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统怂的要死，程斐宇没办法，只能按照“人傻钱多”的路线走。

高二以后，大家的学习压力大了很多，尤其是像一班这样的班级，大家成绩都差不多，你比我多一分，也许就比我高几名。

每次考试，一班都会有同分的情况出现，这时候就要先比数学再比物理，一科科的比下去，排除个一二三来。

座位也是按照成绩排的。

“李萌萌！你能不能低一点？你这么高我怎么看黑板？全当着了！”赵鑫戳前桌后面，抱怨着。

“我也不想啊，我也是看不到黑板才垫书的啊。”李萌萌自己也觉得委屈，程斐宇那个大高个往凳子上一座，就跟泰山压顶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他也是逼得没办法，只好把书垫屁股底下。

赵鑫也没辙了，虽然大家鄙视他，但是谁敢说程斐宇？就是向老师反映也没办法。

算了吧，我也垫几本书吧。

周晨记笔记记着好好的，突然发现赵鑫挡住了黑板，懵逼了一会儿问他，“你怎么突然长高了？”

赵鑫把缘由跟他说了，“要不，你跟程斐宇说说？你不是跟他在一个篮球队的吗？”

周晨思考了一下，“跟他说也没有，这事不在程斐宇。”

“那在谁？”

“林幼恩啊，你没发现程斐宇对林幼恩特别殷勤吗？你试着跟林幼恩说说也许可行。”

赵鑫狐疑的看着他，心里没由来的信了，下课以后试着问问林幼恩看看？

不得不说，周晨虽然是个打篮球的大块头，但是脑子灵光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关键。

赵鑫跟夕川说一班的座位其实是可以自己挑的，不过按照成绩排名来。

夕川在第一次月考后就考了第一名，果断选择了倒数第二排。

她再也不想被秦老师香的肺疼的香水熏了！

程斐宇顺其自然的坐上了最后一排。

下午放学，秦老师叫夕川辅导一下他这次月考的试卷。

尤其是数学。

堪称人间惨剧。

秦老师改程斐宇的试卷的时候差点没过世，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亿……一个亿……一个亿”，最后气到抓狂，“我踏马选择题全选B也不会只考16分！”

“解答题不会就不会，写什么‘谢邀’？他想造反？”

“七九五十四……绝望了……”

秦老师这个从来不发说说的人，当天就发了一条说说，“今日读书《活着》”

最后匆匆算了分数就此作罢。

第二天讲解试卷，连分数都懒得读，直接让课代表发下去了。

夕川把程斐宇的数学试卷摊开来，扫了一眼，问翘着二郎腿晃椅子的程斐宇，“你哪里不明白？”

程斐宇定定的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里满含忧伤，痛苦地捂着心口，“这里。”

“啊？”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不肯做我女朋友？”

夕川无语，“没有我就去吃饭了。”

“欸欸欸！你别走，我这里不明白。”程斐宇随手指了一道空白题。

夕川定睛一看，三角函数。

“我就不明白了，这不是数学试卷吗？怎么考上英语了？而且，这英语单词我怎么没见过？”程斐宇疑惑的神情不似作假，但就是真的傻，夕川才觉得这根本不是学习互助，这是单方面的脱贫攻坚。

程斐宇智商简直是负数。

夕川还是尽职尽责地把问题给解释了一遍，怕他不懂，又把三角函数简单的复习了一遍。

程斐宇似懂非懂，夕川等不及了，自己先去吃饭去了。

回来就看到程斐宇拿笔戳着纸，恨恨的念着sin、阿尔法，不知道还以为他在给谁下咒。

夕川以为程斐宇只是数学差，没想到他除了英语勉强及格，就没有一个考到50分的。

八中的倒数第一都考不到这个分。

偏偏考了这样分的人竟然还在重点种子班，不知道其他的任课老师是不是也和秦老师一样，用“一个亿”麻痹自己。

程斐宇有“智商压制”，背过的知识点过嘴忘，夕川整天跟个复读机一样，天天在他耳边念叨。

今天又到了帮扶时间，夕川跟程斐宇讲一道力学分析题已经讲了三遍了，程斐宇给她的表情就跟灵魂出窍一样。

夕川心里叹口气，打开杯子喝口水润润嗓子，“程斐宇，可以等我讲完你再开小差吗？”

“我没有开小差啊。”程斐宇委屈，“我在思考。”

夕川挑眉，“你思考什么？”

“父子关系。”

“怎么？叔叔终于发现你是个不肖子孙，废除了你的继承权？”

“哪能啊，我爸多爱我啊！”程斐宇凑到夕川耳边，夕川不着痕迹的微微远离。

“我说的于靖。”

“你不想知道你的小白脸遭受了什么苦难吗？”程斐宇心里得意，想着夕川一说“想”他就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咦~好羞耻喔！

【宿主你不是很激动吗？这可能就是人面兽心了吧？】

“我不想。”

“……”

“你看我就说你对他是虚假的爱吧？你都不关心他了。”

夕川面露异色，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联想到之前程斐宇送花给于靖，啧啧，果然这人的真爱还是于靖啊。

“不管他遭受了什么苦难我都会爱他的，一如既往的。而且你说不说都无所谓，我相信有情人心有灵犀一点通。”夕川坚定的表情看的程斐宇一阵恶寒，这女人真的是，很虚伪诶！

“你不想听，我就偏要跟你说。”

“于靖他爸带着一个比他小一岁的私生子回来了，他爸在跟他妈闹离婚。原本应该落在于靖头上的小破公司这下就要飞到别人头上去了。”

于靖不是普通的中产阶级夕川早就知道，剧情里说的被混混追打应该就是于靖这个便宜弟弟指示的了。

这是什么？给主角的历练？

经历一下亲情和金钱的失去，才会在初入社会的时候冷酷老练？

“看你这表情……怎么？你心疼他啊？”程斐宇轻笑，眯起的眼睛藏住眼底的嘲讽，“这有什么，像他这样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惯了的人，这点苦算什么？”

夕川想起来，说起私生子，程斐宇家才是最多的，或者说，程斐宇也是私生子，只不过是个更聪明更狠的私生子而已。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来八中上学，又是为什么会盯上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