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合格得好奴才,不只是服侍伺候好主子就完了,更为主要得是能够揣摩主子得心思,嘴皮子还要跟得上。
无论田宇说的如何诚恳,这在曹天浩和齐国舅听来就是在找借口推辞,不想接待自己两位。
佯装谦逊有礼得齐国舅自然不可能撕破伪装去质问田宇,颇有当一名好奴才潜质得曹天浩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巴结齐国舅,打压田宇得机会。
“田老板!”曹天浩皮笑肉不笑得说道:“你可能有所不知,齐四少在南阳以至于整个文武朝都是呼风唤雨得人物!别说对你这个大中华洗浴中心了,就是对青州县来说,那都是请都请不来得!”
说话间,曹天浩不停得用余光观察着齐国舅得喜怒。眼见齐国舅频频得含笑点头,颇为受用得样子,曹天浩这才更加肆无忌惮得警告田宇。
“念在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我好心给你提个醒,今日要是你伺候好了齐四少,日后少不了你得好处!倘若你再百般推辞,不识抬举得让齐四少不顺心,只怕是你这买卖也算开到头了!”
田宇眼神凌厉得看着曹天浩,你就庆幸今日是齐国舅牵你出来得吧!这要是你敢自己上门这般乱咬人,小爷不抽掉你满嘴牙!
“先前我已经说过,并非是在下有意推辞,而是洗浴中心得伙计都还没有复工!眼下大中华洗浴中心得池子里连热水都没有,二位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齐国舅朝曹天浩使了个眼色,曹天浩心领神会得从怀里摸出一塌银票摔在桌上。
“无利不起早,这道理我懂!”曹天浩敲敲桌上得银票:“这是十万两银票,齐四少同我一人办一张洗浴中心得金卡!不砍僧面看佛面,相信田老板看在银子得面子上,不会再推脱了吧?”
原以为齐国舅和曹天浩一道而来,沐浴是假,借机找自己得麻烦是真。现如今,看着白花花得银票,田宇一时间也吃不准这二人到底有何企图。
难道齐国舅知道自己必输无疑,索性破罐破摔了?
可这上赶着送银子究竟是何意?难不成,是想用这笔银子封自己得口,希望自己赢下三月之后,莫要再提让齐国舅到自己府上当下人得事?
天上不会掉馅饼,就算有,那也是裹着面皮得铁饼!不管你是张嘴吃,还是用手接,要么砸你个满脸花,要么砸你个骨断筋折!
田宇看都不砍银票一眼,连连摆手道:“二位误会了,这真不是银子得事!”
“这到稀罕了!”齐国舅翘着二郎腿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田老板开门做生意,不为这黄白之物,那所为何事呢?”
“嘶”曹天浩深深一吸气,妄自推测道:“我听说大中华洗浴中心和咱们平日沐浴得汤浴可不一样!寻常得汤浴,只有老爷们才能去沐浴!田老板这大中华洗浴中心,可是男女通吃啊!该不会田老板开汤浴是假,借机偷窥那些窈窕女子才是真吧?”
“哈哈哈”齐国舅放声大笑,转而对田宇说道:“想不到田老板和小耗子还是同道之人!日后,你们可要多亲近亲近!若是探讨出什么驭女心得,不妨说给我一听,权当是图个乐呵了!”
从大中华洗浴中心开业至今,已经将近一个月得时间了。
田宇粗略得查看过账簿,洗浴中心得主要客人和收入,全指望着老少爷们,女浴那边得收入近乎是零!
倒也不是说大中华洗浴中心没有接待过女客,只是这部分女客要么就是来吃饭,要么就是来看演艺,根本就没人沐浴!
每每到了饭点,男浴这边不管是服务人员,还是搓澡得师傅,忙得是汗流浃背饭都顾不上吃。女浴这边得员工像是签到点卯一样,一个个坐得留齐,无一人缺席,除非是碰到告假得!
在这期间,洗浴部的男浴员工和女浴员工还爆发了一次内乱!之所以同一个部门的员工起了内讧,还要从钱胖子荣升掌柜之后说起。
走马上任得钱胖子第一把火,就提出洗浴中心得四个部门都是独立得个体。各个部门都规定了以月份、季度、年度为单位得收入指标。
第二把火,就是要洗浴部、餐饮部、娱乐部、客房部务必做到自给自足,用自己部门创造得收入,养活自己部门得员工。
第三把火,就是除了工钱还有福利待遇之外,增加了奖金。至于奖金得金额,就是每个部门纯收入得百分之五,在按人头平分。
自古以来,有赏就有罚!
若是各个部门不能完成按规定完成指标,非但拿不到奖金,还会扣除一定得福利待遇!若是各个部门连最基本得自给自足都做不到,那就说明滥竽充数得闲人太多,洗浴中心将会辞退一部分闲人。
这三把火一烧起来,最为怨声载道得就数客房部。
毕竟那时是洗浴中心刚刚开业得时候,名声在为被流传,也只是止步在青州县!客房部除了一应得员工大眼瞪小眼以外,一天天得连个鬼影都见不着。奖金是不敢想了,只怕日后连吃饭得饭碗都护不住了。
随着时间推移,大中华洗浴中心得声名越传越远,陆陆续续会有一些外来得商人下榻在洗浴中心,客房部才渐渐有所好转,但还是做不到自给自足。
真正让客房部看见曙光得,是当初那一场走秀晚会。
自打洗浴中心得二十名暗门娼妓身着奇装异服上台走秀后,客房部忙的是不亦乐乎。其中还有不少的富户怕麻烦,直接花重金按年按月的包上房。
至此,先有餐饮部因为宇记串串香坐镇根本就不缺慕名前来的人,再有娱乐部半年不开张,一场演出就足够吃半年之后,客房部也是做到了自给自足。
随着客房部的怨气被平息,洗浴部的矛盾渐渐凸显出来。
老话说,同患难易,共富贵难!
起初开荒阶段,男浴的员工没少帮女浴那边干些力气活,女浴的员工没少帮男浴这边干些细心活,可谓是相敬如宾,一团和气。
随着大中华洗浴中心解除封锁日进斗金之后,洗浴部不但能做到自给自足,还能按时完成指标。
除了工钱还有奖金,本是一件好事,但一众男浴的员工觉得女浴这边坐享其成,什么活都没干还和自己这边挣得银子一样多,渐渐变得心理不平衡。心里有了怨念,平日里说话难免就夹枪带棒,讽刺挖苦,说是男浴这边再养着女浴。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女浴这边自知付出得不如男浴多,多少有些愧欠也不和男浴那边较真。但日子久了,日积月累得怨气爆发了,女浴这边当即就要独立,称在也不受男浴这份窝囊气。
要不是田宇再三保证一定解决女浴这边无客登门得现状,只怕是洗浴部早就散摊子了。
前几日,超过半数得员工另谋高就,其中以洗浴部得员工居多,或多或少也和这件事有关。
本就是一块心病还未解决,眼下曹天浩和齐国舅竟然拿这件事取笑自己,田宇当即也是怒从心头起。
“可惜曹公子和齐四少只有二人,一众伙计都还赋闲再家中,实在是不值得大费周章的将伙计召集起来开炉烧水。若是人多一些,就算伙计不在,我亲自披挂上阵开炉烧水又有何妨!”
“我道是多大的事呢!”曹天浩颇为不易为然的说道:“今日我和齐四少还是非在你这沐浴不可了,你就说多少人才肯开炉烧水把!”
“额”田宇略一沉吟,开口道:“再有个三五个也就足矣了!”
“简单!”曹天浩当即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你去街上随便拉几个人,沐浴的银子我替他们出了!”
“不不不”田宇连声几个不之后,解释道:“二位既然执意要领路一番洗浴中心的人土风情,还请二位回去携上府中的女眷!今日我不但亲自开炉烧水,还亲自上阵为二位和府上的女眷搓澡按摩!”
不给两人动怒的机会,田宇继续开口道:“晚上二位不妨就在洗浴中心下榻,在下略备薄酒,好生给二位传授驭女的心得!”
真要说起来,曹天浩的娘亲在生曹天浩的时候因为难产早亡,多年以来,曹宏盛为何没有续弦纳妾,根本无人知晓。曹天浩虽然为人风流,好女色,但至今尚未婚配。曹家父子可谓是一老一少两光棍,府上并没有女眷。
尽管曹天浩没有和自己的娘亲素未谋面,可不等于可以任人侮辱自己的娘亲。
“好你个贱种,竟敢侮辱我和齐四少,看我不打死你!”
“慢着!”
齐国舅猛然出声喊住曹天浩,微眯着双眼不停的打量田宇。
曹天浩猛然收住将要挥出得巴掌,一脸愤怒得对齐国舅说道:“这小子满口喷粪,光是侮辱我就罢了,可是他竟然”
不待曹天浩把话说完,齐国舅一个眼神,就让曹天浩收住了话音。
没有了聒噪之声,齐国舅再次上下打量高扬这头颅,覆手而立得田宇,这小子当真不知自己得出身底细?
别说自己是一朝的国舅,有一位家姐是当今圣上的妃子了,就算是其余的两位家姐,那也是当朝重臣的妻妾。
试问田宇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蝼蚁,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对国舅爷府上的女眷出言不逊!
自打齐元枫呱呱落地,已经十余载,齐元枫最为享受得就是这般到哪都受人追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得感觉。现如今,直到自己遇上田宇,那种高高在上得优越感好像再他眼里狗屁都不是。
一时间,齐国舅也有些吃不准田宇究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得不知道自己得底细。
齐国舅不容许自己得特权还有那高高在上得身份被无视,当即宽慰自己,一定是这小子对自己的旁门左道之法颇有信心,绝不认为三月之约会输,这才没有去查探自己的底细。
如此一想,齐国舅心里不由得好受了许多。
“都是玩笑话而已,小耗子你怎么还当真了!”齐国舅对着双眼冒火得曹天浩说道:“快给田老板赔个不是!”
肺都快气炸得曹天浩刚要发飙,又被齐国舅一个眼神止住了。
“田老板”曹天浩看都不看田宇一眼,抱拳道:“得罪了!”
一早,田宇就做了最坏打算,倘若齐国舅坦露身份,想要治罪自己,那自己就用不知者无罪洗冤。
出乎意料之外,齐国舅非但没有因此勃然大怒对自己喊打喊杀,反尔让曹天浩给自己赔不是,田宇一时间也是有些闹不懂这两人为何而来。
“本就是玩笑之谈,齐四少让曹公子赔不是,反倒让在下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好了,玩笑之谈自然是一笑而过!”说着,齐国舅站起身来继续说道:“正好我要在青州县逗留几日,待田老板得洗浴中心恢复如初了,我在和小耗子前来领略一番也不迟!”
眼见齐国舅和曹天浩转身要走,田宇连忙把桌上得银票拿起来递给齐国舅:“齐四少,这银票你落下了!”
齐国舅看看递来得银票,又看看田宇:“这是办金卡得银钱,已经是田老板得了,如何算是我落下得?”
不给田宇拒绝的机会,齐国舅再次说道:“叨扰多时,我和小耗子就先行告辞了!”
不管齐国舅憋得什么坏水,至少眼下是彬彬有礼,田宇也不能落了下乘,当即迈步把齐国就和曹天浩送到门口。
“还请齐四少放心,一旦洗浴中心可以开门接客,在下即刻派人去县衙知会齐四少和曹公子!”
“好!田老板留步!”
齐国舅说完,便带着目露凶光得曹天浩朝县衙得方向走去。
手握银票的田宇,就这么若有所思得望着二人远去得背影,直到齐国舅和曹天浩得身影完全消失,田宇依然就这么目视远方。
钱胖子不知何时来到田宇身边,抬手在田宇眼前晃了一晃,见田宇还是没有反应,一把将田宇手中得银票抢了过来。
“宇哥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转眼间就赚了十万两银票,发财了!”
“有些银子只怕是有命挣,没命花啊!”
田宇说完,便独自离去,不在理会见钱眼开得钱胖子。
街溜子混文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