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出门的规矩

“爷爷，我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后悔的！”

苏明一字一句认真的说。

捞尸这个职业，神神秘秘的，他从小就向往，以前是爷爷不让，逼着他去读书，现在难得爷爷同意，他怎么会后悔？高兴还来不及！

“好吧！小明呐！既然你选择了和爷爷学捞尸，这有些规矩，就要必要提前告诉你。”

爷爷神色严肃。

苏明也是眉头紧皱，看着爷爷，等着爷爷继续说下去。

“捞尸人，分两种，这第一种，就是普通的打捞，也就是打捞那些漂浮在江面肉眼可见的尸体，几乎没什么危险，可以赚赚小钱。”

苏明将门廊里边的藤椅拉过一把过来，示意让爷爷坐着讲。

“这种我知道，那第二种呢？”

见爷爷坐了下去，苏明有点迫不及待，继续问道。

“第二种，说白了，就是打捞一般人看不见的尸体。”

“所谓看不见，就是在水底下的，捞这种尸体，就需要和水底下的东西打交道了。”

爷爷声音低沉。

苏明认真听着，没敢插嘴。

有关于捞尸人的传说，苏明从小到大听过不少，但从爷爷嘴里听，这还是第一次。

爷爷以前从来不讲这些事情的。

“我们这方圆百十来里，能完全掌握这第二类的，少之又少。早些年倒还有些手艺好的老师傅，因为危险性极大，一个不小心就再也不了岸了，这后一辈能够在太太平平的岸赚钱养家糊口愿意做这一行的也就越来越少。”

爷爷说着看着苏明，希望能够从他眼神里看到一丝恐惧之色。

没成想！

苏明的目光里却是透露出热切的渴望。

“那爷爷，你是不是能够这捞水下尸体？”

“可以是可以，但是一般能够避开的就尽量避开，能力有限，目前还没有哪个人能够自信到和河底的‘东西’抗衡的。”

“之前倒也是有过，同行的几个老人一起联手过！”

爷爷像是像是往事一幕幕浮了心头，他看着门外沉默了片刻。

“但最后...那几人后面死的死，疯的疯，连后代也是一个都没落得好下场。”

“真是造孽啊！”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叹息到。

“什么东西？那么凶残？”

苏明喃喃道。

“说是河底下的鬼王，大多数落水的冤魂都会成为他手下的小鬼不得投胎。”

“那爷爷你是不是也见过那鬼王？”

苏明好奇打量着爷爷问道。

“傻小子，我要是见过，现在估计骨头都要烂没咯。”

“这河里有河里的规矩，我只所以原意带着你试试，是因为你命里属阴，五行属水，这两点刚好就符合这一行的条件。”

“也就是说我就是做这一行的料？”

苏明一脸惊诧。

“可拉倒吧！你见所有的树都成了料了么？合适不代表就一定要做知道么！”

“这河，还有一个要提前告诉你，所有的尸体都有个规律叫做“男俯女仰”，说的就是这些水里的死尸的特征。这也是漂浮在水面尸体的分辨之法。”

“不可捞的尸体种类也是比较多，最常见的两种就是被拖下水一直不会浮起来的，直立在河底行走的，只能看到一捧头发在水面的。”

“这两种都是“尸煞”，最为厉害的是小女子的“尸煞”，她们周身充满怨气煞气，一定要在水里直到找到祸害他人姓名找到替身才肯浮出水面。”

“而今天我们的这一单就是个‘小女子’！”

说到这里，爷爷饶有趣味的看着苏明。

“啊！爷爷，那这单......”

苏明听爷爷说着这少女‘尸煞’最厉害，非但不怕，心里还隐约的有些期待，想着要掌掌眼见识一下这最厉害的‘尸煞’。

倒是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

“捞不捞是另一说，拿了人家的钱财了这多少还是得走个过场的。哎！先吃点东西垫吧垫吧！待会儿准备好家伙事咱们就出发！”

他见苏明知道这一单的凶险还是没有退缩的意思，不由的摇了摇头，转身便向着厨房走去。

“爷爷，你为什么到处......借钱呐？”

苏明说到一半的时候，见爷爷回过头来，一脸的凝重，不由的语气就弱了下去。

爷爷虽然喜欢好一口酒，平时也爱抽一些烟！

但是别人门求他办事给送的那些好烟好酒都已经足够了呀！

这一下子到处借钱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事，待会路告诉你吧！”

爷爷停下脚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说道。

苏明看到他说着话的时候，有些不自然的的放下了之前撸起的衣袖。

难道爷爷身体不舒服？

还是得了什么重大的疾病什么的需要一大笔花销？

算了，不想了，反正爷爷待会就会告诉我了。

他跟着爷爷进了厨房。

吃过早饭后，两人都换了一身干练的短装打扮。

爷爷拿着捞尸网，斜挎了一个黄布袋装香纸和一些工具，背了桃木剑。

苏明则是提了一只刚从后院鸡舍里逮出来的大红公鸡。

黑妞见两人带着家伙要出门，懒洋洋的从后院走了出来。

伸了一个懒腰后，冲着两人摇着尾巴。

打开大门走出门口时，爷爷让苏明点了九根香。

对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虔诚的三次跪拜后才将香插在门口的地面。

苏明从小到大见爷爷每次出船时都会有这个环节。

自然知道这是规矩，也就没有多问。

所有的香都依次插在门前的一个密密麻麻有许多香头的石钵中。

接下来两人这才向着黄河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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