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两名选手在擂台上的交流之后,举场哗然。
议论最多的,是杨光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一点,居然认为自己可以战胜童长生。
倒并没有人在意童长生刚才这一说法是否符合规矩,因为童长生之所以会这么说,那是因为绝对的自信。
既然他根本就不会输,那他说的话也不用兑现,也就无所谓合不合规矩了。
不过,对于选手们的这一表态,裁判组并没有否定,也没有认同。
毕竟这根本就不符合比赛规则,所以选手们说的话基本不算。
所以也有很多观众认为,杨光之所以这么说,那是某种心理战术。
不过他们也认为,这样的心理战术显然并没有成功,因为童长生显示出来的绝对自信,反而会对杨光产生极大的压力。
杨光听到童长生这句回答之后,露出了些许笑意。
很多人认为自己的话能够一言九鼎,但很多时候都并非如此。
童长生自然在中都大学是有分量的,但是这个分量是不是大到能让中都大学唯他马首是瞻的地步,还有待考验。
童长生看到杨光脸上的笑容之后,眉头稍稍一皱,不知为何,心里竟然会生出一种古怪的念头来。
这个古怪的念头是:如果自己真的输了,中都大学会履行自己的口头承诺吗?
师兄虽然现在很是倚重自己,但是他手里的中都大学牵扯到了大皇子的利益,而这一次的比赛对于中都大学更是关系重大。
如果自己真的输了,师兄肯定不会理会自己刚才的口头承诺,坚持要打最后一场吧。
他童长生的个人荣誉,相比起中都大学的名声来说,分量还是要轻得多的。
所以,这一战,他绝对不能输。
想到此处,童长生似乎明白了杨光刚才脸上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了。
看来这个杨光确实是在玩心理战,而且他这个战术用得非常巧妙。
对方似乎看透了自己的心理,知道他童长生有着极度的自信。
他说出那句话来之后,就已经知道自己大概会怎样回答。
而当他童长生说出杨光想要听到的话来之后,就算是中计了。
“简单几句话,他就成功的增加了我的压力。”
童长生凝视着杨光。
“这个杨光,果然不能小看
师父说得一点都没错,那个林老头收徒弟的眼光是很毒的,起码都是绝顶聪明的人。
这个杨光果然也是非常聪明的一个人,不过这又怎么样呢?
这一招或许对别人又有用,看来你还是太小看我童长生了。”
此时此刻
在一个巨大虚拟场景的竞技场内,杨光和童长生的对决也即将展开。
看台上的观众并不多,如果杨光在这里,就应该能够认出来,这个虚拟场景正是喜马拉雅山的秘密基地。
而其中一些观众也是杨光在基地中见过的,而他的两个师父老林头和焦洪,以及他们的那些老伙计也在其中。
老林头抽着烟,眼睛眯得只剩下一条细缝了。
“老焦啊,我们这徒弟不错吧,看来这两个月跟他师兄学了不少。”
他身旁的焦洪也是抚须微笑道:“随便几句话,就可以让对手产生一些多余的想法,这就足够了。
阿光这个孩子,出手时已经有点不着痕迹的意境了,也很懂得观察对手。
童长生的确是个天才,不过他跟晁老头太久了,脾气性格也像极了他,有些过于自大了。
他应该知道,这一次的武道大赛,也是这个武神基地考察人才的时候。
这方面,晁老头肯定是跟他说了的。”
樊婆婆道:“晁老头的野心不他大概是认为他这徒弟有资格进武神殿吧,不过这个童长生确实很不错,你们的徒弟要赢他可不容易。
对了,武神基地的事,你们跟阿光说了没有?”
老林头摇头道:“他还年轻,也不急在这一时,慢慢来吧,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他和童长生这两个人,肯定是能被武神基地看中的,这个没有问题。”
焦洪道:“只是这五年一次的选拔,全世界优秀的人才不少,最后能进得去武神殿的,这么多年了也才那么几个。
当年牧白是二十六岁的时候进去的,阿光现在才十八岁,就算能进去,也是以后的事了吧。
不过我们到底还能有几年的时间,谁又能说的准呢。”
“好在我们现在已经不用去操这么多心了。”
樊婆婆转头看了眼坐在最上方的那一长排身穿长袍的老者,淡然笑道:“这些事那些老东西自然会去想办法的,我们只管调教好徒弟,享点清福就好了。”
焦洪笑道:“樊大姐说得有道理,我们看戏。”
他指了指场中央,杨光和童长生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比赛现场贵宾室中。
顾寒松看了看一脸凝重的谭秋雨,微微笑道:“这一场比赛,不管是输还是赢,总归对于我们来说不错了,放松点。”
谭秋雨稍稍吐了口气,点点头,毫不避讳的说道:“可能我是太想赢了吧。”
南大这些年来一直被其余四大名校压制,身为校长的谭秋雨自然是憋着很大的一口气,如果这一次能够一举夺冠的话,无异于在某种层面上一下翻过身来了,谭秋雨如何能不想杨光获胜呢。
“老谭啊,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啊。”
袁长海笑着拍了拍谭秋雨的肩膀,“顾老校长说得对,你们这次能打进决赛,已经很不错了。
不说别的,几百年来,枪道专业的武者在武道大赛最后赢到最后的,有几个呢?”
“呵呵,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
谭秋雨转过身来,非常认真的对袁长海说道:“五十三年前有一位,二十一年前也有一位。
说起来倒是有意思了这两位,一位是杨光的师父,另一位是杨光的师兄,你说这巧不巧?
更巧的是,五十三年前杨光的师父决赛碰上的是童长生的师父二十一年前,杨光的师兄碰上的也是童长生的师兄。”
本来满脸笑意的袁长海听到谭秋雨这一番话,脸色骤然变得难看了起来。
“呵呵你说的没错。”
听到谭秋雨的话之后,晁老头也显得有点激动,显然谭秋雨的话正好戳中了他的痛处。
他又说道:“不过风水轮流转,这一次,也该轮到我的徒弟赢一回了。”
顾寒松闻言呵呵笑道:“晁禹老弟,我们要不要打个赌呢?”
“哦?你想怎么赌?”
晁老头瞪着顾寒松,一字一句的说道:“随你赌什么,我都奉陪。”
“那好”
顾寒松稍稍考虑了一下,说道:“如果我们输了,上次我们谈的那件事,我们答应你们的要求
如果你们输了,我只要你把十六年前拿走的那件东西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