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烹茶,看到两个小孩也过来请安,她特地给了两个红包,又道“过节王府里人多,两位姐姐定要看好小王爷。”她们不知眠儿这话何意,只以为是怕孩子们见了圣人再吓着。
卫侧妃道“平日都是乳娘看着,旁人接近不得。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这才初二,这园子里的冰居然化了。”
眠儿道“卫姐姐说笑了,这积雪尚未融化,园子里的冰岂能化之。”卫侧妃添油加醋的把过来时看到的景相说了一遍,眠儿道“难道是我们府里的春天来得格外早。”
众人都当成一个玩笑话,谁都没在意,吃了茶,又坐了一会才离开。眠儿送她们至门外,又去瞧了瞧景砚落水的地方,道“有人要害两位小王爷。”柳儿道“那人怎会知道两位侧妃带着小王妃给王妃请安。”眠儿道“这就是幕后之人的高明之处,没想到被景砚撞上了。虽然我们不害人,既然知道了,提醒人提防也是有必要的。”柳儿道“两位侧妃好像都没放在心上。”眠儿道“我已经提醒了,也算是仁至义尽。”她走了几步又道“我是不是太凉薄了一些。”柳儿摇摇头。
叶睦见景砚长时间未回,准备向司承瑾告辞去畅园,司承瑾道“本王今日无事,陪着哥嫂参观一下。”青苓道“我也有些梯己话跟王妃说,王爷在侧,怕是诸多不便。”司承瑾见他二人如此推脱于是让流云带着过去,又拉着叶瞻和叶眈坐了一会。“眠儿说阿哥有段时间不在京都,去哪里游山玩水了。”叶瞻道“铺子里缺少药材,我特地去乡下走一遭。”司承瑾道“有一件事,本王想要问一问阿哥一直没有机会”叶瞻道“王爷想问什么?”
司承瑾道“阿哥可知江湖上有一个名叫花满楼的组织?”叶瞻道“听闻过”司承瑾又道“在西京本王在蝴蝶谷看到了彼岸花,巧的是花满楼的徽腾也是彼岸花。”
叶瞻笑道“彼岸花也不是我许家独有,况它也是一位药材,种植的人也不在少数。”
司承瑾道“去年静王抓了花满楼的人供出,花满楼的主子竟然是醉清风的徐漫漫,咱们相熟之人都知道醉清风是我的产业,在我的地盘上竟然有花满楼的人,我竟然毫无擦觉,刺杀我和眠儿的人是花满楼的人,永县赈灾,官仓被盗,留下的也是花满楼的标记,这个神秘的组织真是让人恼火。”
叶瞻道“王爷是和花满楼有过节吗?”司承瑾道“我身子弱,向来不跟江湖来往,能与谁有过节?”叶瞻道“我听闻花满楼收银做事,从不问对错。”
司承瑾道“徐漫漫也是这样说。这不,因为永县的事情,父皇大发雷霆,这个年都没过好。咱们是亲戚,本该多走动,眠儿偏说,岳父的案子一天没平反,让本王少于你们来往。”叶瞻道“眠儿说的极是,以后我等定会谨记。”司承瑾又道“岳父的案子,本王定当竭尽全力。”叶瞻道“眠儿就拜托王爷照顾。”叶眈很是不能理解他们两人,司承瑾或许有不得已的理由,他也不应对阿哥说出这么重的话,还质疑阿哥,真是白白认识他了。花满楼是阿哥经营的又怎么了,那些赈灾粮款若不是阿哥命人提前劫走,指不定落入谁的手中,阿哥也没让那些灾民饿着,这些钱还是用在了灾民身上。他道“王爷何必处处套话,有什么直接问岂不是更好。”
司承瑾与叶眈相识多年自是了解他的性子,他最讨厌的就是藏着掖着,有话直说,有矛盾打一架,这些都是没什么的,最怕的就是猜疑。一旦生了嫌隙,怕是很难再敞开心扉。于是说道“我怀疑有人从中做了手脚,矛盾直指向我们。”叶眈道“我阿哥所做之事,全都是为了父亲的事情,他一向为人和善,光明磊落。”司承瑾道“自个我自然知道。本王不说什么,眠儿和你们的关系终究是瞒不住的,难免会有人不把矛头指向你们。”
叶眈看了一下阿哥,默默退到后面,司承瑾看了他的举动道“我们相识在连州城,你又是我生意上的得力伙伴,眠儿是本王的妻子,我定不会看着别人陷害,只是眼下情况,我自身都是泥菩萨过河,有些事情,我总归是有心无力。”
叶瞻算是听明白了,司承瑾就是想跟他们划清关系,也对,如果他是司承瑾,也会那样做。流云急急匆匆的回来把景砚坠湖的事情说了一遍,叶瞻道“这定王府也不是绝对安全,景砚不过来做客,就被人设计,我们眠儿在这里生活了几载,岂不是受尽委屈,她什么话也不给我们讲,生怕我们担心。”
司承瑾听叶瞻这样说,又想到他和眠儿的争吵,自眠儿嫁过来,用的吃的全都是最好的,他却忘了她快不快活。“请苏先生看过了么?”
流云道“受了点惊吓,王妃煮了姜汤,现正围着暖炉烤着。”
叶瞻道“即便哥嫂不计较,眠儿也不会善罢甘休,王爷怕是有的忙了。”
这次他错了,哥嫂怎会不计较,青苓一听景砚落水了,扯着嗓子道“是哪个害老娘的心头肉。”叶睦也左扯着右拉着看身上有没有伤者。
景砚道“多亏从安哥哥把我救上来。”
青苓道“眠儿,今个就算你埋怨嫂嫂,也顾不得了。我和你哥这么大岁数,只有这一个心肝,定要是讨个公道。”
眠儿呵呵笑了起来“今个就是你的心肝了,往日就不是了,打他可没见你手软。”
青苓道“那哪能一样,我虽打他几下,心里自是有分寸的。今日是别人害他,定不会像我这般。”
眠儿安抚道“即便嫂嫂不计较,我也打算追究到底,他们伤害我可以,但绝对不允许碰你们分毫。眼下过节,王府人员众多,需要时间慢慢查。嫂嫂切勿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