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出杀人灭口!
如此以来,徐望山不仅能置身事外,还能坐收渔翁之利,让曹宏盛落个办事不利的下场。好,既然你徐望山一定陷我于不仁不义,老子就光棍一个给你看。
田宇缓缓站起身,将腿上的浮土尽数掸干净:“徐大人怕是误会了,在下此次前来并非和你商量,我那两位朋友你是非救不可!”
徐望山大小也是一知府,何时敢有人这般跟他说话。只见徐望山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的说道:“放肆!本官能将你从青州县大狱将你捞出来,自然不介意在将你送回去!”
一旁得钱胖子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豆大得汗珠顺着额头滑落。
“徐大人切莫动怒,宇哥也是救人心切,这才鬼迷了心窍冲撞大人,还望徐大人宽恕则个!”
钱胖子赶紧凑到田宇近前,用手不停得捅咕田宇。
田宇自然知道这是钱胖子让自己借坡下驴,田宇不领情不说,还大摇大摆得走到椅子前,一撩衣衫翘起二郎腿坐下。
“徐大人,我是答应你搜集曹宏盛得罪证,但是你要见死不救,我不介意送个顺水人情给曹宏盛!届时,别说徐大人不能将曹宏盛任何,只怕光是曹宏盛在齐国舅面前吹吹耳旁风就够你喝一壶!”
钱胖子心里暗道完了,宇哥你失心疯不想活了,犯不着拉我垫背啊!
“哈哈哈”徐望山仰头大笑:“笑话!本官就不信你舍得将如花似玉得凝丫头拱手让人!”
“无毒不丈夫!”田宇一摊手,满不在乎得说道:“徐大人若是不信,不妨试试看!”
徐望山微眯起双眼,不停得审视田宇。
这小子行事全凭个人喜好,根本就摸不清他得套路,他当真舍得凝丫头成为齐国舅得玩物?
望着田宇老神在在得样子,徐望山一时还真得拿捏不准:“小子,跟本官耍光棍泼皮这一套,你还嫩了些!曹宏盛能够屈打成招让你输了三月之约,本官自然也是可以!到时,在齐国舅面前邀功请赏得就是本官,那曹宏盛自然就不足为虑了!”
田宇微微一笑,起身不停的拍巴掌:“徐大人不愧是徐大人,好一出舍车保帅!”
对于田宇的称赞,徐望山颇为不屑:“哼,自不量力!你在本官眼里,远远谈不上车!想要胁迫本官,还是回娘胎在修炼些时日吧!”
田宇一步一步走向徐望山,俯身死死的盯着徐望山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你不敢”
徐望山为官也有数十载,往日里都是自己将堂上的犯人盯得毛骨悚然。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徐望山面对田宇咄咄逼人的目光,竟然不敢直视!这小子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断定自己不敢!
良久之后,徐望山轻轻一笑,缓缓的说道:“方才都是一时气话,莫要因为这些琐事伤了咱们翁婿之间的和气!”
田宇也是咧嘴一笑:“小婿也并未当真,只是和岳丈大人说笑而已!”
一旁的钱胖子早已经做好拼死一搏的打算了,谁承想,这两人前脚还剑拔弩张的,转眼间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罢了,老夫就陪你走一趟!”徐望山正色道:“有言在先,若是贤婿的两个旧识没有熬过酷刑已然招供,那老夫断然不会再插手此事!”
“那小婿在这带两位故友先行谢过岳丈大人了!”田宇连忙起身抱拳。
徐望山也是怕夜长梦多,草草将衣服穿好:“嗨,老夫这一把老骨头了,还要连夜跟你们赶路!”
田宇全然没有不好意思,一抬手:“岳丈大人请!”
徐望山连连摇头,迈步朝着屋外走去。
趁着朝外走的功夫,钱胖子急忙拉住田宇:“宇哥,你是任何确定徐大人不敢做出舍车保帅的事?”
“猜的!”田宇随口说完,便追赶着前面的徐望山而去。
“猜的?”钱胖子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遍一样,不自觉得打个冷颤,也是快步离开。
同样怕夜长梦多得,还有青州县县衙得曹宏盛。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得时候,曹宏盛没有睡下,而是在大牢里盯着牢头严刑拷打大壮和大河两人。
一阵“啪啪”的鞭响之后,牛二大汗淋漓的说道:“老爷,这两人又昏过去了!”
曹宏盛何尝不知,自打天快擦黑的时候钱有道将这两人带到县衙,已经连续拷打了两三个时辰,这两汉子就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朱三,上烙铁!“曹宏盛气急败坏的说道:”本官就不信,都是血肉之躯,他们还能抗住如此酷刑。”
朱三手脚麻利的取来两个三角烙铁,一把就扔到炭火盆里。不多时,炭火便将烙铁烧的通红。朱三从水桶中舀了一瓢凉水,分别朝着大壮和大江泼去。
正是深冬时节,又赶上夜半时分,气温可谓是低到了极点。皮开肉绽的大江和大壮,都是被这一瓢凉水激的上牙不停的敲击着下牙,发丝上凝结成了大小得冰晶,嘴唇更是冻得发紫。
朱三一把抄起烧得通红得烙铁:“实相得就快招了,何必为了一个旁人,搭上自己得性命!”
大壮不停得打着哆嗦:“孙子,爷爷冷得很,快让爷爷暖和暖和。”
“死鸭子,嘴硬!”朱三当即面露狠色,一把将烙铁按在大壮胸口上。只听“刺啦”一声响,丝丝白烟瞬间腾空而起。
“啊”大壮双目圆瞪,死死得咬着牙,身子比先前哆嗦得更加剧烈。
“孙子”大江有气无力得说道:“爷爷也冷,快让爷爷也暖和暖和。”
“好,好,爷爷这就成全你!”朱三说着又是抄起另一把烙铁,一把摁在大江的肚皮上。伴随着“刺啦”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肉被烤的焦糊的味道。
“啊乖孙子,爷爷暖和的紧!”大江面部狰狞,嘴上依然不肯求饶。
曹宏盛这次算是开了眼,世间竟真的有这般铁骨铮铮的汉子。原以为自己连夜突审,肯定能撬开这两人的嘴,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徒劳了。
同样大开眼界的还有钱有道,如此血腥的场面,只看的钱有道是暗暗咂舌。但凡这两个汉子是爹生父母养的,断然也经受不住这般摧残。
“大人,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曹宏盛略显疲态,用手托着腮帮子点点头,示意钱有道有话直说。
“如此审下去也不是办法!”钱有道略一思量,继续说道:“不如将他们的小师妹押送到这,相信不用重刑,他们一定会招供的!”
曹宏盛一下来了精神:“哦?他们小师妹现在何处?”
钱有道不假思索的说道:“此刻这个小师妹正在大广兄弟府上!”
“整日里就知道在婆娘身上卖力,怎么对付田宇那小子不见他起劲?”曹宏盛一把将桌上的茶碗摔在地上,怒声说道:“若是老子抱不上齐国舅这棵大树,本官先砍了他的狗头!”
正在这时,杨大广一进大牢,就见曹宏盛将茶碗摔得七零八碎:“大人,这是为了何事动这么大肝火?”
正愁一肚子邪火没地出呢,杨大广就自己送上门来,曹宏盛咬牙切齿道:“来得好,来的好!”
随着话音落地,曹宏盛站起身来,照着杨大广就是一个大耳贴子。
杨大广捂着脸颊,一头雾水得问道:“大人”
“我问你,他们得小师妹可是在你府上?”曹宏盛怒不可解得问道。
好你个钱有道,趁着老子不在,居然在背后暗害老子,杨大广一把薅住钱有道得脖领子:“你他娘得跟大人胡说些什么?”
“大广兄弟,你听我说”钱有道可是架不住杨大广得拳脚,连忙好言好语得说道:“这两个贼人死活不开口,我这不是寻思将他们得小师妹带来逼他们就范么!”
“老子让你多嘴!”杨大广说着便将拳头抡起。
“住手!”随着曹宏盛一声怒喝,杨大广万般不情愿得将钱有道一推。
逃过一顿胖揍得钱有道,连忙陪着笑脸:“大广兄弟,我和曹大人不过是借那个小娘皮一用!只要他们一开口,小娘皮还是你得囊中之物!”
曹宏盛就没有这般好脾气,怒视着杨大广说道:“还不去将人带来!”
杨大广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自己的银子又没被骗,好端端得为何要跟随钱有道去抓捕这伙骗子。现在可是好了,平白搭上一只耳朵不说,人还被人劫走了。现如今,曹大人找自己要人,这可如何交代!
“怎么?”曹宏盛见杨大广迟迟不动:“难不成本官使唤不动你了?”
“噗通”一声,杨大广直接跪在地上:“大人恕罪,那个小娘皮,被人劫走了!”
“什么?”曹宏盛一脸的不可置信:“以你手上的功夫,还有人能从你府上将人劫走?”
就在杨大广要出言解释得时候,钱有道将其打断:“大人,此地不是说话得地方,不如借大人书房一用!”
确如钱有道所言,若是让这两个贼人得知他们得小师妹安然无恙得被救走,只怕是他们再无牵挂。这要再想撬开他们得嘴,自然再无半分可能。
曹宏盛当即一甩衣袖,迈步离开大牢。
钱有道连忙搀扶跪在地上得杨大广:“大广兄弟,为何如此不小心啊!”
“哼!”杨大广冷哼一声,全然不理会钱有道得好意,紧追曹宏盛而去。
“你自己办事不利,跟老子臭来什么劲!”钱有道自言自语的抱怨两句,迈步也是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里,曹宏盛正坐在椅子上怒气难平,一件杨大广和钱有道紧随而至,曹宏盛怒拍着桌子咆哮道:“还不快说!”
“嗨呀”杨大广自知理亏,垂头丧气的说道:“就在今天夜里,我刚说好好调教下那个小娘皮,谁承想一个黑衣蒙面人就闯进了府上!此人功夫了得,我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人劫走!”
钱有道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以大广兄弟的身手,居然力所不敌,这是哪里来的强人?”
“大广,你速速将一应细节说给我听,不准有任何遗漏!”曹宏盛面色凝重的说道。
杨大广不敢迟疑,略一回忆,便将黑衣人如何凭空出现,如何劫走梁初雪从头到尾都一一赘述给曹宏盛。
“哒哒”曹宏盛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猛然睁开双眼:“你说黑衣人从始至终未吐露一字一言?”
杨大广又是好好回忆了一遍,才如实说道:“未透露一字一言!”
“大人,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蹊跷?”钱有道不解的问道。
“不敢留下只言片语,就是怕日后被人认出来!”曹宏盛目光深邃的说道:“若是所料不差,此人应该就是青州本地人”
“断无可能”杨大广连连摆手:“青州若是有此等强人,我不可能不知晓!”
钱有道这时候插言道:“大人,此时不是计较那个蒙面人是哪里人的时候,而是如何让这两个贼人开口!”
曹宏盛一摆手,示意钱有道先别说话,自己需要通盘的考量。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这个蒙面人既然敢只身闯入杨大广得府邸救人,就不得不防他会夜闯县衙。
“夜长梦多!”曹宏盛急忙对着宋师爷说道:“即可将认罪状写好,让他们签字画押!”
“这怕是不妥吧!”宋师爷新有顾虑得回应道:“若是他们日后翻供,恐怕对大人不利啊!”
“顾不得那么多了!”曹宏盛面色一寒:“为了避免日后节外生枝,咱们就来个死无对证!”
杨大广正愁一肚子怒火无处宣泄,自然不会放过此次将功补过得机会,当即请缨道:“大人,这种粗活就交给我来吧!”
虽说曹宏盛还是气不过杨大广得所作所为,但是这种杀人越货得事情,确实是他最擅长。
“手脚干净些,莫要再出了什么纰漏!”
“大人放心!若是再出什么差子,我提头来见!”杨大广扔下这句话,风风火火的离开书房。
“莽夫!”曹宏盛对着杨大广消失的方向怒骂一句,转而对着钱有道说道:“你速速追上他,别光顾着害人性命,记得把罪状带回来!”
“是,大人!”钱有道一抱拳,紧忙追赶杨大广而去。
宋师爷颇有眼力价的说道:“大人,我这就去召集人手。只要罪状一到手,即刻捉拿田宇!”
总算是有人能让自己省些心,曹宏盛摆摆手。
“嗨,三月之约一了,我倒要看看徐望山你能奈我何!”曹宏盛自言自语一句,遍瘫靠再椅背上,缓缓的闭上眼。
街溜子混文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