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皱了皱眉头扫了一眼空旷的地宫,这一刻她对这座地宫已经兴趣全无,虽然一个多时辰下来,他们也不过才逛了地宫的最外层,可是这一路的平静让她实在是无语的很,她很想把设计这座地宫的人给挖出来问问,他还能再敷衍随意一点吗?
看着沧澜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妖鄴不觉好笑又好气的摇了摇头,同时对沧澜的兴趣也更浓厚了,他这才交了没几日的小友倒也是妙人,看来他窝在妖界的这几千年里,外头的世界倒是比原来有趣了。
妖鄴扫了一眼不远处通往内城城门,妖冶的黑眸迅速的划过一抹遗憾,然而面上却是一片平静,让人瞧不出半点情绪:“走吧,暂时这地方也不会有什么。”
沧澜的心思早已跑偏了,因此她并没有听出妖鄴话中的异样,而是在妖鄴的话音落下后,直接站直了身子转身朝来时的路走去,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那对狼狈为奸的兄妹俩估计也已经出手了,所以便是这地宫真有些什么,她也不能继续耽搁下去了。
两人顺着来时的路朝回走,这一次妖鄴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跟着沧澜从两尊石人守着的入口出去,他自然也是领教过两尊石人的本事的,毕竟那是父神留下的东西,他自然也是忌讳的。
当两人踏入那条昏暗幽长的地底通道时,地宫内原本点亮的火把瞬间同时熄灭,整座地宫再一次笼罩在黑暗之中,看着这一幕,沧澜与妖鄴两人的脸上同时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表情,接着便头也不回的走入了通道内。
沧澜一路缓步走着,不同于来时,回程身边多了一个妖鄴,沧澜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神色放松了许多,原本好似看不到头的通道似乎都短了许多,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他们便走了出去。
回眸看了看身后两尊屹立的石像,妖鄴动了动双唇似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跟着沧澜回到了客栈。
客栈内愔九因为久等沧澜未归,却又因被沧澜威胁而不敢离开客栈,正焦头烂额的在房间内来回踱着步子,一张俊逸的脸上爬满了焦躁和,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也被他给耙得乱七八糟。
就在他第一百零一次决定要不管不顾的冲出去寻人时,沧澜红色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他立刻激动的扑了过去:“将军——”
沧澜刚推开房门就有一道人影扑了过来,她下意识的抬手,一道红色真气迅速的在她的指尖萦绕,好在愔九那一声惊呼警醒了她,右手来不及收回只能猛得一个侧身,一道红色真气打在愔九身后的桌上,雕花楠木桌瞬间被劈得粉碎。
身后妖澲在沧澜侧身的同时,默默的朝后退了一步,于是愔九华丽丽的一扑,直接扑在了门槛上……
妖澲垂眸扫了一眼地上的愔九,嘴角忍不住的向上勾起,接着他一掀衣摆,抬脚从愔九的身上跨了过去,绕过地上碎裂的楠木桌,径自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
沧澜淡淡了撇了眼被自己劈坏的楠木桌,神情淡定的在妖澲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的睨着地上的愔九道:“如此大礼倒也不必。”
愔九一脸受伤的自地上爬了起来,抬手揉了揉被门槛压疼的胸口,委屈的睇着沧澜:“将军……”
可惜沧澜向来不吃这一套,这种戏码千影那小子每天都要上演的七、八遍,她早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唉……”眼见无法打动沧澜,愔九认命的下楼唤来小二打扫了屋内的狼藉,赔了银子重新搬来一张新的楠木桌,并且周到的捧来了一壶香茗。
沧澜仰头灌下一杯,抬眸看着愔九问道:“那兄妹俩可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