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如今三女齐聚,聊的那叫一个火热,像是房内根本田宇这个人一样。
被无视的田宇虽说只有端茶倒水的份,但是心里反倒有些庆幸。
若是梁初雪不由分说,上来就问自己三位师兄的下落,自己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田宇自欺欺人的想到,或许梁初雪只是听闻了凝儿受伤,因为心中担忧这才不管不顾的跑到洗浴中心来探望双凝。
林仙儿帮双凝把被角塞好,确认不会受风,这才说道:“凝儿姑娘,你现在正是卧床养伤的时候,怎么能随意下地呢!这要是把刚刚愈合的伤口撑列了,可如何是好?”
“不碍的!”自打双凝见到梁初雪,嘴角一直挂着笑意:“凝儿只是怕相公慢待了仙儿小姐,这才下床亲自去仙儿过屋一叙!谁知道还有意外之喜,初雪姐姐回来了!”
双凝一把抓起梁初雪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初雪姐姐你知道么,你不在的这些时日,凝儿有多想你!当初你和三位师兄离开青州县的时候,可是身为分文!凝儿时常都会担心初雪姐姐能否吃饱穿暖,可有片瓦容身!”
梁初雪轻拍着双凝的手背:“都是姐姐不好,让凝儿妹妹惦念了!姐姐本就是走江湖卖艺的,只有手脚建在,这普天之下酒没有姐姐去不到的地方。”
“倒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受了刀伤!当初姐姐听闻此事的时候,可是担心死了!好在凝儿妹妹安然无恙,若是你有个什么三场两端,姐姐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那歹人偿命!”
“不碍的姐姐!”双凝为了避免梁初雪担心,愣是忍着疼痛活动了下受伤那边的手臂:“你看,伤口已经好多了!”
望着双凝额头渗出的细密汗水,梁初雪岂能不知双凝是在宽慰自己的心。
梁初雪赶忙说道:“好了,好了,姐姐看到了!凝儿妹妹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人心都是肉长的,听着双凝声音哽咽,看着梁初雪双目含着泪花的互道思念,像林仙儿这般眼窝浅的也是跟着落泪。
望着二人的姐妹情深,田宇也是触景生情,想起了狗剩!
这个朴实有些憨傻的少年,也不知去哪里搜寻虎妞他们的下落了!如今,虎妞他们已经回来,为何迟迟不见你归还呢!
眼见三人都是在用随身的手帕擦拭眼角,田宇赶忙说道:“姐妹重逢,本是大喜的日子,就别这般哭哭啼啼了!凝儿本就有伤在身,这又是哭又是笑得心绪太过大起大落,不利于养伤!”
梁初雪先是止住了泪水,帮双凝擦拭着脸颊的泪痕:“妹妹不哭了,你看你相公都心疼了!”
双凝强压哽咽,赶紧整理下被泪水打湿的双鬓对田宇说道:“凝儿这是喜极而泣,不关初雪姐姐和仙儿小姐的事!”
“莫要以为只有公子心疼凝儿!”林仙儿白了田宇一眼说道:“初雪姐姐和仙儿自然也懂得为凝儿考虑!”
呦呵,素有间隙得双凝和林仙儿竟然也有同仇敌忾得时候,自讨没趣得田宇只好端起茶壶,安安静静得在旁边当个端茶倒水得使唤丫头。
眼见田宇不在吭声,双凝赶忙对着梁初雪说道:“凝儿和相公能将大中华洗浴中心搭建得富丽堂皇,初雪姐姐居功至尾!这次回来,初雪姐姐说什么也不能再走了,就留在洗浴中心,在也不过那些风餐露宿,居无定所得日子了!”
梁初雪浅浅一笑,摇头道:“姐姐已经习惯这种像是无根的浮萍一般,随风飘零的日子了!留在洗浴中心,姐姐什么也不会做,岂不是成了白吃白喝靠妹妹养活的闲人!”
“不会的!”
双凝是真心想要留下梁初雪,猛然想到当初田宇一心想要开洗浴中心的初衷,立马说道:“姐姐难道忘了,相公之所以一心想要做洗浴中心这门生意,就是为了让初雪姐姐能够在洗浴中心的演艺厅登台献艺!”
“凭借初雪姐姐的杂耍技法,相信一定能够技能四座!到时,别说是青州县了,就是南阳乃至京师,都会对初雪姐姐的杂耍叹为观止!届时,梁家班也会变得众所周知,相信梁班主泉下有知,也会瞑目的!”
梁初雪深知双凝并非是在画饼充饥,而是真的有这种可能。
内乡县距离青州县十万八千里,都在盛传洗浴中心的美名,还有白娘子的故事。只要自己的杂耍技高一筹,梁家班或许真的可能成为文武朝最为有名气的杂耍班子。
可若是如此,就意味着要同自己的心结田宇朝夕相处,试问自己真的可以战胜心魔和田宇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么?
一边是养父苦心经营的梁家班,一边是自己的心结,梁初雪一时陷入了两难。
别看林书婧和林仙儿是一奶同胞的叔表亲,但要真说起来,林仙儿觉得和梁初雪这个姐姐更为投缘。
不想梁初雪离开,林仙儿也是帮腔道:“初雪姐姐不妨就听凝儿姑娘一句劝吧!仙儿打理得宇记串串香也在洗浴中心,日后咱们姐妹三人可以朝夕相处,那是何等美事!”
“更何况,凝儿姑娘也说了,洗浴中心得筹建可是特意为了初雪姐姐!若是初雪姐姐执意不领情,可是要寒了田公子得一片真情啊!”
尽管梁初雪明知林仙儿说的真情并非是指男女之情,可梁初雪本能得还是有些抗拒。
眼见梁初雪迟迟不松口,双凝和林仙儿默契十足得一个扇风,一个点火,苦苦得劝说梁初雪留下来。
梁初雪心里的天平本就倾向于留下来,随着双凝和林仙儿的一顿碎碎念,将梁家班发扬光大当即战胜了自己的心结。
“好了,好了!我要是再不答应你们,只怕是耳根再也清净不了了!”
梁初雪终于答应留下来,林仙儿和双凝还没来得及高兴庆祝,就听田宇嗷唠一嗓子,紧接着就是茶碗落地摔了一个七零八落。
原来苦苦等着梁初雪答案的不只是双凝和林仙儿,实则一手提着茶壶,一手端着茶碗的田宇看似是在倒水,实则一直竖着耳朵等梁初雪的回音。
正所谓一心不可二用,田宇只顾着听话了,全然没有发现茶水已经倒满溢出。滚烫的茶水倒在了手上,田宇自然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不待双凝等三位女子关心,田宇尴尬的一笑:“不碍的,不碍的,你们聊,我去上点药就好了!”
不给三位女子反应的机会,田宇一阵风似的逃出了双凝的闺房。
随着田宇离开,梁初雪不像先前那如坐针毡,般浑身不自在了。
正准备趁着这个功夫好生同双凝和林仙儿说些体己话,一见二人都是一脸的担忧,梁初雪当即心中升起了一丝疑虑。
田宇是双凝的相公,得知田宇的手被开水烫伤而心生担忧在正常不过。只是林仙儿为何也心绪飘忽,比双凝的担心之意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梁初雪暗自猜测,该不会林仙儿也对田宇心有所属吧?
走南闯北十余载,梁初雪到过众多得地方,见过得人更是数不胜数!不管是林仙儿,还是双凝,单独拿出来哪一个都是祸国殃民的存在。
能够得到二人当中一人倾心,就可谓是天大的造化,祖坟冒青烟了。眼下这两个绝世倾城的女子都对田宇钟情,只怕是当今的皇上也没有此份殊荣。
世间最为麻烦的事就事是争风吃醋!
一边是自己义结金兰的妹妹,另一个也是颇为聊的来妹妹,日后要是二人在田宇处受了伤找自己哭诉,究竟帮谁不帮谁?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待事情真的发生了,在想办法解决也不迟。
解完心宽,梁初雪伸手在双凝和林仙儿眼前一比划,将二人的视线吸引过来。
“不过是一点烫伤,他都那么大人了,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看你魂不守舍的,人在这,只怕是心早随着他走了!”
梁初雪故意不提你们,而是说你,实则是再三思虑的结果。猜测还未印证,就贸然将事情点破,非但不能解决事情,反尔加速了矛盾的激化。
就算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眼下正是姐妹重逢的时日,梁初雪真的不想因为争风吃醋打破了这份美好。
如果可以,梁初雪希望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倘若真相并非如此,因为自己的多心让二人生了间隙,那自己成了挑拨离间的罪人。试问自己还有何言面,当得起二位妹妹的一声姐姐!
自知因为担忧相公,进而冷落了梁初雪的双凝一脸娇羞的低下头:“姐姐你又取笑凝儿!”
回过神来的林仙儿不由得心头一阵发苦,无名无份得自己,一不能未小贼挡刀,二不能无条件得信任小贼拿自己做赌注,又何来得资格为小贼担忧呢?
黯然神伤稍纵即逝,林仙儿强颜欢笑道:“好了,难得没有旁人打扰咱们姐妹说些体己话,初雪姐姐就莫要拿凝儿姑娘说笑了!”
望着林仙儿上扬得嘴角,梁初雪也只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当即把那些担忧抛掷脑后,同双凝和林仙儿开始诉说闺中秘语。
另一边,田宇刚刚在徐郎中处涂抹了一些烫伤膏出来,就觉得好像是在被人偷窥一般,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抬眼往前面得拐角处一看,不见任何人影,确看见笔直得墙角隆起了一个圆弧。
“别躲了,我都看见你了!”
钱胖子搔这头皮从拐角处闪出身形,一脸不解得自言自语道:“我都藏得挺好了,怎么还被发现了!”
田宇没好气得说道:“你见谁家得墙角不是直上直下得,反尔突出一个圆弧?“
钱胖子从头到脚打量一下自己后,尴尬得一笑:“我这段时间已经很注意饮食了,可这肚腩一点不见小,反尔越来越大了!”
头一次听说烙饼卷着馒头就着米饭吃,叫注意饮食!
田宇不想再这问题上纠缠,转而问道:“你鬼鬼祟祟得盯着我,到底又什么企图?”
“没,没有!”钱胖子吃口否认后,这才解释道:“同林家大小姐一道来得那个女子我在万福客栈见过,她是大河师兄他们得小师妹!”
“女人不比男人,度量小得很!我怕她不敢招惹杨大广那伙人,反尔找你晦气为大河师兄报仇,这才在暗处保护你!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一旦她要对你不利,我一声令下就能将她拿下!”
对于钱胖子颇为奇葩得脑回路,田宇只能付之一笑回应。
“对对对!”钱胖子一指田宇:“就是这个笑容!宇哥,你该不会是中了什么邪术吧?不然为何这手都肿成猪蹄膀了,我看徐郎中给你上药得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田宇之所以不顾手手上得烫伤,还能露出会心的笑意,完全是因为梁初雪答应留下来。
这件事不能为外人道也,尤其是钱胖子。双凝本就性格温婉,同洗浴中心得每一个人都相处得颇为融洽,钱胖子更为甚之。
会说得不如会听得,万一钱胖子或其他旁人知道了这件事再说给双凝,后院起火不说,再让两姐妹反目就罪过了!
“你懂个屁!”田宇牵强得辩解道:“我那叫大笑解痛法!当时手上太疼了,我就在心里想最好笑得笑话,以此来转意对疼痛得注意力!”
信以为真得钱胖子揉搓着下巴问道:“此法是谁发明得?真的有效么?日后若是我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不妨试试!”
正在这时,时宝慌慌张张得寻了过来。
“东家,掌柜的!有客人上门,非要咱们开门接客!”
“着什么急么!晚个一天半天得沐浴,死不了人!”钱胖子对时宝说道:“你去回了他,明日,明日大中华洗浴中心就会正常开门接客!”
时宝一脸得难色:“回掌柜得话,我跟他说了,他说不行,今日非洗不可!”
钱胖子当即面色一寒,怒声说道:“这不是强人所难么,我倒要看看谁敢这么跋扈!”
时宝不敢打马虎,赶忙回道:“是曹县令得公子,曹天浩!”
街溜子混文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