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明显愣了愣,看着此时浅月清澈明亮的双眸,楚辞把浅月的手握紧了些。
努力解释道:“不是所有父母都能被孩子称为爹娘的,浅浅…”楚辞像是不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他蹲着与浅月身高差不多。
楚辞就这样蹲着小心的给浅月解释:“有些父母对利益更看重,有些父母对亲情很淡薄,还有的父母甚至因为一些原因会厌恶自己孩子的存在。”
楚辞望着浅月不复当初灰败的眼神,碰了碰浅月脸颊一侧,尽可能温柔着语气道:“可是,每个孩子的诞生都是于天地间的一件幸事。哪怕她们的降临不被父母期许,不被父母祝愿。但一生之长,她们总归能遇见比生命更珍重之事。父母是她们与世间最初的系带,却不能代表全部。所以…”
楚辞肯定道:“天地之大,确实有父母对自己孩子不好。可父母对孩子不好,与孩子无关。”
浅月揉揉眼睛,走近一步主动用双手环住楚辞肩颈,小脑袋也埋在他肩上。
像只把自己藏起来舔伤的小动物。
天色愈晚,街道寂静。楚辞等了一会,听见他的浅浅闷闷道:“阿辞哥哥,我想回家了。”
楚辞顺从站起身,安抚的一下一下拍着浅月的背。压低声音吩咐单高去拉马车后,这才道:“阿辞哥哥这就送浅浅回府。”
而在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浅月识海中央显示缺灵者复灵进度的大屏上,忽的一闪而现了一条黑色的进度条,进度显示百分之十一,但很快又消逝不见。
九曜正睡得熟小小的打着呼噜声,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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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笑讲完后还意犹未尽补充了一句道:“说起来,太子殿下对咱们小姐真是细致温柔。昨晚送小姐回府时咱们小姐已是睡熟了,殿下即便是在马车上也一直是抱着没变过姿态呢。”
春巧赞同的点点头。又用胳膊肘推了推身旁坐着的春兮,调侃道:“这就是所有经过了。姐姐们可没有别的瞒着你的地方了。”
“好姐姐。”春兮脸上却不见笑脸,拧着眉道:“如此说来,那钟嬷嬷的孙儿是如何处置?”
春巧没想到春兮会问这般问题,但还是如实道:“钟嬷嬷以上犯下,意图谋害主子。罪大恶极,连坐直系四代,皆处死刑。”
也就是说,钟雨亦是死刑。
春笑没发现什么不对,笑嘻嘻道:“你关注一个小孩作甚,钟嬷嬷敢对主子下药,那小子自是活不得,这又有何惊奇?”
春巧见春兮脸色不太好,给她倒了杯茶,安抚道:“好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大好看。”
春兮勉强笑了笑,端起茶润了润喉。道:“姐姐无需担心,不碍事。”
春巧不放心的还想说点什么,远处春倩却焦急跑过来道:“巧儿姐姐,笑儿姐姐,兮儿妹妹,小姐似是有些发热,这可如何是好?”
几人一听便要急急的往回赶。
春巧跑了两步回头望向还握着茶杯一动不动的春兮,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
提起裙摆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