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灵算是开启体内灵力的第一步,也是最简单的一步,只要能进灵,才能说明你的身体可以修炼灵力,白灵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体质根本就无法修炼灵力?
她很清楚的记得在麟师学府时,尹鸣跟秦寺两人都使用过灵力,如果连她一个有灵族血脉的人都不能轻易开灵,那么她很怀疑尹鸣跟秦寺两人其实是服用了催动体内灵力的丸药。
前一天尹鸣服用了丹药,所以在试炼比赛时获胜了,若是他已经进灵了,那么没道理过了几天遇到同样有灵力的秦寺时,尹鸣会被揍得那么惨,就好像毫无还手能力一样。
假如尹鸣跟秦寺都是服用了某种丸药才有了灵力,那么带这种丸药到他们这个地方的人又是谁?是天山境域的人?还是其他境域的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天山境域跟这片土地隔着茫茫大海,就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这块土地上的人甚至连进灵是什么都不知道,实力跟那边的人简直天差地别,为什么他们要抛出激发灵力的丸药出来?这一切很难让人不想到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仅三天的时间,金溪国内已经人满为患,金溪国国君请了一位高人,这消息在一个多月以前几乎就人尽皆知了,加上有消息说今年金溪国的遇雪节一到,这位高人就会在百姓面前大展身手,一展风采。
很多别国的人慕名而来,想见识见识那位高人是否如传言之中说的那么神,是否真的能令妖兽亦或是灵兽听从他的号令。
白灵自然也不想错过这个热闹,一大早她便带着燚和鱼儿赶到了皇城门外。
她自认为自己今天起了个大早,一定能占一个靠前的位置,谁知道三人到的时候,城门口那片巨大的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人。
白灵他们站在广场的最外围,根本就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形。
“姐姐,你来!”鱼儿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
白灵顺着背后的身影转头看去,原来鱼儿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身后的房顶上。
在房顶上的不只是鱼儿一人,还有一伙半大的孩子,此时他们正瞪着溜圆的眼睛,一脸惊讶的看着旁边叽叽喳喳说话的鱼儿,似是惊奇她是如何做到不爬树就能跳到房顶的。
“小天啊,你可当心着点,别摔下来!”
从房子下面的房间里走出一位年迈的老妇,一边指着房顶上半大的孩子,一边喊道。
那名小天的孩子咧着嘴朝那老妇笑着道:“哎呀,我知道的,奶奶你快去忙吧。”
那些孩子跟鱼儿差不多大的样子,这么大的男孩子大都淘气,平日里约在一起上墙爬屋、偷鸡摸鱼,估计没见过哪个女孩子也像他们这样野,所以目光总是在鱼儿的身上移不开。
“姐姐,燚哥哥,你们快上来,这里看的清楚!”鱼儿再一次喊道。
白灵微微一笑,纵身一跃便轻轻松松的跳到了房顶,众孩子又惊道:“哇,好厉害的功夫。”
白灵坐在鱼儿身侧,而燚不知什么时候也坐到了他们身边。
一孩子奇道:“哎?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大哥哥?”
其他孩子都摇头,表示不知道,他们正惊奇这三个人功夫神奇的时候,那边皇城外已经敲起了锣鼓。
“铛铛铛”
几声锣响过后,有一个头戴银冠的士兵高声喊道:“都肃静!遇雪节庆典正式开始!”
随着那士兵的话音落下,两扇沉重的城门缓缓的打开了,一队人从城门内小跑着出来,然后极为训练有素的站到了城门两侧,片刻之后从城门内出来了一辆马车,之后又是一辆马车,接连出来六辆马车后,城门缓缓的关闭了。
围观的百姓在看到那六辆马车后似乎变得非常激动,他们挨挨挤挤的涌上前去,似乎想冲破那层由士兵组成的人墙直接爬到那马车上去。
“都退后!退后!”
拿锣的士兵边喊边敲,很快,那震耳欲聋的锣声便震退了一半的人。
“国君有旨,不可哄抢,哄抢之人直接推出去斩首示众!”敲锣的士兵一遍一遍的重复着,直到看到场面似乎稳定了下来,他才对着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
本来站在城门两侧的士兵跑步上前,将六辆马车上的箱子打开,露出里面满满当当的六箱铜板。
台下的人瞬间又疯狂了起来,个个张开了手,像极了等待母鸟回巢喂食的雏鸟。
有几个官兵爬到了马车上,直接拿起铁锹,犹如干农活一般,将马车里的铜板一下、一下的撒向台下。
欢呼声,叫喊声连成一片,本来还有些空隙的人群瞬间又挤成一团。
看着下面这混乱的场面,白灵有些庆幸还好他们来得晚,否则一定也会被挤在那人群里出不来的。
房下面有人议论道:“真是小气!往年都是散些散碎银两,今年倒好,竟直接散铜板了,也就是那些穷鬼还不知好歹的往上凑。”
又有人道:“宫里这几年可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你还真以为这宫里说了算的是咱们国君呢?国君都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了,脑子早就不好使了,这宫里还不都是国后说了算?国后说什么就是什么,国君从来不敢违背她。”
“呵,狐媚子罢了,老国君之前只有一位夫人,连个小妾都不曾娶过,可是这个女人一出现,老国君连恩爱了几十年的妻子都能抛弃,你说这里面要是没有那女人的挑唆,老国君能那么对待自己的夫人么?”
一人小声道:“我可听说,宫里那位高人跟国后的关系好像不太干净啊!”
众人咂舌,全都围了过来:“不能吧?你听谁说的?那高人什么样你见过么?”
“我虽未见过,但今日不就能见着了么?”
众人点头称是,继续七嘴八舌的讨论起宫里的乱史来。
白灵皱着眉听完,越发的觉得金溪国的这位国后不简单。
那边台上六马车的铜板已经分完,台下有人高兴有人沮丧,没有了铜板的诱惑,一部分人开始拥挤着离开,也有一些人见缝插针的往里面挤,总之就是一个字“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