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章桃花舞(1 / 1)正月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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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叶瞻道“应该没有吧,我也不知道眠儿胡闹的标准是什么,只是昨晚眠儿一直拉着不让我走,还把我扑到在这卧榻上。”

居然做出如此丢脸之事,简直是没脸见人了,这要是让司承瑾知道她与男子共处一室,会不会把她脑袋咔擦一下砍掉。

她巧笑着哀求道“许大哥,求你个事呗,帮我保密好不好,我家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惩罚我的。”

“你家的惩罚比虐待更可怕?是读书写字还是面壁思过?”

“比这两样都可怕…”

许叶瞻本想捉弄她一下,她求人的模样真是太可怜了。

“你拿什么同我交换?”

你是属司承瑾的么?钱财?舍不得?身上也没有其他的,她眼睛转道“昨天拿了你的香囊,喝你的桃花醉,今日我用桃花舞同你交换…”

记忆中有火红的光,也有父亲奏笛母亲起舞,他们三兄弟一旁玩耍嬉笑。叶眠儿的桃花舞神色韵味都像极了母亲。

“你从何处习得桃花舞?”

“母亲的故友传授我的。”

“又是哪位夫人?”

叶眠儿想说就是,许叶瞻的折扇沿边抵在她脖子上“你最好如实相告。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

都是司承瑾用过的套路,同样的跟头还会栽倒么。

“我呀最经不住吓,我一害怕,什么都想不起来。”叶眠儿有恃无恐。瞄向了折扇“这扇子不错,扇骨象牙的,扇面绢布,闻起来还有一股清香。价值不菲的物件,你用来杀人岂不是浪费。想要我回答也不是不可,你先告诉我,这桃花舞与你有何干系?”

许叶瞻道“这是一件极为隐秘的事情,但凡知道的人都被灭口,眠儿想知道,我可以如实告知。”

用命来换,也没有非要知道。

“许大哥,我可以告诉你。这桃花舞是以极美的女子创作的,她从来不传授外人,若不是我苦苦央求,她看在我母亲的份上,才不会传授给我,可惜我不才,没学得她的精髓。”

许叶瞻双手微颤,满脑里都是母亲跳舞的画面。

她趁机离开许叶瞻“那个秘密不要告诉我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叶眠儿一口气跑出去很远才回头看,太恐怖了,跟母亲有关的东西不能再轻易展露了,这个宋国还真是危机四伏。

她回到客栈时,发现司承瑾就坐在大厅,脸色铁青。彩凤倒是幸福洋溢满脸红光。桌子上布满了吃食,司承瑾的餐碟光洁干净,彩凤一小口一小口吃着点心,苏三郎和许眈背对她,那两个整日一唱一和的家伙,今日倒是安静了不少。

叶眠儿打算悄悄溜出去,免得被司承瑾揪着不放。

“站住!”

她马上转身,一脸谄笑“早起运动,有点累了,我去补个觉,少爷,你用餐,不用管我”

司承瑾揪着她的衣襟“夫人同谁去做运动,竟然彻夜未归?”

这个司承瑾真是烦死了,都允许你纳妾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去醉清风,看姑娘去了”

“看姑娘看到别的男人床上”司承瑾将她头上的发簪拔出丢弃很远的地方“本王赏你的东西还不够多么,竟然收的别人的东西,先是玉佩再是发簪,你还有什么是本王不知道的。”

她不解的看着司承瑾,一大早借故乱发脾气,莫名其妙。

发簪不是她的东西,是何时戴在头上的,她也不知道,那发簪光泽闪耀,桃花的坠饰。莫非是跳舞的时候,许叶瞻给她戴上的,许叶瞻一直向她打听,莫非他知道一些内情,她捡起发簪对司承瑾说“别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像你,没那么多的闲情逸致。”

还好,发簪没有损坏,她小心擦去沾染上面的灰尘,重新戴在发间。

又跟司承瑾吵架了,叶眠儿赌气离开客栈,在这连州城连个熟人都没有,认识的许叶瞻还一心想要杀自个。不行,要去问个明白。

叶眠儿再次来到醉清风找许叶瞻,素玉告诉她,人已经离开了。

来回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竟然离开了,他说是来找药材的,莫非只是个幌子,那家伙应该是有阴谋吧。叶眠儿跑遍了大半个连州城,终于找到了许叶瞻,他正坐在一水泊边,静静的看着水面思考,时不时的丢个石子掷水漂。

叶眠儿与他保持了一丈的距离问道“许叶瞻,你为何要送我簪子?”

“不怕我杀你?”

“怕,我虽然怕死,更怕死前稀里糊涂。”

许叶瞻回首一笑“好,成全你”

叶眠儿与他始终保持一丈的距离。

“怕我?送你了桃花簪,我就不会伤害你。我时常感叹,我有哥哥,有弟弟,若有个妹妹那该是怎样的景象,认识你后,我发现你很多地方跟我弟弟很相似。所以不由自主想靠近你,关心你,保护你,你可唤我一声哥哥么?”

哥哥?叶眠儿捏着许叶瞻送给她的香囊,早上逃离的时候差点扔掉,只因觉得香味有点独特又留了下来,此刻她一手握着发簪一手捏着香囊“你可知送发簪送香囊为何寓意?”

父亲送给母亲发簪,母亲给父亲绣了香囊还有他们兄弟三人,说是一家人独一无二的标志。父亲的香囊装的是木槿花,他们兄弟三人不同的季节佩戴不同的香囊。

“一家人!”

许叶瞻真诚的看着她道“自你说要寻龙涎香为我治病,我就把你当成一家人了。”

在明争暗斗中生活的人,即便别人说的是真话,也会存三分怀疑。

“你不是问我,我从何处习的桃花舞,我告诉你,是我母亲的挚友,名唤苏澜儿…”

许叶瞻听到苏澜儿三字,震惊了,是母亲,母亲还活着,执着了这些年,总算有一些安慰了。

“她可还好?”

想起母亲,叶眠儿有点伤感,以前两个人在西京虽说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市井,那还有个念想,远嫁京都,路途遥远,不知何时再见,唯有那枚玉佩,也被该死的司承瑾抢了去。

他一看叶眠儿神情严肃,好不容易有的一丝希望全都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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