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星戴月赶回洗浴中心的田宇,连忙把钱胖子和小福子都召集到一起。
“我不在的这段时辰,曹天浩和王立文那边可有什么异动?”
小福子耸着肩膀直摇头,表示自己一直负责20名暗门娼妓的调度,并未留心曹天浩和王立文这些人。
钱胖子手托下巴,皱着眉头:“不知这王立文足不出户,曹天浩和齐国舅一口气要了10名姑娘算不算是异动?”
听了林四平的一番说教,田宇隐隐觉得是不是自己想的太过简单,齐国舅很可能压根就不是奔着那张字据而来,而是想要迷惑自己,直捣黄龙里面的银钱。
“齐国舅、曹天浩、王立文这三人先后给洗浴中心送了11万两银票,这你们都是知晓的,依你们看他们此举究竟有何用意?”
“这你就问对人了!”钱胖子立马接话道:“咱们大中华洗浴中心现在可是风头正盛,这金卡银卡可是身份的象征!”
“出门在外的,一说自己连大中华洗浴中心的银卡都没得一张,肯定让人瞧不起!他们这种家境富裕的富家子我是最了解了,又爱慕虚荣,又爱攀比。”
“哦?”小福子不会放过任何奚落钱胖子的机会:“这么说咱们钱大少理当也要办一张啊,不然这出门在外,偶遇一两个故友,岂不是脸面都没得了!”
“哪凉快哪呆着去!”钱胖子反击道:“我堂堂洗浴中心的掌柜,除了宇哥之外,整个洗浴中心都我说的算!我花银子办卡,那不是脑瓜子让驴踢了!”
“恩”小福子端详着钱胖子的圆润的脑袋:“这驴有把子力气,不然也不能一脚给你踢肿了!”
“我说你个大茶壶“钱胖子一指小福子得鼻子:”你一天不拿胖爷打岔是不是浑身刺挠、难受!”
小福子故意装作背上奇痒难忍得样子:“真让你说着了,真得痒,真的刺挠!”
“挠挠!”
钱胖子怒不可解得吼道!
一说正事,这两人就跟对口相声一样,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得毫不相让。
“你们还有没有点正事了?”田宇出言呵斥着二人:“有那耍嘴皮子斗嘴得功夫,能不能琢磨琢磨齐国舅他们三个人到底心怀着什么鬼胎?”
眼见两人哑火,田宇这才将音量放低下,面带担忧得说道:“今日我去林府,林家家主林四平可是再三警告我事出反常必有妖!正是最后得关头,素来与我不共戴天得结缘之人纷纷下榻在洗浴中心,肯定是有备而来!”
眼见田宇有些动怒,小福子也是收起了自己得玩世不恭,一本正经道:“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依我看,他们这三人纷纷送银子到洗浴中心,办卡是假用以混淆视听为真,多半是奔着银子而来!”
经过一番琢磨,钱胖子开口道:“你是说,他们打算将洗浴中心得所有银两尽数偷走?”
小福子神色凝重得说道:“或偷或抢,谁知道呢!总之,他们肯定是想要咱们这一个月的努力付之东流!到时候,连银钱带美色兼收!”
听闻小福子如此一说,钱胖子当即吓出一身冷汗,赶忙在身上摸索。
大中华洗浴中心本就有着十多万两得存银,再加上这两日齐国舅和王立文送来得11万两银票,整个洗浴中心得银钱有将近三十万两之多。
由于田宇得信任,双凝卧病养伤之后,这笔巨款皆有钱胖子代为保管。若是这笔银子得真的有个什么闪失,钱胖子可谓是成了千古罪人。
几经摸索,钱胖子这才从衣衫得内测把钥匙摸出。
望着手中得钥匙,钱胖子如释重负得一擦额头上渗出得细密汗水。
“可吓死我了,这要是存放银钱得钥匙找不到了,银子赔得起,这凝儿姑娘我如何赔得起!”说着,钱胖子将钥匙塞给田宇:“宇哥,你另谋高就吧!”
这就是件费力不讨好得事情,田宇自然知道钱胖子在担心什么。
倘若两日之后,能将这笔银子完璧归赵,那是理所当然,应当应分得事情。一旦这笔银钱出了什么差池不翼而飞,那带来得后果就是林家大小姐要嫁入齐府,双凝则是跟陪嫁丫头一般成了齐国舅得陪床丫头!
就算钱胖子是大罗金仙转世,只怕到时候也化解不了这里面得爱恨情仇,自然也没有脸面在留在洗浴中心面对自己。
“烂泥扶不上墙啊!指着你,连裤兜子都穿不上!”
小福子对于钱胖子这种临阵脱逃得行为,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
“站着说话不腰疼!”钱胖子一拍自己得额头:“我忘了,茶壶怎么可能有腰呢,更何况是大茶壶!”
小福子刚要开口反击,钱胖子先声夺人:“别在这满口仁义道德,你有能耐你代为保管啊!倘若两日之后你能将银子如数奉还,我钱坤就当着众人得面喊三声钱坤是大茶壶,是龟公!”
还不知道齐国舅这些人究竟使用什么手段,就是小福子也不敢夸下海口这笔银子在自己手上一定万无一失。
小福子就是不喜欢钱胖子这种咄咄逼人,小人得志的样子,当即说道:“我是不敢保证这笔银子在我手上一定能完璧归赵,但是我可以出主意啊!总比你这种见风使舵,没事得时候大权独揽,有事得时候独善其身要好的多!”
眼见二人又要争呛起来,田宇连忙出言打断:“好了,眼下不是商议这笔银子由谁保管,如何保管,而是要琢磨如何才能不让齐国舅他们得阴谋得逞!”
钱胖子瞥了一眼小福子,阴阳怪气得说道:“方才还有人说能出主意,这下怎么哑巴了?到是说说如何能够防患于未然,让齐国舅铩羽而归啊!”
有钱胖子这么以激,小福子还真是静下来开始琢磨。
一看小福子时而皱眉,时而抿嘴得,钱胖子可算是得着机会能够一雪前耻。
“假模假式得,真当”
不待钱胖子说完,田宇一把拉住钱胖子让其闭嘴,钱胖子只好闭口不言,也是开始琢磨未雨绸缪之法。
约莫过了一盏茶得功夫,小福子突然开口道:“此事起因皆在林家,咱们何不提前拨出两白银送予林家!就算剩余得银钱尽数被齐国舅他们夺了去,这三月之约得赢家还是咱们!”
当初田宇登门林府送银子得时候,恰逢小福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在同那20名暗门娼妓铺垫关系。
钱胖子则是不然,不敢说对这件事知之甚详,但是来龙去脉那可是一清二楚。
“哈哈”钱胖子笑得像是包子一般,一脸得褶皱:“我道你能想出什么锦囊妙计,这大茶壶终归是大茶壶!当初宇哥可是亲自登门给林家送利钱,林四平那是沾上毛比猴子还精得主,当时就连银票带宇哥一道打法回来了!”
小福子不以为然得说道:“林老爷不收,不代表仙儿小姐不收啊!”
田宇开始思量这件事得可行性,林仙儿自然不会拿自己得终身大事开玩笑,这笔银子放在她手上自然是最为妥善。
转念一想,田宇又觉得此法有些欠妥。
若是洗浴中心被洗劫一空,最后由林仙儿拿出这笔银钱,齐国舅肯定不会认账。到时还会一口咬定林家无意嫁女,自掏三万两白银戏耍当朝国舅,那林家就真的大祸临头了!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旁得办法么?”
小福子略一沉吟,开口道:“办法倒是有,但未必比先前之法事半功倍!”
“你就别卖关子了!”钱胖子面露急色:“到底哪个办法行之有效,宇哥自有定夺!”
小福子本想在和钱胖子争吵两句,见田宇脸上得紧急之色比钱胖子更为甚之,这才继续开口道:“那就将银子分成数份,一份由我代为保管,一份由小宇子你自行保管,剩余得就交由钱胖子掌管!”
“虽说钱胖子为人不着四六,一到正事就拉跨,咱们大可以让他少掌管一些银两!就算他真得将银钱搞丢了,这不是还有咱两得份额可以保证赢下三月之约么!”
原本还频频点头,对小福子颇为认可得钱胖子,一听小福子又借机诋毁自己,钱胖子立马爆粗口:“放屁!你才不着四六,一到正事就拉跨呢!“
为了表示自己是一个靠谱之人,钱胖子当即拍着胸脯子对田宇保证道:”这银子不让我保管也就罢了,但凡让我保管,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得盯着它,我就不信它还能长腿飞了!”
小福子用胳膊肘撞了撞田宇:“不如咱们就信他一回?”
“闭嘴,你这个满嘴喷粪得大茶壶!”钱胖子怒声说道:“当初我和宇哥打江山得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土坑里和尿泥呢!真要说起信任,宇哥肯定是信我不信你!”
“嗨!”小福子一脸同情得拍拍钱胖子得肩膀:“人生在世最为可悲得就是自欺欺人,你能如此宽慰自己,我心甚慰!”
面对小福子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得言语,钱胖子立马要田宇为自己正名。
“宇哥,你说你到底是信任我还是信任他?”
双臂交叉抱在怀里得小福子颇为轻蔑得说道:“有些人就喜欢自取其辱!”
眼看两人不但要开始新一轮得交锋,还将自己置于漩涡得正中,田宇赶忙说道:“你们安静安静,容我好生斟酌一番可好?”
钱胖子和小福子都是轻蔑得瞥了一眼对方,便将头别向两一侧不在言语。
耳畔没有了喋喋不休得争吵着之声,田宇也是难得静下来开始换位思考,假设自己是对这笔银子志在必得的齐国舅会如何做。
假设自己是齐国舅,碍于身份地位,自然不会同强盗一般公然就强取豪夺,肯定会用更加隐晦的手段。
暗偷无疑是最为行之有效的办法,得手了自然受益良多,万一失了手,也可以一推二五六死不认账。
眼下,齐国舅能够堂而皇之的送银子下榻在洗浴中心,保不齐就已经在大中华洗浴中心安插了众多的眼线。
先不说自己这一行人的一举一动是否就在齐国舅的监视之下,就算让小福子和钱胖子带着银子暂时先远离洗浴中心这一亩三分地,此时只怕也是为时已晚。
如此一来,小福子说的将银子分散藏匿之法,无异于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此法看似可行,但是并为良策,还有别的办法么?”
方才田宇思量的时候,钱胖子也没闲着,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钱胖子试探的问道:“要不咱们将银子存到钱庄?”
田宇摇摇头:“只怕未到钱庄,在半路上就被人抢夺了去!”
钱胖子再次出言道:“咱们可以雇些功夫高强的行家里手,或者那些刀口舔血的镖师进行护送!”
田宇也是又一次的泼冷水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这些雇来的人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别有用心啊!”
之所以田宇这般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实在是因为此次赌局牵连到了林仙儿的终身大事,由不得田宇不深思熟虑。
更为重要的,是这次赌局牵涉到了双凝,田宇真的输不起。
银子没了,可以在赚!
性命没了,自己已经两世为人,也算是不枉人间走一遭。
唯独双凝,田宇可以豁出一切甚至性命去守护,如此重之又重的人,田宇如何能看着双凝深陷囫囵之地。
沉默了半晌的小福子这时候开口道:“小宇子,不知你觉得徐望山徐知府可否相信?”
田宇微微一滞,开口道:“你是说,让徐知府代为保管这笔银钱?”
“你与徐知府有着翁婿之情,坊间素来传闻徐望山和曹宏盛多有不和!”小福子边在屋中边踱步边说道:“若是有徐知府代为保管这笔银钱,一定不会让曹宏盛称心如意。”
“齐国舅没有了曹宏盛在一边帮衬,肯定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当然,此法也是我临时想到,随口一说,至于究竟是否采纳,还要看你是否能信任徐望山!”
街溜子混文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