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宿无辜又愧疚的表情还凝在脸上,她深吸一口,尽量温和自己的语气:“起来吧,饿不饿,我去给你做。”
折腾到大晚上他们谁也没有吃东西,刚问过江故君,这层有独立厨房能做饭,她琢磨着要做点什么。
柏宿关注点完全集中在后半句,知道少年原谅自己,他双眼蹭的就亮了。
“吃什么都可以?”
容知点点头,“嗯,但是唔?”
唇上忽地一软,一触即分。
“重口油腻的不行。”
她微微怔愣着,下意识补完了后半句。
偷香成功的某人舔舔唇,意犹未尽道:“只想吃这个可以吗?”
好几天黏不到人,他想容知差点没想到烦躁的想把州所有研究所给轰了,直接一了百了。
见容知没有反应,也没有生气的迹象,柏宿眨了眨眼,立刻把握住机会,又捧住她的脸亲了上去。
他彻底贯彻了吃这个动作。
起初只是试着咬了咬,随后用舌尖一点点的舔过去,尝到那淡淡的薄荷清香。
等容知回过神时,他已经把她给压到沙发上,背脊静静贴着毛绒抱枕,撩开的衣角被绒毛扫得痒痒。
他高了她大半个头,脖颈微微低下来,鼻尖交错,呼吸缠绵而暧昧。
容知只是没及时推开他,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掌心胸膛里相贴的心跳律动一下又一下,竟奇异般的和她的吻合。
有点缺氧。
容知用力的拍着他的肩膀,而后膝盖顶起搭在他身前,直接将他一把推开。
“洗澡去。”
柏宿沉默着,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唇,往日潋滟的瞳孔变得幽深,仿佛野兽垂涎着美味的猎物。
跟变了个人似的。
容知往后一仰头,察觉到他的反抗,抿抿唇开口:“你怎”
话未说完,就再次被堵住了嘴。
内心掠过一抹无奈的绝望。
柏宿甚至还将她给托起来,容知被卡的实在难受,忍不住抬脚踹他。
然而当她要下狠心的时候,房间内响起“咔哒”一声,有人打开了门。
容知动作一滞,艰难抬头。
一眼看见来不及收回脚的江故君。
“”
“我就是来拿个东西,宿爷再见容小先生再见,你们继续!!”
容知:“”
她恶狠狠的在柏宿唇上咬一口,逼得他不得不放开自己。
江故君已经砰一声关门走远,他刚刚其实敲门了!是是他们没听见,以为里面还跪着
容知头疼的摁着太阳穴,把扒在她身上的男人给扯开,不管他愿不愿意,干脆利落的甩到床上,被子一裹,压低声警告:“不准乱动。”
她算是看明白了,那药片解毒的后遗症姗姗来迟,这会明显是影响了柏宿的思维神经,把他此刻最想做的念头无限放大。
好在他虽茫然,却还算听她的话。
柏宿眼中迷离不曾褪去,涟漪着淡淡的欲情,闻言老老实实点头。
容知迅速抽身离开,关门后面无表情的揉了揉耳垂,随后转进厨房。
冰箱里备有新鲜蔬菜,她随便挑了两样就开始做。
晚上不宜吃难消化的食物,容知就找到鸡蛋准备做个鸡蛋面,做到一半想起这还有个小孩,就顺便洗米熬粥。
把粥炖上,她回房间洗漱完,才恢复了一丝清醒。
连着三天没休息,身体倒还好,就是精神有点累。
就在她在厨房忙活的间隙,不知何时从房间里出来的柏宿溜进了厨房。
容知抽不出空去管他,拿着剔骨刀正在处理鸡肉。
感受到柏宿靠的越来越近,她一脚踹过去,“出去等。”
柏宿乖乖的挨了一脚踹,却没有走出去的意思,而是走到她身后,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容知手上动作一顿,将剔骨刀捏紧,险些滑飞出去。
“崽崽。”
柏宿在她脖颈里拱了拱,鼻翼不断的翕动着,似乎嗅到了什么令他沉迷的味道。
容知真觉得他现在像极了某种大型宠物。
当初婉拒养狗这个想法果然是对的,不然以后家里能出现两条狗。
“别闹。”
她说着别开头闪躲。
柏宿却紧追不舍,有些温凉的鼻尖在她肌肤上磨蹭,挠的她发痒。
她青丝随意弯起,型的领口上是冷白如玉的颈项,在浅淡的灯光中细腻如清雪,又因为柏宿的乱蹭沾染些许红印。
漂亮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柏宿这么想自然就这么做了,甚至还细细的磨了磨。
容知忍无可忍,一个手肘弯曲径直撞在了柏宿胸前。
“唔!!”
硝烟过后的餐桌寂静无声。
容知低头沉默吃着自己面前的粥,正对面就坐着柏宿,面前摆了一碗素面,素到连一滴油都没有。
旁边的裴素眼观鼻鼻观心,十分懂事的什么都不问,安静吃饭,余光偶尔在少年身上瞄一眼。
只见容知脖颈上细细密密的,全是红色吻痕,触目惊心。
裴素暗戳戳想,这么吸,真的不怕出事吗?
柏宿敛眸,鼻尖闻到饭菜香,眼神委屈巴巴的盯着少年。
容知慢条斯理喝了口粥,不搭理。
柏宿顿时焉了。
裴素夹在两大佬中间如坐针毡,等饭一吃完,麻溜的收拾碗筷开溜。
好不容易有时间跟少年独处,结果柏宿跟在人身后正要进房,房间落锁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
他被关在了门外。
彻彻底底落实分房睡的惩罚。
柏宿:“”
黑暗中,除了视线,其他感知会变得格外敏锐,容知坐在床边等了几分钟,依旧能听见门口轻轻地脚步声。
在她门前来回徘徊,是谁显然已经有了答案。
她有意晾着柏宿,偏过头拎着衣服就去洗澡,等出来时门外已经没了动静。
再三确认确实没动静后,她挑了挑眉,有些诧异。
印象里,柏宿可不像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她慢条斯理系好衣扣,反而来了兴致,不紧不慢走到门边,拧开房门。
地上躺着一个把被子都搬过来的毛团。
容知无语凝噎,伸出赤足在地上的毛团踢了踢,“在这睡不冷?”
毛团蠕动了两下,片刻后,伸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只露着一双温柔潋滟的眼睛,冲着她眨了眨。
见少年完全没反应,他薄唇轻启就想开口
容知俯身,揪住这坨毛团,提了提,勉强能提动,她捏住被角,直接提着他往房间里带。
柏少夫人太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