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脖颈,目光瞟向别处,司承瑾太狠了,万一他知道阿哥是花满楼真正的主子,阿哥岂不是有危险。
“好啊,我就是花满楼的楼主,徐漫漫也不过听我的命令做事,你把我抓起来啊。”
司承瑾捏着她的下巴“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就是花满楼的楼主!”
“别仗着本王的偏爱,有恃无恐。叶眠儿,作为本王的王妃,不是让你替别人出头的,看来本王给你太多的自由了,从今往后,不许踏出凤麟洲半步,如有违抗,你想想叶瞻的性命!”
居然用阿哥来威胁她,司承瑾你太可恶了。
凤麟洲被府兵围着,她和从安困在里面,每日除了打扫落叶,也就是仰望天空,有时也会想一下徐漫漫,静王到底会把她怎样。
静王把徐漫漫关进大牢,亲自审问,她一口咬定,对方给足了银两,花满楼不过问对方的身份。静王又问她那日行刺定王的刺客是怎么灭口的。
她道“我们身上都被种了蛊,需要定期服用解药,一旦错过了解药的时间,自然蛊死人亡。那人错过了服解药时间,我只不过加速了他体内的蛊死亡。”
“你还有几天时间?”
“不确定,我体内的蛊毒,同他们不一样,可以任意调整毒发的时间。静王把我捉进这大牢中,不是就想问谁雇佣花满楼杀定王么,我告诉你,他们要杀的不是定王,他们要杀的是定王妃,阴差阳错而已。”
有人要杀叶眠儿?她只是一个和亲的公主,无权无势。
“你还知道些什么?”
徐漫漫笑道“花满楼是杀手组织,醉清风又是一个三教九流的聚集之地,里面传播的消息太多了,不知静王想知道些什么?”
“花满楼跟许家有没有关系?”
徐漫漫哼笑道“我不就是徐家人么?”
在青楼呆过的女子,个个心思灵活,静王从她嘴中套不得半句有用的话,便把司承瑾请来了。因为和眠儿大吵一架,又把她困在凤麟洲,心情十分不佳,静王第一次派人来请的时候,他直接把人撅了回去,静王第二次派人来,他也就跟着来了。
这牢中的徐漫漫与醉清风不同,醉清风里的她妖媚,这里的她虽然穿着一袭红衣,看起来倒有几分清纯。
狱卒给他搬了椅子坐下“静王常年在军中,下手重了点。你也别怪他,这是他职责所在。本王虽不喜两位小王爷,那也是本王的亲骨肉,花满楼刺杀本王不成,改杀本王的孩儿,这次又是收了多少银两。”
徐漫漫冷笑一声“这次倒不是银两,而是王爷亲笔信。是王爷匿名写给西城府台的检举信”
司承瑾的脸色突变,这封信他一直藏在隐秘之地,没想到居然被花满楼拿了去。府里指定有花满楼的细作。
“那封信就是交换条件,说定王看到信,即便花满楼想要整个定王府,王爷都会乖乖的交出来。”
“信在哪儿?”这几日他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出事,一直想把那信烧了,虽没对他们造成影响,这信必定会给眠儿留下心结。
“当然是我信的过的人手中,一旦我有意外,这封信将会送到王妃手中。王妃一旦看到,怕是会和王爷挥刀断情!”
司承瑾的眼眸中迸出愤怒的火花,她心机竟然如此深,一时又不能耐她何。
“一年一度秋风劲,又见满地落叶红。听闻前几日王妃葬红叶,王妃对王爷的感情怕是岌岌可危。”
本就因眠儿的事情烦心,又听她不停的提起,他们两人必定不能白头,让狱卒拿来软鞭,亲自抽打。
红色的血迹染在红色的衣衫上,她笑着道“眠儿向你求情了,你没答应,眠儿恼你,你心中有怒火无处发泄,我死都不怕,挨你几鞭子也算不得什么。”
司承瑾扔掉鞭子,徐漫漫好像有先知一般,他恶狠狠的看着她“如若让眠儿知道信的事,本王让醉清风的姑娘全都跟你陪葬!”
徐漫漫冷笑着“醉清风是王爷的产业,即便您把里面的人全都杀光,又关我什么事呢,我只想保命而已。”
司承瑾让静王先关着她几日再作打算,他亲自去了醉清风安排,让平儿取代徐漫漫成为醉清风里的头牌。并让平儿仔细留意这里的举动。
这几日流云每日都向他报告凤麟洲的状况,每日都是王妃在院子里晒会太阳便进屋了。司承瑾拍案而起“她一点都不恼吗?”
流云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合适的词语“王妃看起来有点与世无争的状态。”
让她禁足反省,她倒是与世无争,真是气煞人了。
“其他几位娘娘去探望,王妃一一拒了。还说自己染了癔症,怕传染给府里人,王爷画地为牢,把她关在这里养病。那几位娘娘一听王妃是癔症,就再也没去打扰过她。还有一件事,你做好心理准备,梅园里那位有喜了”
真是个五雷轰顶的好消息,明明只有一次,居然中了。眠儿啊,本王在你房中无数次,你怎就没有一点消息。他心中尽是失落,还略感疲惫“你替我给梅园送一些东西过去,过几日本王就禀告父皇母后。”
流云道“皇上皇后已经赏了许多东西!”
司承瑾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只白玉壶摔碎在地上,守在一旁的侍卫全都退了出去,流云关了门窗。
“爷,流云怀疑府中有细作。”
“流云,近日可有新入府的侍从。”
“王府即便招工,从不用王府的名义,也许有些人一早就在,那时爷身子抱恙,他们也无所建树,咱们王爷连着生了两位小王爷,必定会引起别人妒忌。梅园里的那位深受皇后娘娘喜爱,想必是请安的时候,告知了皇后。”
“梅园里的孩子留不得,别留下痕迹。”
流云领了命,去找苏先生要了一些毫无迹象就能滑胎的法子,一开始苏三郎不依,说是违背他行医的初心,流云只好搬出司承瑾,这些日子,司承瑾的状态他也瞧在眼里,那孩子终是无辜的。他告诉了流云几个法子又说道“我可不管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