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兴趣跟着我老二混?”
看来是金子在哪里都是会发光的,这才多大会儿,这个盳山二当家就慧眼如炬,可为什么被选中的张十二并没有很兴奋的感觉呢?
哎,我不想被个男人看上
“小生承蒙二当家的错爱,荣幸之至。但小生不过是个书童而已,断当不得二当家重用!”
“书童?”
那瘦高个男人听了这句话,有些好奇的盯着张十二。
他是盳山大当家,至于他的本名早在上盳山的那天起,他就忘了,现在所有的人都叫他盳山鹰,或者大当家。
他的功夫是“盳山四鹰”里最高的,而老四刀疤脸的武功是最次的,所以他看不出张十二的深浅,那也正常。
但是盳山大当家通过张十二跟刀疤脸交手来看,他发现了张十二轻功不错,但却是不会武功的,一个练武的人怎么能没有一丝真气?
一个书童,却有如此轻功,着实让人奇怪。
“你是哪家的书童?”
“小生乃是梁州陆家的书童。”
“陆家?”听到这句话,大当家的声调提高了一些,问道:“可是那卖烈酒的陆家?”
“正是!大当家的也听过我们陆家的烈酒?”
看来在这个时代,酒香不怕巷子深还真是不错,连这群土匪都听过烈酒,很有成就感呀!
盳山大当家当然听过梁州陆家的烈酒,他不仅听过,还是为了那烈酒来的!
要知道盳山四鹰说好听点是那落草为寇的好汉,可是说难听点,这些人不过是些拦路打劫的山贼土匪罢了,平时杀人越货的勾当干的不少,就喜欢在山上喝酒吃肉。
对于一群爱酒并且嗜酒的人来说,低度数的浊酒自然满足不了他们,可是那也没有办法,谁让大唐只有浊酒呢?
听说西梁皇室里倒是有烈酒的,但是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去,那皇室之内可都是有宗师级的高手镇守的,命跟酒比起来,当然还是命更重要一些!
可是前段时间他们却听说了在大唐的边陲城市梁州,有一家卖烈酒的陆家酒楼,自从听了这个消息,盳山上的众位“好汉们”再也坐不住了,这次结队从盳山出来,一路向西,准备来梁州寻酒。
从荆州到梁州,饶是“盳山四鹰”的脚程不错,可也用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才来到此地,老远就看到几辆马车,所以他们并不介意干一单外活。
这还是盳山好汉们第一次在盳山以外的地界打劫,所以一群人都有些兴奋。
工作嘛,在哪里做不是做,这或许是他们此时的心声。
可不成想,他们的这一单竟然劫到了陆家的书童,还真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若是张十二知道他们的想法,估计会破口大骂:劳资跟你们可不是一家人!
张十二发现自从他说了自己是陆家书童后,周围一群人看他的目光都炽热起来。
下意识的用手捂着自己的重要部位,张十二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这几个大老粗不会有断袖之癖吧?劳资可是个三秒钢铁直男呀
“你一个陆家书童,不好好在陆家呆着,出来干嘛了?”
盳山大当家看着张十二问道。
要不要撒个谎?可是撒什么慌呢?这个人刚才问的是“可是那卖烈酒的陆家”,张十二突然觉得,这群人可能是奔着烈酒来的!
想喝烈酒?
张十二突然想到了个主意。
“回大当家的话,我们这次是去泰州收酒的。”
“收酒?陆家自己不就卖酒吗?还去泰州收什么酒?”
“额”
张十二突然有种不想跟这群智障说话的冲动,是谁告诉你卖酒的就一定会酿酒的呀?
“这个大当家,我们陆家酒楼虽然卖酒,但也都是从其他地方买酒过来,然后再倒手卖出去罢了。”
“哦,原来卖个酒也这么麻烦呀!”
“”
这真的是群智障你以为干什么都跟你们抢劫一样简单呀!额,好像抢劫也不是很简单哎!
“那你们陆家那烈酒呢,也是买来的吗?”
这才是盳山大当家的最关心的问题。
“那是自然大当家的也知道这烈酒只在西梁国内才有,而且大多都供给了西梁皇室,外面很少能见到。但是前段时间有个西梁人找到我们老爷,说是可以拿烈酒跟我们换浊酒”
“烈酒换浊酒?有那么傻的人?”
张十二还没说完,就被老四刀疤脸给打断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道。
“那人可不傻”,张十二刚才就想好了怎么撒谎,所以才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烈酒属于西梁皇室特供,也不知那人从哪里弄来的,但是却不敢在西梁国内卖,只能拿来梁州卖。”
“可是他的要价太高,我们哪有那么多现银给他?后来只能折中,由一斤烈酒换十斤浊酒,这样从他们手里交换来的烈酒。”
张十二觉得自己想的这个借口非常完美,因为这“盳山四鹰”从外地而来,这里的情况都不了解,所以他说的这些他们也无从考证,而且看他们的行事风格,估计只要有烈酒喝就行,过程他们才懒得管呢!
还有就是,这个借口说完,张十二算是把自己从里面摘了出去。
他可不敢让这些土匪知道那烈酒是他弄出来的,不然就算他不愿意,估计也会被这群人给劫持到盳山之上做个酿酒师傅去了
想想一整天都对着这么些大老粗,张十二就是一阵头疼
那大当家可不怎么相信张十二,叫来了一个手下说道:“去看看后面那两辆马车上装的什么东西。”
那人一路小跑,不一会儿就抱着一个酒坛子回来了。
“大当家的,后面那两辆车上确实装满了酒我拿了一坛子过来,你看看!”
说着就把那酒坛子递给了大当家,那大当家打开尝了一口,然后就把那一整坛酒给砸到了地上。
“果然是这淡出个鸟来的浊酒!没什么意思!”
张十二却是看着那地上四分五裂的酒坛子,在心里骂开了:你原来不就一直喝这浊酒吗?那么嫌弃为啥原来还一直喝呀?
还有,不喝能不能不要浪费哇,要钱的好不啦?就算不要钱,砸坏花花草草也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