?
一句话问的刘老实哑口无言,许不凡继续给许暖梳头。
随后,三三两两的朝中大臣纷纷赶来劝阻,跪了一屋子的人。
一眼望去,几乎全都是朝堂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日上三竿,大概是终于等不住了。
这次是司马智亲自赶来邀请。
不同于其他的朝中大臣,司马智杀气腾腾的质问:“殿下昨日可不是这样说的。”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昨日拉的屎,你难道还能憋回去不成?”许暖翻着白眼,躺回床上。
“噗嗤。”翠儿一个忍不住笑出声。
其他宫娥更是憋的好辛苦。
她们可不是翠儿,有长公主给她撑腰,要是真笑出声,怕是走出门就没以后了。
司马智一整张脸顿时憋的通红。
这是给气的。
“殿下,你这是在找死。”司马智一字一顿的说道,杀气藏都藏不住。
手,更是扶住腰间佩刀,大有许暖再不答应,就要血溅三尺。
许暖“嗖”的一下就从床上站起,“警惕”的看着司马智,“恐惧”到说话都结巴:“有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去,这就去。”
“贱骨头!”司马智恶狠狠地在地上吐两口唾沫,让许暖速度。
跪趴在地上的大臣们重新站起来,面面相觑,心有戚戚。
“这见机行事,到底该怎么做啊?”
老难了。
唉!
尤其是还见到许暖这窝囊样。
许暖拖拖拉拉,终于在许不凡的帮衬下穿好龙袍。
时间,已是到了下午。
良辰虽然过去,但好在吉日还在。
登基传位大典,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