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理会,习惯就好。”齐靖宇淡淡开口道。
“啊?”
“若有人想调离甲队,不必阻拦。”
“什么?!”
应海涛与何淼面面相觑,齐二哥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习惯就好?难道就任由井旭东那龟孙作威作福?咱们甲队还真怕了他们不成?”应海涛不满地嚷嚷道。
“你是否有什么打算?”
何淼不似应海涛那般冲动,他知道齐靖宇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出声询问道。
齐靖宇站在哨卡前,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扫过远处沉寂的黑夜,“这次比试,你们发现了什么?”
“我还是觉得小嫂子调整后的弓……”
应海涛话还没说完,就遭到齐靖宇一个冷眼,连忙住了嘴。
何淼想了想道:“你是不是觉得……咱们甲队人心太浮动。”
“这只是其一。抛开取巧,咱们还能赢吗?”
“这……”何淼有些惭愧,他也靠了安贝贝取巧的法子,才得以射中靶子。
应海涛接嘴道:“有几个家伙确实太弱鸡,稍微苦点累点就受不了,也就是咱们甲队什么都有齐二哥撑着,这要换成在别的队,不被折腾个半死也得脱层皮。”
“涛子说得对,这是我的错。”
应海涛连忙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
齐靖宇抬眼制止了他继续解释下去,沉声道:“我不可能随时随地护着他们,也不可能护他们一辈子,若是再这般放任下去,真起战事,只能是害了他们性命。”
何淼沉吟道:“所以,你是想借井旭东他们的手,打磨甲队的战斗力?”
“没错!如果有人接受不了,尽管调离甲队便是。”
何淼抿了抿唇,不得不承认,齐靖宇说得一点都没错。
真到了战场上,谁能护得了谁?
虽说西南地界儿已经几年没起战事,但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
倒是应海涛听完齐靖宇的话,乐了。
“齐二哥,你的意思是要狠狠操练咱们了吗?要不咱们先练箭术?我觉得我箭术还能再提高一些。”
“你首先要操练的,是你的脑子。”
齐靖宇说完,大踏步走出了哨卡。
何淼看着一脸憋屈的应海涛,笑着摇了摇头。
齐二哥三令五申,不许再想投机取巧的事,其实就是变相的不许大家再提嫂子改造弓箭的事,这家伙偏偏每次都提,他不挨骂谁挨骂?
“好你个三水,看我笑话是吧,咱俩比划比划!”
应海涛一见何淼偷笑,立马就想找补回来。
何淼可不会给他机会,“别胡闹,值守呢,小心一会儿齐二哥巡视回来收拾你!”
应海涛一听,顿时蔫儿了。
“我跟你说,以后别再提嫂子改造弓箭的事了。”
“我知道,这不就咱仨吗?”
“隔墙有耳,不知道吗?”
“荒郊野岭的,除了咱们甲队,哪来的耳?再说了,小嫂子能改造弓箭是好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要不齐二哥怎么说让你多操练脑子呢?嫂子一个女流之辈,能改工部的弓箭,你让工部的人脸往哪里放?”
“裤裆呗!那群人还有脸?”
“你说你……”
“行啦,我明白了。齐二哥也真是的,早跟我说清楚不就完了吗?”
“就只差掰开你脑子塞进去了,还要怎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