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田的表情从阴沉变成了惊讶,他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事情这么会变成这样。
“刘君,你们......”
刘承泽看了看前门的水原瞳,又看了看后门的平田三人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高中时期的友谊是真的单纯,不惨杂任何的利益,只要朋友有困难,不考虑任何的利益得失就会前来帮助,哪怕是只刚交了一天的朋友。
心中有些感动,但刘承泽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简单地冲楞在原地的几个人微微笑了下,对平田说道:
“没事了平田,待会完事了再和你解释。”
服部的小弟动作很麻利,没一会,刘承泽的桌子就被收拾的一干二净,书包里的东西也重新收拾好放在了椅子上。
“我说,你可以把我放开了吗?”
服部跪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问道。
他已经在地上被刘承泽压了将近十分钟了,被踩着的小腿已经酸麻的除了刺痛感外没有任何知觉,双膝也硌得生疼。
此时的服部已经没有任何生气的感觉了:毕竟已经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了,好多人还照了下来,时间长短已经无所谓了。
此时的他只希望刘承泽能快点把他放开。
“我们已经弄完了,按照要求你应该松开我了。”
说完,服部隆之就感到背在身后的手腕上的力量消失不见,两条小腿上踩着的脚也挪了开。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起身站立,却不想双腿由于长时间不过血,根本没什么力气。
身子一歪,服部隆之“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教室内的学生们看到自班里的不良又一次出了丑,不少人笑出了声,教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刘承泽也有点傻了,这是干什么?新式碰瓷?感情打不过我了就开始搞迂回战术?
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为证清白,刘承泽还是说道:
“这是你自己倒的啊,和我没关系。”
教室内的笑声更大了。
服部隆之看着同样想笑又有点不敢笑的小弟们,不由得大怒道:“你们是马鹿吗!还不快过来扶着点我!”
刘承泽我现在打不过,你们几个我还收拾不了了?
看到大哥凶恶的眼神,小弟们打了个寒战,连忙将要出口的笑声憋了回去,上前七手八脚的将大哥扶了起来。
服部隆之看着一脸纳闷的刘承泽,恶狠狠地说道:
“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你看我不......”
服部隆之刚要硬气的威胁几句,就发现刘承泽向前走了一步,急得连话都来不及不说,拽着小弟狼狈地向后退去。
“你要做什么?”
不是吧大哥,我就说两句狠话而已,你至于吗?
但输人不输阵,服部隆之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仍然做出一副“我可不怕你”的样子,梗着脖子问道:
“还想打一架吗?”
刘承泽看这色厉内荏的服部隆之,心中有些无奈。
我就是要回个座位啊,你至于反应这么激烈吗?就这还不良呢?
他也不去理会服部隆之,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拿出下节英语课的书本开始预习。
“你......”见刘承泽不是来打自己的,服部隆之安下了心,刚想把自己之前没有说完的话说完,张嘴却发现想说的早就被打乱了,等他组织好了语言,上课铃声便响了起来。
见英语老师进来,服部隆之不得不把到嘴的话憋了回去,用手指了指刘承泽,在小弟的搀扶下回到了座位上。
兰馨高中是私立学院,学校聘请的师资力量还是比较强大的,比如讲课的这位英语老师,口语的发音就比较标准。
由于日语发音中几乎没有什么软舌音,导致日本人再说大部分外语的时候,都会给人一种“大舌头”的感觉,也就是所谓的“日式塑料英语”“日式塑料中文”,很多日本的外语教师都是操着一口大舌头外语教课的。
但正在给C班上课的这位年轻男教师则几乎没有这方面的问题,虽然偶尔也会蹦出诸如“的令克”之类的大舌头发音,但总体来讲比刘承泽预期的要好很多。
下课后,平田问起了中午没来得及问的,关于刘承泽和服部隆之之间的事情,刘承泽便简单地和他说了说。
“呼,刘君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就好。”
平田长出了一口气,安下心来。
一旁的黑谷则一脸愤懑的撸起袖子。
“哼,这也就是我不在!我要是在的话看我不打的他满地找牙!”
一旁复习着知识点的佐藤抬起头斜眼瞟了他一眼,不屑的嗤笑一声。
“怎么了啊佐藤!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刚才的笑让我很不爽诶!”
佐藤继续将头埋回书本里,不带感情地说道:
“不爽的话,下回他们再找你麻烦的时候别叫我帮忙。”
刚刚还硬气的黑谷立马就萎了下来,谄媚的恭维着佐藤。
见刘承泽有些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平田主动解释说佐藤的爷爷是校理事会的理事,服部他们再怎么嚣张也是不敢招惹佐藤的,所以每次黑谷被服部隆之他们缠上都会让佐藤出面帮忙解决。
一旁的黑谷还在那里围着佐藤转,平田看了他们一眼后,对刘承泽说道:
“刘君,接下来的几天你得小心点了。”
刘承泽有些不解,自己已经快把服部隆之弄出心理阴影了,他还敢再来拨撩自己?
平田看着刘承泽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刘承泽是怎么想的。
“服部隆之自己一个人是不敢再找你任何麻烦的了,不过你要提防着他找别人来缠着你!”
平田叹了口气,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太好的经历,摇摇头接着向刘承泽解释道:
“一般来说,不良如果吃了苦头,又不方便在校内解决的话,就会叫上一帮人趁你一个人的时候找你麻烦的,这是不良最为常见的手段。”
虽然刘承泽不是很怕,但如果真出了这种事还是很麻烦的,刘承泽只想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念完高中,回去考个大学,意料之外的突发状况越少越好。
于是他向平田感谢道:“多谢你了平田,我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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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课临上课前,森田美咲来到班里宣布了一件事情:一周后进行期中考试。
班里一片哀嚎,其中属黑谷嚎得最惨,声音最大。
“怎么办啊平田!怎么办啊佐藤!怎么办啊刘君!末日要来了啊!”
平田推开了要往自己身上扑的黑谷,无奈的说道:
“谁让你平时不好好学习,要考试了知道后悔了吧!”
“这只是你自己一个人的末日哦。”
佐藤在一旁补刀道:
“对于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听到佐藤这话,黑谷变得更加哀怨了,他转向刘承泽,略带些希望的问道:
“对于刘君来说呢?”
刘承泽犹豫了下,回答道:
“嘛,除了日本史外,应该都没什么大问题吧。”
其实日本史也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日本高中的日本史教材有很多版本,学校自己选择教材,兰馨学院不是右翼学校,选的教材中近代史章节里虽然没有承认太多的罪行,大多数在强调日本人民也是受苦的一方,但也确实没有去故意扭曲事实,抹黑天朝,多少还算有些良知。
因此刘承泽也没对这门课有太多的抵触,该学还是学。
日本的历史考试内容大多都是死记硬背的,所以对于刘成泽这个已经习惯了的人来说并不难。
“哇!你上午也是这么说你自己的数学的!完了,咱们几个中就只有我是吊车尾的吗?呜呜呜我也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