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源国的麟师学府这一天异常的热闹,因为今日是麟师学府收新学子的日子。
风城毕竟不同于幽国的洛城,若是在洛城有这样的学府,有这样看热闹的机会,街上早就人满为患了,可是麟师学府外除了二十几个从各国来的新学子外,根本就找不到几个看热闹的人。
白宁撇了白灵一眼,嫌弃的道:“你为什么非要打扮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你看那不是也有好几个女子么,人家怎么就不和你一样?”
白灵顺着他目光看了过去,确实看见几个着装正式,衣着光鲜的女子,她们的服装款式各不相同,一看就来自不同的国家。
“我穿这样碍着你了么?我自己觉得舒服就好。”白灵白了他一眼,之后继续打量不远处的新学子们,比对着哪个国家的学子出落的更标志些。
白宁一看白灵那色眯眯的眼神,就以为她花痴病又犯了,皱了皱眉道:“你给我老实点,别以为穿了男装就能跟男学子们分在一处,你该去哪去哪!”
白灵不理会他,过了一会儿,自麟师学府内走出一位眼睛狭长的中年男子,他手上拿着一份名单,沉着脸喊名单上出现的人名。
“乌陨国慕溪,进!”
那名叫慕溪的男子点了点头,随后走进了大门内。
“东陵国夏文淑,进!”
“龙源国沐临....金溪国陆渊....”
门口一共二十三人,而中年男子只念了二十一人就收起了那份名单。
白灵跟白宁对视了一眼,一起找上前,问那中年男子,名单可是念完了?那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极为不耐烦的想赶两人走。
白宁连忙从怀中取出那封引荐信交给了中年男子,男子打开信,从里面抽出一张黑灰色的纸。
白灵一看就知道这黑灰色的纸根本就不是什么引荐信,而是一张银票。
那人一看银票,狭长的双眼全都被笑意给一股脑的挤到了一起,他道:“哈哈哈,原来是白家的两位公子,怎么不早说呢,我是这麟师学府的学督监,我叫尹昧,我跟你们家二少爷可是忘年之交啊,你们以后叫我尹伯伯就好,不用这么见外,来来来,快进去吧。”
没想到冤家路窄,一来麟师学府就撞见了尹昧,不过看尹昧的样子应该也不知道他们跟尹小公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两人淡然的进入了学院内。
一进大门才发觉这学府建的有多气派,学府共有五层,每一层台基上都坐落着建筑,台基的周围有精雕的石栏,石栏周围都种满了从各国搜集来的奇异植物,而在植物的旁边还有一些罗列整齐的大缸,里面的水是满的,应当是用来防火所用。如果从最上面的台基往下看,风景一定十分壮观,只可惜白灵他们只到了第一层就停下了。
第一层是新入学的学子们修习的地方,因为各国习俗不同,生活习惯也不尽相同,所以需要一段时间的习惯和磨合,新学子们不用一开始就跟着先生东奔西跑,什么时候熟悉过来了什么时候才开始授课。
白灵才上了半天的课就觉得无聊了,给他们授课的先生好像在龙源国有个一官半职,多半天的时间他都在弘扬他们龙源国的文化,普及龙源国的风俗人情,她觉得很没劲,所以一个人撑着脑袋继续打量那些从各国来的学子们。
由于统一的服装还没有准备好,所以他们还都穿着各自国家的衣服,白灵的目光停在了一个身着湛蓝衣服的男学子身上,那名学子的鼻子坚挺,眉形如峰,一双眼睛迥然有神,此时正一脸认真的听着上面的先生讲课。
“在看什么?”
白灵本来就在出神,这略带恼怒的一声她没听真切,以为是先生在点她,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原来是燚发出的声音。
“没什么,只是觉得无聊。”白灵十分欣喜的在心中回应。
燚已经沉默了很多天,这些天白灵想跟他说话,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唤醒他,本来以为燚醒来时会是一个更加合适的时刻,可没想到偏偏是在她出神的时候。
白灵道:“那妖兽的灵力已经被你完全吸收了么?”
燚轻声“嗯”了一声,但白灵好像听出他声音里的一点异样。
“怎么了?是妖兽的灵力出了什么问题么?”白灵问道。
燚道:“只这一只妖兽的灵力,根本不够。”
白灵道:“不够?不够什么?”
燚道:“不够我妖化成型。”
白灵点了点头,想来也是,燚虽然在她身体里,但是不论是妖兽还是人类都有一个身体,妖兽自然也是有身体的,如果燚早就可以妖化成型就不会以一个珍珠的形态存在了。
“你需要多少灵力?我可以想办法。”白灵果断道,白家最不缺的就是灵丹,不管是上等灵丹还是低等灵丹,只要能恢复燚的灵力,这一切她都可以想办法解决。
燚自然明白白灵的心思,他沉默片刻道:“你们人类炼制的灵丹对我无用,我需要的是强悍的灵力,最好是妖兽体内的灵力。”
白灵皱眉,妖兽的灵力对她而言的确有点困难,妖兽在人间每过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会出现一次,人类的寿命又很短,真要等到下一只妖兽出没,说不明她已经变成百岁的老妪,甚至可能到时已经入土为安了,想想都觉得找妖兽这事可能要比登天还难。
“你很为难?”燚疑惑的问道,他能感觉到白灵好像有些抵触的情绪。
白灵摇了摇头,道:“不是为难,是很难办,妖兽不是灵兽,不会像灵兽一样经常会出现在人类的眼皮子底下....”
燚突然打断白灵的话道:“这个你无需担心,你不找它们,它们也会来找你的。”
白灵一愣,不明白燚话中的意思,想再问他时,燚就好像石沉大海一样没了任何的动静。
一下午的时间白灵都无法集中注意力听先生的课,脑海里好像一直在不停的重复着燚说过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