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厉害他的,我赚我的钱,不冲突啊。”
安贝贝一边洗漱,一边随口道。
齐映雪皱起眉头不赞同道:“这世上男人康健却还要女子赚钱养家,是会被人耻笑的。”
安贝贝眨眨眼,“我没说要养家啊,我就是想赚点私房钱花花。”
齐映雪脸一红,嗔怪道:“那你怎么不早说?还有,钱哪是那么好赚的?你啊,还是多想想二哥吧,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安贝贝嘟嘴道:“想他有什么用?他又不会立马出现在我面前。”
齐映雪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做军户妇,无疑是苦的。
每月最多只能相处三天,伺候公婆,教养孩子,家里家外,田里地里,全都背负在女人身上。
战事一起,随时都可能变成寡妇。
便是熬到了头,又得眼睁睁看着一切重复在自家儿孙身上。
她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定下人家,就是娘不愿她嫁到军户人家,但寻常人家也鲜少有愿意娶军户之女的,就怕其娘家失寡拖累自家。
吃完饭,安贝贝就一直眼巴巴地等着包虎上门。
结果一直等到都快中午了,也没见到人影。
“咦,贝贝你站在门口干什么?”
齐映雪拎着针线篓子从许家回来,就见安贝贝站在院门口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
“难道是等二哥?不是说了他还要等十多天才回来。”
“不是。”安贝贝失望地摇摇头,目光转移到齐映雪身上,奇怪地问道:“你最近为何都去许家绣花了?”
齐映雪闻言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一边观察着她的神色一边轻声道:“之前不是说过让望月也跟着一起绣新花样吗?所以这段时间我都过去教她了。”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她真的怕了安贝贝和许秋月一见面就吵,一边是亲嫂子一边是多年好姐妹,她夹在中间真的很为难。
当然,这话她不会傻到说出来。
见安贝贝微微蹙起眉头,她心中一跳,忙又道:“不过你放心,花样我没给,都放家里的,也只教了她两种新花样。她们家没个撑家的男人,过得清苦,所以……”
“映雪你想哪里去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安贝贝哭笑不得道,“花样既然给你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我只见过许心月和许秋月,从来没见过许望月到家里来?”
齐映雪听到她直呼许心月的名字而非往常般喊“心月姐”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遂解释道:“因为许家婆婆有眼疾看不见,所以望月得留家里照看她。”
“哦。”
安贝贝没再多言,继续向外张望。
她如今对许家人没啥好感,对他们家的事自然也没多大兴趣。
许秋月见她面色虽淡,但没有不虞,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奇地问道:“你刚还没说,你到底在等谁呀?”
“等包大叔啊!”
“那你不用等了,他不会来了。”
安贝贝错愕,“为什么?”
齐映雪无奈道:“因为娘一早就去打了招呼,说咱们家的浴桶和箱笼不用换了,所以包大叔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