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不是金副团长的人啊,这少年是何方人氏?”玄衣修者的神色精彩变幻了一下,话里头充满了试探的意味。
金骅心知肚明,真以为旁人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沐昭苏也刚从螟蛉渊出来,不是佣兵团的人,在玄衣修者看来,那可不就是落单待宰的羔羊。
也许此时金骅本该帮衬一把,坚定的说沐昭苏是自己佣兵团的人,他不能碰。
可金骅一时间沉默了,对于玄衣修者的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
金骅思索的目光转向沐昭苏,问道“沐少公子,你确定不和我们一道?”
沐昭苏向前的步子未停顿,声音中沉溺着一种冷静“不必。”
“不必什么啊不必,你有没想过你一人平安出来,如果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成为什么众矢之的!”程远浪忽然凑近了沐昭苏身后,伸出手拍向沐昭苏的肩头,然后小声劝说道,
“小子,其实我懂,不就是个小姑娘嘛,你这样的年轻人将来要什么姑娘没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那丫头说不定……”
沐昭苏忽然侧过眸来,眼神淡淡地看向程远浪那不积德的嘴“你说什么?”
程远浪却只觉得皮肉一紧,话头一转尬笑道“啊……说不定还等着你去救呢,我相信你,去吧去吧,快去吧。”
程远浪十分奇怪,明明是个温润如芝兰的少年,可实际上又不像那么回事儿。
这说不清,或许接触的时间太短,他完全看不懂这少年。
沐昭苏便也没真计较什么,便抬手向金骅轻道了一句“告辞。”
金骅也客气地向少年揖了一下礼。
便见沐昭苏在深渊前一跃,身形很快消失在螟蛉渊的灼浪里。
正计划着找个机会洗劫沐昭苏的玄衣修者,看见沐昭苏头也不回就跳入了螟蛉渊,立马傻眼了“跳下去了?这小子不会死了吧,他怎么会跳下去!”
玄衣修者顶着灼人的热气在螟蛉渊上小心翼翼地看了两眼,又赶紧退回数步。
他也不是傻子,心道这少年再笨也不至于一心送死。
必定是有什么进入螟蛉渊,还能自保的法子,可惜了,没逮住人。
“我见你唤他沐少公子,这沐少公子究竟是何人?为什么他能轻易进入螟蛉渊?”玄衣修者将视线转向金骅,不禁再次问道。
金骅面色冷然,让大伙补充了体力,正准备离开“我的确不知,但大概是一个你惹不起的人。”
玄衣修者“……”
程远浪把他惯用的法器大刀扛在了肩上,朝螟蛉渊扫视了一眼。
是呀,能打得幻兽的小子,真牛!操心人小命儿干嘛?
完全多余!
*
风缨月此时乐了。
她破解了冰阵,凌空飞上与虚无的幻塔塔顶齐平的位置,就受到了莫大的阻挠。
幻塔的顶端在层层叠加阵法中,封印着一个不知为何物的东西。
风缨月打碎了那阵法,不小心划破了手指,指尖的血浸入了那被封印的物件。
然后,貌似那挺有灵性的东西便认她为主了?!
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在风缨月耳边响起,实际上也只有风缨月本人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