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了,再休息下,明天就能好。”
头顶落下一声轻叹,容知睁开眼。
对上一双潋滟着温情的桃花眸,她顿了顿,“回来了?”
“嗯,”柏宿敛眸,眉间糅杂着柔意,他骨节分明的指碰上女生精致的眉眼,细致又温柔的描绘着:“睡吧,我在旁边。”
容知忍着眉上的痒,有气无力的点点头,阖眸睡觉。
柏宿就坐在床边陪着。
直到隔天,太阳拉开夜幕洒下暖融的阳光,照在天蓝色的床单上,如星点跳跃。
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容知在床边摩挲,摸半天摸不到,手臂压过一点重量,身后的人就把被子拉过盖住,铃声停止。
“喂?”
男人的嗓音氤氲着刚睡醒的沙哑,低沉如琴音,慵懒惬意。
容知往被子里拱了拱,既然有人帮忙接电话,那她就不动了。
身后是轻缓的说话声,对她来说和催眠曲无异。
半响后,就在她快要睡过去时,那人却将被子裹的更严实,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身,把她往一处热源里带过去。
“别闹。”她闷闷的说了声,又轻又软,难得乖巧。
柏宿唇角微勾,手又扣紧几分,说:“车队那边问你怎么没过去,我跟他们说你休息。”
容知低低嗯声。
随后一片静默。
柏宿等半天没等到下一句话,低头一看,发现她又睡着了。
心底划过无奈,他在她腰后摸到几个穴位轻柔捻摩。
据说女孩子亲戚来的时候总会腰酸背痛,所以他提前学了一套缓解的手法,现在倒是派上用场。
按了半天确定容知还是没醒后,他便撩开容知额前碎发,碰了碰她的额头,起床找毛巾给她擦脸擦背。
忙活一通才下楼。
中午十二点,容知端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黑乎乎泛着浓郁味道的汤面无表情。
“知知,这有红枣糖,糯米酥”
“不用了。”
容知轻声打断傅夕孝,端起瓷碗一口气干掉。
是柏宿熬出来的汤没错了,药方应该是她之前自己写的温补医经里写的方子,原本是想给傅夭夭用,结果傅夭夭身体好得很,轮到她给用上。
傅夕孝望着女生淡无血色的唇蔓延心疼。
“伯母。”
柏宿不知何时到了餐厅,淡声笑道:“嬴云霖醒了您要去看看吗?”
“哦对对对,老二刚醒来着!”傅夕孝忙转身离开餐厅。
容知抿着唇,浑身发软,嘴巴发苦。不想出声。
一想到等会还是药膳,虽然对身体有好处,但整个人都恹恹的。
忽然,她呼吸间窜进一股甜香。
抬起眼,脸色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红枣糖。
“崽崽乖,吃块糖甜甜嘴。”男人声声诱哄着。
容知面无表情:“我今年十九。”
年已经过了,不是小朋友了,别这么哄她。
柏宿听懂了她的意思,轻笑一声,“我比你大六岁,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小朋友。”
容知绕着他的脸扫了一圈,慢慢地啊了声,拉着腔调,拖出戏谑的尾音,“老男人?”
柏宿:“”
他直接把红枣糖又凑近少年嘴边一点,“行吧,给叔叔一个面子?”
容知喃喃一句脸皮厚。
但还是乖乖张了嘴,将那颗甜到快腻味的糖给咬了进去。
外满包裹的糖皮划开,里面的红枣丝丝甜蜜,驱散了口中苦涩的药味。
容知略微满足的微微眯眼。
或许是生理期的缘故,她身上冷漠卸下几分,如今这幅样子,像极了小奶猫得到最爱的小鱼干,舒服得心满意足,又软又奶。
让人忍不住想rua。
柏少爷这般想着,就直接上手了,修长好看的手指穿插在少年略长的发丝之间,落在头顶上,像撸小猫咪那样使劲rua了两下。
容知被撸的一懵,她含着糖,脸颊鼓起半边,配上这幅表情,更可爱了。
柏宿又没忍住。
容知内心毫无波动:“柏宿。”
他是想把她撸秃吗?!
柏宿笑的温文尔雅,收回手,屈指捏了捏她软嫩的脸,嗓音低沉撩耳,“下次轻点。”
容知:“”
她一脚踢他小腿上。
就是发个烧,不代表她人烧糊涂了。
而正好路过餐厅的嬴昭元:“”
这什么虎狼之词?!
柏宿还有公务要处理,皇室已经知道他在州,最近频频约他见面,rua完容知就和江故君出门,临走前,难得纡尊降贵跟嘱咐傅锦宜照顾好容知。
傅锦宜连连点头。
容知窝在床上写香水配方。
傅锦宜削好水果递给她,沉思片刻,问:“你昨天怎么没有把我说出去?”
容知握着触控笔在电子版上给香水写香型,闻言侧了侧眸,淡声道:“因为没意思。”
傅锦宜:“啊?”
还能这样?
容知没解释。
告发傅锦宜对她没有任何好处,更何况她们本来就是不是很熟悉的人,她没那个空去管别人的隐私和爱好。
傅锦宜沉默思索着她的话,好半响释然了般松了口气,笑道:“知知,我能这么称呼你吗?你真的和我认识的人都很不一样哎。”
少年应该是薄凉又无情,可当时在舞台上隔着人群往吧台看那一眼,她站在吧台后,璀璨又明亮,就连她都为之心动。
容知:“都行。”
傅锦宜眉眼弯弯。
容知专注一件事时总会忘记时间,等到身体隐约支撑不住,她才揉了揉额角,眯眼休息。
下午时间一晃而过,晚上容知洗漱完给柏宿留灯后就休息。
推门进来的柏宿想摸灯开关,结果才抬手,就碰到一点温热。
他轻声问:“崽崽?”
没人回应。
炙热呼吸喷洒在手背上,柏宿直觉不对,他迅速摁开开关,房间顿时一片明亮,垂眸看去,穿着真丝睡衣的女生满脸潮红的立在面前,眼底全是勾人魅色。
柏宿脸色变得阴沉至极,眉眼间氤氲着薄凉戾气,他把门拉到最大,往后退避开女生扑过来的身体,冷声道:“滚出去。”
傅善安手指微顿,浑身上涌的热气灼烧着她的理智,那点尴尬消失无影,她心里眼里只剩眼前身长如玉的男人。
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她试图攀上男人的手臂,“柏先生,我好热救救我”
柏宿眸底淬了层薄冰,对于女生的献媚毫不理会。
柏少夫人太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