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这样说话,我可真走了。”
齐映雪端起针线篓子,作势往回走。
许秋月跺了跺脚,上前一把拽住她,“你给我回来!”
“不气了?”齐映雪笑问道。
许秋月嘟嘴道:“怎么不气?咱们打小的情分,对你来说还比不上一个刚认识几天的人!”
齐映雪哭笑不得道:“那能一样吗?我们是朋友,贝贝是我嫂子。”
许秋月心中有点堵,还有些失落。
她明白齐映雪的意思,她们是朋友,但那女人和她是一家人,是亲人。
亲疏立现,她再不忿闹下去,只怕和齐映雪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要是嫁给齐二哥的是大姐该多好,映雪只会和她更亲,哪会像现在这般,反倒生分了。
“行行行,她是你嫂子,可你看看,她做的哪点有嫂子样?我不也是为你不值嘛!”
“你别这么说,贝贝其实挺好的,也很聪明。”
齐映雪是真佩服安贝贝。
谁能像她那般,学一遍就能裁剪缝衣了?
许秋月听她这般维护安贝贝,心里越发地不高兴了,努着嘴没好气道:“行行行,她现在是你亲亲嫂子,哪哪都好,我不说行了吧?”
齐映雪也不知许秋月对安贝贝哪来那么大的敌意,只得无奈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你之前找我什么事?”
“哦,本来是想找你借花样子给望月,不过我猜你肯定不愿意,毕竟那可是你‘嫂子’画的。”
齐映雪无奈道:“你也知道是贝贝画的,所以哪轮得到我愿不愿意,要不我帮你问问贝贝,看看她的意思。”
“别,这事儿就当我没提过,不是绣花吗,望月正好在屋里”
“你不和我们一起?”
“我才不耐得拿针线呢,等一会儿祖母醒了我再来找你们说话。”
“这点你和贝贝倒是挺像的。”齐映雪笑着道。
许秋月立马炸毛,叉腰怒道:“谁和她像了?我是那种一无是处到处惹祸的人吗?”
齐映雪招架不住,连连道:“行行行,你说不像就不像。”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齐家厨房时不时就上演一场鸡飞狗跳的戏码。
“火烧那么旺,你是想大家中午吃锅巴吗?”
“锅巴好啊,锅巴香。”
齐鲁氏横眉怒对,安贝贝拍手欢呼。
“安氏你个败家娘们,是让你择菜不是扔菜!”
“娘,不是你说掐不动的就扔掉吗?我都掐不动。”
齐鲁氏气急败坏,安贝贝一脸无辜。
“我让你切的是丝,不是块!”
“娘,其实你可以把它看成就是稍微粗了一点点的……丝。”
齐鲁氏暴跳如雷,安贝贝一脸讪笑。
“赶紧起锅啊,难不成你想等糊了再起?”
“娘你别催,越催手越抖,呃……已经糊了。”
齐鲁氏七窍生烟,安贝贝一脸挫败。
但不管怎么说,用了将近十天的时间,安贝贝终于完成了齐云氏制定的“学会即可”的目标,成功撕下“啥也不会”的标签,变成了“啥也干不好”。
齐鲁氏原本是想再多磨砺一下她,但最后发现被磨砺得最多的,是自己的耐性,只得作罢。
她还想多活两年,期待重返门庭光宗耀祖的那一天,不想早早被安氏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