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五章 大河尸身有着落(1 / 1)大嘴巴涵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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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衙役原本就是想吓唬一番,让洗浴中心这些人知难而退,给自己让出一条路。谁承想,不只是洗浴中心的这些管事的脑袋有问题,连带着一众伙计都不是正常人。

别看小衙役嘴上说有曹宏盛在背后撑腰,实则要是真闹出人命,曹宏盛未必会袒护自己。刀剑无眼,这要是一个不小心真伤到了谁,再赶上这群一根筋去县衙胡闹,那自己这饭碗肯定是不保了。

出任衙差这些年,小衙役平日里没少得罪人。但是碍于自己穿着管家这层皮,这些人也是敢怒不敢言。一旦自己饭碗不保,这层皮被扒了,那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行就低个头先把眼前混过去。来日方长,日后若是真的洗浴中心触犯了什么律法,自己在将面子找回来就是了。

心里有了计较,小衙役立马对着自己带来的一伙汉子喊道:“哥几个,先把家伙什收了,冤家宜解不宜结!”

这伙人都是杨大广的手下,因为全城搜捕人手不够,曹宏盛将衙役拆分开,每个衙役配数名杨大广的打手。

一来,有官家的身份出面,就算百姓间存有诸多怨言,但自己是照章办事,也不会受人以柄。二来,是杨大广说这伙骗子会些拳脚,抱着双拳难敌四手的想法,曹宏盛才如此安排。

这时,一个皮肤黝黑,满身戾气的精壮汉子说道:“差爷,怕他们个鸟!手起刀落,一刀一个,到时看谁还敢刺毛!”

小衙役对这伙人算不上知根知底,但也知道杨大广手下的肯定不是什么好鸟。他娘的,真要是喀嚓了几个平民百姓,要是无人追究,自然天下太平。

倘若洗浴中心的东家认死理咬着不放,你们这些亡命徒自然不担心,随便找个犄角旮旯的一猫就齐活了。那这锅就全是自己背,祸事全是自己扛了。

抡起巴掌,照死给了肤色黝黑的精壮汉子一个大嘴巴子,小衙役怒声说道:“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我让你把家伙什收了!”

自讨没趣的精壮汉子揉着脸颊,剜了一眼小衙役,这才将短刀插入刀鞘。

有人带头,杨大广那些手下也是纷纷有样学样,将短刀从洗浴中心的人员身上收回,纷纷收入刀鞘。

眼见气势缓和了,小衙役连忙抱拳赔罪:“几位也看到了,他们就是些粗人!之所以举止粗鲁,打坏了这多物件,也是缉拿贼人心切!不如我给诸位赔个不是,几位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一听衙役服软,双凝觉得差不多到了火候。

单说洗浴中心的这些家当,别说是一个衙役,就是一个清贫如水的清官,只怕是也赔不起。

昨天夜里,恩公刚刚说过和曹宏盛杨大广撕破了脸!真如衙役所说去让曹宏盛赔银子,保不齐还会质洗浴中心一个妨碍公务的罪责。

既然衙役知错,又赔了不是,那大中华洗浴中心的面子就算是保全了。日后若是再有心怀鬼胎之人胆敢上门捣乱,肯定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见好就收。

就在双凝还未开口的时候,只见双青青一指衙役的鼻子,怒声说道:“不行!要是我到你家里砸个精光,再给你赔个不是,你能高抬贵手么?”

这小丫头片子,年岁不大,口气不小,竟敢扬言要去老子家惹事!真是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开染坊啊!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这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真当老子就被你们吃死了。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的小衙役,虽说衙役不敢直取人性命,但是借机放点血,出手教训一番自然还是有这个胆量。

小福子的想法,可谓是和双凝的想法如出一辙,多事之秋,就应该忍常人所不能忍。

一见衙役眼中尽显凶光,小福子赶忙将手按在衙役的挎刀之上:“官爷,小丫头年幼不懂事,难免口无遮拦,还望官爷海涵!”

“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官爷有意善了此事,我们也是不想将此事闹大,不如我们商议一下如何善后此事!”

自从双青青来到洗浴中心再见到姐姐和姐夫,双青青可是真正把洗浴中心当做了自己家一般。

平日里,只要姐姐双凝跟着先生识文断字,学习那些教条礼法的时候,双青青都是跟着在一旁悉心学习。

明明是自己这边占理,为何要去同这些恶人商议善了的事!

双青青一指小福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骂道:“你分的清是哪头的么?敢情砸的不是你家是么?胳膊肘往外拐,你这个趋炎附势的走狗!”

“住口!”一听双青青言辞如此难听,双凝声色俱厉的喝斥住双青青:“小福子于你姐夫亲如兄弟,你理应唤他一声哥哥!有如此对着自己兄长横加指责的么?”

“哼!”双青青朝着小福子冷哼一声:“我才没有如此胆小怕事的哥哥!就他这般软弱无能,只会摇尾乞怜的人不配和我姐夫称兄道弟。”

眼见双青青分但没有悔改,反尔变本加厉,双凝一时气急抬手打了双青青一巴掌。

“混账!赶快同你福子哥赔礼道歉!”

双家本就双凝和双青青两个女儿,年岁也是家中相差最少的,二人可谓是最为亲近的,平日里也是最玩的来,最无话不谈的。

从未动手打过自己的姐姐,今日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动手打了自己,双轻轻如何也理解不了,泪水顷刻之间便哗哗的流了下来。

满肚子的委屈的双青青,一把推开众人,头也不回的跑离了演艺厅。

双凝看着自己有着些许颤抖的手,心底瞬间被悔意和愧疚充斥。

眼见姐妹间的小插曲告一段落,小福子颇为尴尬的对着衙役说:“官爷也看见了,我这个妹妹被惯坏了,还望官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一个女娃娃一般见识!”

衙役抬眼扫了一眼小福子,算你识时务:“不知阁下欲打算如何善后此事?”

早就想好善后之法的小福子也不卖关子,直言道:“官爷想来也清楚,我们东家向来是嫉恶如仇,眼里不容沙子!我们这些人说好听了是个管事的,实则就是高人一头的伙计!”

“如此的多摆设物件被损毁,若是东家追问起来,我们也是无从交代!不如官爷立下字据,证明此事都是官家所为,东家回来我们也好有所交代不是!”

小福子的前一番话,衙役可谓是深有同感。当初田宇还狗屁不是的时候,那可是就敢在公堂上暴揍曹县令公子的人。若不是亲眼所见,衙役从未想过世间竟有如此穷横,不知死为何物之人。

谁承想,这后一番话,听起来就有些图穷匕首现,变了味道。

虽说小衙役往日里得罪的都是些穷苦百姓,但要是没有几分眼色和小聪明,不可能多年来一直能保住县衙这份饭碗。

白纸黑字写下这些物件都是自己损毁,摆明了是将自己的把柄交到了洗浴中心这伙人手里,这还不是将自己的拿捏的死死的。

日后,肯定是用这纸供状要挟自己做一些不想做之事!一旦不能随了他们的心意,拿着这纸证供,还不是一告一个准。

见衙役面露难色,小福子再次出言道:“若是官爷不方便立下字据也无妨,那就等我们东家回来了,官爷照实告诉我们东家就是了!这样,东家也不会迁怒于我们!”

谁知,小福子的一番话,让衙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田宇这小子那是急眼了都敢给自己两刀得煞神,一旦要是让他知道事自己将他名下得洗浴中心捣鼓成这样,那还不抽了自己得筋,扒了自己得皮!

见衙役还是不开口,小福子突然面色一冷:“官爷一直不回应,难不成是觉得在下之法不可行,有了更好得善了得之法?”

衙役心中暗暗叫苦,枉自己还以为这是巴结曹大人得好机会,打破头得抢着要搜查洗浴中心。早知如此,还不如将这份差事让于别人,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左右为难。

“并非是本官爷有了更好得善了之法,而是觉得未免有些小题大做!我等奉命办差,也是一心想要缉拿住这货贼人,免得像你们这般得良民富户遭受损失!”

“当然了,可能在这个过程当中,有些举止确实欠妥,让你们遭受了损失!但是相较于被贼人所骗,这些瓶瓶罐罐得损失当真不值一提!”

“依我看,不如此事到此为止!日后要是诸位有什么不便之处求到本官爷头上,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你们行些方便就是了!”

“哦?”小福子紧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得问道:“恕在下愚钝,不知官爷口中得方便所指何事?”

本就是一句虚话,客套话,互相给个台阶,大家彼此下台何乐而不为。刚刚还觉得这小子是个俊杰,识时务,到头来还是个较真认死理得愣头青。

在这么拖延下去,耽误了曹大人得差事不说,万一这个煞神中途回来,到时候在想走,只怕就是横着出去了。

“明说了吧,本官爷打死也不会给你立什么字据!至于等着你们东家回来,让我如实禀告?”衙役冷笑两声:“呵呵,只怕是他还不够格!”

嚣张,太过嚣张了,封建统治下,果然还是民不与官斗得奴性占据了主导!都告诉你们同曹宏盛和杨大广撕破脸了,那还怕什么,揍他这个狗日得就完了。

正在田宇恨不得亲自上场,教训这个目中无人得衙役时,一身酒气得钱胖子来到田宇身边。

“宇宇哥,幸不辱命,打听到大河师兄得尸身所在何处了?”

不用想就知道,钱胖子肯定是请杨大广得手下大喝了一顿,才从其口中套出大河尸身得下落。酒后吐真言,试问谁喝多了,嘴上还能有个把门得!此法看似简单,实则最为奏效。

田宇一把抓住钱胖子,也不管其是否清醒,当即问道:“大河得尸身所在何处?”

虽说钱胖子带着三分醉意,但是意识还是异常清醒。深知大河对田宇得重要,钱胖子不敢隐瞒,如实得说道:“大河丧命得时候,正是他们走到利川和青州交界得地方!钱有道怕麻烦,就仍在两县交界得深山处,尸身也是用些树枝树叶草草掩埋得!”

杨大广和钱有道这些人,定然不会妥善处理大河得尸身,早在田宇意料之中。只是田宇如何也没想到,这伙人竟然连刨坑得功夫都不愿意浪费,就这么将大河仍在深山老林里。

相较于当今社会,看见只蚂蚁家雀得就算了不得了!可这是文武朝,深山老林里,狼豺虎豹那比比皆是!

距离大河丧命已经过去了两天两夜,就这般被扔在深山老林里,只怕是大河现在肯定是死无全尸了。

一众活在当下得人,自己保护不得,要么再次背井离乡,要么不见天日。就连为了自己无辜丧命得大河,自己连其尸身都保护不了,负罪感和愧疚之意瞬间涌上田宇得心头。

一旁得钱胖子也不知是酒醉脚下发飘,还是被田宇散发出得戾气震慑到,总之是身子一歪,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钱胖子摔倒的“噗通”声,当即也是惊动了演艺厅的所有人!

就在众人齐刷刷的投来目光时,只见双目通红的田宇紧咬着下颚,双手握着拳头一步一步朝人群中走来。

先前那些看热闹的名门富户,都是心中暗道田宇回来的不是时候。

若是田宇不在,洗浴中心这些管事的还有县衙的衙役终归都是受人驱使,不管是谁吃亏谁沾光,作为东家的田宇和曹县令都不会太过难看。

一旦田宇出面了,这件事反倒难办了!

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可以不卖衙差的面子,但是身在青州这个矮檐下,你不得不卖曹县令的面子。

你以为破财免灾,自己认头就算完了?

实则不然,若是就此放任了这般衙役离去,他们就以为你好欺负,日后肯定是对你吃拿卡要!

你自己的家产就这般任人宰割,下面那些对你死心塌地的伙计要是秉性纯良,那还只是对东家寒了心!要是碰到那些狼心狗肺的,保不齐会伙同这些衙役变着花样的琢磨你!

终究洗浴中心的东家太过年轻,这要放在自己身上,就算撞见了也是当作没看见!等着这货狗腿子什么时候走了,自己在出面说几句漂亮话,诸如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要曹县令作主之类的话。

事后,谁又管你是不是真的教训了这伙狗腿子,是否真的去找曹县令鸣过不平,这才是为人之道。

望着一步一步走进的田宇,小衙役双腿不停打着摆子,心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街溜子混文武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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