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里臣被两面夹击,根本没有防守机会,常森逮着破绽就把子书岑给扯走。
他一把将子书岑推到了旁边一个男人身上,“来,找点东西给我们哥几个乐乐。”
有时候在欲望面前,男女性别其实没那么重要,更何况,子书岑长得比女生还要漂亮。
男人看着他精致俊秀的面容,舔了舔唇忍不住上手去摸他的脸。
“我倒想看看,在这荒凉边境里,你们一群废物怎么狂的起来!”
常森阴桀的笑着。
容知怀里的裴素这时醒了过来,小女孩意识还模糊着,闻言双腿一蹬就要往下跳。
微微皱眉,容知制止了她的动作。
裴素眼中蓄满泪水,她看着容知,干裂的嘴唇无声蠕动着,因为太过急切,甚至有几道口子流了血。
她说的不是国际通用语,是州边境独有的方言,容知了解不深,辨识两秒才明白她说的是
求求你,救救哥哥。
容知望了拼命挣扎的子书岑一眼,他的面容仍是病态的白,那双极漂亮的猫瞳,此刻却溢满了恨意。
以及绝望。
那是种无能为力的悲伤,死气在他周身蔓延,或许对子书岑来说,宁愿死去,也不想再受这样的屈辱。
若不是惦记着裴素,他早在被家族抛弃时就自杀了。
裴素攥着她胸前的衣服,大颗大颗的泪珠从那双相似的眼中滚落,溅到她手上。
容知微微眯眼,默默的擦了擦她的眼泪。
“宋里臣。”
她无意出手,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子书岑就这样屈辱的死去。
宋里臣活动了下手腕,摘掉鼻梁的金丝边眼镜插进兜里,和走出的荆棘对视一眼,两人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杀意。
落后一步的程斯迦根本阻挡不及。
只见眉目温雅的男人从腰带上摸出一个小圆盘,在常森等人疑惑的目光里,他迅速拆解圆盘,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一把通体纯黑的手枪就出现在他掌心中。
对准常森,宋里臣依旧笑的温和,甚至很有心情的问:“准备好了吗?”
荆棘同样,不过他速度要比宋里臣慢些。
裴素看不见背后什么情况,只知道在一道声音提醒她闭眼睛后,她耳朵里只有男人的吼声和皮肉摔打声,沉闷又诡异。
再然后,她就感觉自己在移动。
被人抱着走。
等约翰赶到现场时,营地前已经倒了一大批士兵,皆是身上中弹痛苦哀嚎,又或者直接昏迷,一眼望去,站着的居然只有两人。
程斯迦站在荆棘旁边,挠着头脸色苦恼,“怎么就打起来了”
宋里臣先扶子书岑去处理伤口,容知把裴素也放进去。
约翰拧眉,看向下午时见过的少年,沉声问:“不是让你们好好在里面待着,你现在想做什么?挑事吗?打伤边境巡逻,是要受刑的!”
容知脚边躺着个男人,到了此刻,男人身下三寸的位置依旧鼓鼓囊囊,显然刚才的刺激并不足以让他情欲消散。
听见约翰的声音,常森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又膨胀几分。
他咬牙说着,“约翰!这女人伤了我们一帮兄弟,直接把她手脚打断关进牢里,别跟她废话!”
约翰凝视着少年那张精致迤逦的脸,心下动摇片刻,舔着唇走向容知。
容知深觉下次出门还是戴口罩比较方便。
她下意识躲开约翰抓来的手。
“怎么,还想反抗?”
约翰变了脸色。
容知眸光浅淡,抬起修长的腿,一脚就踩中常森的脑袋,沾了泥土的靴子碾压在他那张丑恶的脸上,她微微碾了碾。
“啊啊啊啊啊”
常森痛的发出尖叫,结果因为这一张嘴,粘在嘴巴的泥土顿时掉了进去,呛进喉管,痛呼瞬间化作连绵不断的咳嗽。
容知偏偏不挪开脚,在约翰发青的面色里,脚下移到常森某个部位,再用力一踹
没声。
但常森疼到眼珠子爆突。
同为男人的程斯迦默默夹起双腿,往后倒退两步。
容知面无表情的淡声:“荆棘。”
荆棘会意,把手中的枪一扔,她抬手轻飘飘就给接住。
子弹上膛,对准常森,目光却看着约翰,“什么叫打伤边境巡逻?”
她语气平静,不待约翰反应就扣动了扳机。
子弹飞射而出,转瞬间击中了常森的右手,一蓬鲜血飞射而出,常森惨叫声都嘶哑了。
约翰瞪大眼:“你”
容知举起枪,朝着常森的右手又是一枪。
常森这回完全嚎不出来了。
她离得近,常森那样疯狂的挣扎,难免将一些血迹溅到她脸颊上,她随手一擦,眸中逐渐浮起残虐的冷色。
接下来,就是左腿,再然后,就是右腿。
至于中间那条,她刚就踹废了。
将他四肢都打了个窟窿,只留下那只半残的右手,常森身下已经湿润一片,整个人躺在地上抽搐着。
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弥漫在营地四周。
清醒后掀开帘子的裴素直接就蹲下干呕,而子书岑却呆呆的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冲击人心的一幕。
“或许,你也想试试?”
容知把枪口塞进常森嘴里,未散的硝烟味随着他剧烈的喘息,在他的肺部升腾。
这话是对约翰说的。
对上少年氤氲着薄凉雾霭的眸,他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出于求生的本能,他想拔腿就跑,但规矩不允许。
他试探性想开口,少年却不想管他,把常森当破布踢到他那边后,就招呼荆棘两人进门。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底,常森才猛地吸气,从恐惧中缓过神,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给上级发消息。
子书岑的伤口宋里臣已经处理过,他们没有带药物,只能先把子弹取出做简单包扎。
他也是不怕痛,生取子弹的过程没麻醉药,硬是一声不吭的忍了。
吵闹了一晚上,宋里臣等人也累了,容知摆手让他们去休息。
子书岑原先还忌惮她,但他们很多天没有睡过好觉,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安静舒适的地方,即便刚才的阴影还在,两个人也抵挡不住沉沉的睡意。
两人都蜷缩成一团,而裴素却不知什么时候从子书岑怀里滚了出来,像只幼猫一般,一点一点蹭向容知。
等她发现时,小女孩已经扯着她的衣角睡熟了。
这场景,有点像傅夭夭小时候,那会傅夭夭跟她一样,晚上都要她陪着才能睡着。
容知抿抿唇,没推开她,解锁手机看信息。
柏少夫人太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