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旁边那个呱噪的男子停止了絮絮叨叨的提问,路葳蕤才终于喘了口气。
说的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武功啊,怎么会有呀,听到没听过呢!
哎,不对呀,路葳蕤仿佛想到了些什么重要的事情,转过脸来:“小李飞刀知道么?”
“哈,你果然知道额”
听到“小李飞刀”这么熟悉的招式,张十二一下高兴起来,这个时代果然有这种武功啊!
可是转念一想,好像有些地方不太对,这小李飞刀他貌似前段时间吹过那么一次
然后一脸狐疑的看着这个叫路葳蕤的女人:这个女人,值得怀疑呀!
明明知道陆馥婧,却装作不认识,现在又来打听小李飞刀,功夫还这么高,莫非是哪里派来的杀手?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张十二贱贱一笑道:“路女侠,你打听这个干嘛?”
“我自然是听说了这小李飞刀的厉害,想要来拜师学艺的”
路葳蕤想了一会儿,才吱唔的说道,看着张十二那古怪的眼神,又冷冷的问道:“怎么,你不信?”
“呵呵,我信你”
才怪!张十二还是一脸笑呵呵的说道。
“那你知道这小李飞刀吗?”
“呵呵,路女侠,这个你可算问对了人,在下虽然是一介书生,可是却从小爱打听这江湖上的事情,对于”
路葳蕤听张十二吹了半天也没见他说正事,脸慢慢拉了下来,不耐烦道:“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其他事或许我不清楚,但是说起这小李飞刀嘛,你可算问对了人”
张十二不傻,自然不会把自己就是小李飞刀的事情说出来,而是编造了一个借口,说是曾经见过那小李飞刀,不过那人在梁州呆了没几天就去荆州了
“荆州?”
路葳蕤听到这话并没有多少怀疑,因为她在梁州城内已经打探了接近十天,可是都没有一点小李飞刀的消息,她也怀疑那人是不是离开梁州了,所以才选择来与梁州相邻的泰州碰碰运气。
荆州是大唐的天子之都,素来高手云集,那小李飞刀去那里倒也解释的过去。
只见路葳蕤用手拉了一下马的缰绳,然后双腿用力,只听一声“希律律”之后,路葳蕤的身影已经骑马而去,只留张十二一人保持着说话的姿势,有点懵逼
听到动静的陆馥婧从车里探出脑袋,正好看到了路葳蕤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疑惑的问道:“那路姑娘怎么走了?”
“或许是大姨妈来了吧也不打声招呼,太没礼貌了!”
张十二念叨了几句,之后就钻进了马车里,继续上路
梁州一座破落的酒肆里,站在黑暗当中的人影看着一脸阴郁的宋铁柱,心里突然有些不妙的感觉,但还是开口问道:“东西呢?”
“没拿到。”
想到被一个女子轻描淡写的就把他们几个大汉给解决了,他的心情就十分不好。
“怎么会拿不到?两男两女而且还都那么文弱,你们几个会拿不到?不会是想私吞吧?”
那人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何五六个大汉奈何不了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女,心里不免猜测,这几个人不会是也发现了那东西的重要性,然后见财起意,不履行之前的承诺吧?
“私吞你奶奶个腿!”
矮个男人到现在还憋屈着呢,听到这人还如此污蔑老大,上去就是一脚。
“好,很好,咱们走着瞧!”
挨了一脚的那人咬着牙,恶狠狠的说完,抬腿就想往回走。
“站住!”
随着宋铁柱的一句,另外几人往前一个跨步,直接把路给堵死了,那人一怔,回头看着宋铁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忘了给钱?”
“给钱?呵呵,东西都没拿来,你真有脸要!”
“没拿来跟没去拿可不一样,我们出力了,自然得拿些报酬!”
“你休想!”
“呵呵,那就莫怪宋某了!给我搜!”
“你们敢啊!那是我自己的钱,别拿!麻痹啊,是谁在乱摸!那是我的小兄弟呀”
随着数声惨绝人寰的男人叫声之后,刚才那个男人就眼神涣散、衣衫不整的从酒肆走了出来,微微仰头,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秦家。
秦大有看着形容涣散的管家,心里一惊,开口问道:“怎么了?”
于是那管家就把之前发生在他身上的屈辱给讲了一遍,尤其是重点强调了他那被抢走的私房钱,希望老爷能给他补偿一下。
愿望总是美好的。
秦大有并没有get到这管家的点,反而是沉吟起来:这就让他们去泰州了?
可是一想于浩节已经跟他商量好了,而且陆馥婧肯定不会出高于二两一斤的价格去买浊酒的,他才算放下心来。
我倒是要看看没有浊酒,你们那烈酒存货能坚持多久!
其实梁州距离泰州并不是很远,要是搁在张十二那个年代,开车怕用不了几个小时就到了。
可是现在这马车的速度张十二实在不敢恭维,这么点路程足足走了两天。
第二天的傍晚,张十二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座高高的城墙,然后就招呼马车内的陆馥婧跟秋萍。
无聊的赶了两天路,现在看到泰州近在眼前,一车人都有些兴奋。
几人说话间,马车已缓缓行到城墙底下,张十二立在车辕之上,望着朱漆的城门,和城门之上“泰州”两个鲜红的大字,心里一阵阵的激动。
一轮皎洁地皓月已经从东方升起,大地便像是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轻纱。
一条不宽的河流穿城而过,河面上波光粼粼,游船穿行,河岸边行人如织,沿街的摊贩叫卖声络绎不绝,街边的茶馆酒肆生意兴隆
没想到只是一个跟梁州比邻的盛产粮食之城,竟然比梁州繁华了这么多,那作为天子之都的荆州呢?
想到这,张十二倒是对荆州有些期待了。
进城找了家客栈,四个人吃了点饭就各回房间打算休整一晚,第二天去于家酒坊。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