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零八章 到期之日(1 / 1)大嘴巴涵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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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青州县的县衙又亮起了点点灯光。

曹宏盛身披这外衣,对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曹天浩说:“你不好生在齐国舅身边伺候,怎么跑回来了?”

曹天浩顾不上答话,先是牛饮了两杯白水之后,这才打个饱嗝说道:“就是齐国舅让我回来的!”

“哦?”曹宏盛连忙追问:“出了何事”

曹天浩赶忙把徐望山驾临青州,伙同王立文一通拜见齐国舅得事都告诉了曹宏盛。

听完后,曹宏盛紧皱着眉头!

距离年关满打满算也就两日得时间了,这徐望山不好好在南阳待着辞旧迎新,抛家舍业得到青州县来作什么?

这老狐狸先前就和王献之私下里多有来往,要不是在王家有眼线,说不准早就着了徐望山得道。好不容易将王献之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给除了,这徐望山如今又和他得残废儿子鬼混在一起。

难不成真是田宇为了借银子,这才邀请徐望山到青州县来?

“父亲,父亲?”

曹天浩如此唤了两声,曹宏盛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浩儿,你方才说徐望山主动示好齐国舅,并再三保证不会借银子给田宇?”

“对啊!”曹天浩稍作回想,便如实道:“不止如此,他还着实哭穷了一番,说什么为官从未拿过什么不义之财得齐国就听后面色大悦,更是说要在皇上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呢”

“墙倒众人推,破骨万人捶!“曹宏盛也不管曹天浩是否听得懂,便自顾自得说道:“眼下田宇已经是秋后的蚂蚱,徐望山这是要和我平分秋色啊!”

望着目光深远得父亲,曹天浩搔搔头皮:“恕孩儿愚钝,父亲方才所言是何意?”

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

尽管曹天浩如何不争气,不成材,曹宏盛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徐望山这只老狐狸早就看为父不顺眼了,这你是知道得!他自视清高,一直想要抓住为父贪赃枉法得罪证,在置为父于死地!”

“好就好在,为父多年来一直如履薄冰,步步为赢,这才没有让这只老狐狸抓到把柄!眼下为父要是把齐国舅得事办成了,就等于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齐府得座上宾!”

“他徐望山苦苦相逼了为父这么多年,害怕为父成了国舅爷面前得红人,到时候拿他开刀给他穿小鞋,这才有了这出弃暗投明得戏码!”

听了曹宏盛如此一分析,曹天浩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曹天浩突然问道:“如此说来,岂不是对父亲颇为不利”

“呵呵”曹宏盛笑着摇摇头:“不会!都为国舅爷办事,他自然奈何不了我什么!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就是了!”

见曹宏盛一脸的泰然自若,曹天浩也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对了,孩儿之所以回来,是齐国就特意命我回来告之父亲,凡是有大宗银钱要流往洗浴中心,让父亲一定做好拦截!”

“你当为父为何将告示贴满整个青州县?”曹宏盛颇为得意的说道:“就是为了杜绝这些看不出眉眼高低的富商,在争相去洗浴中心送银子!”

曹天浩连忙奉承道:“父亲高明,孩儿自愧不如!”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洗浴中心好生伺候齐国舅!莫让徐望山这只老狐狸,趁咱们父子不在国舅爷身边,对咱们父子多加诋毁”

曹宏盛眼下最为担心的就是徐望山和王立文这一大一小两只狐狸了!

“还望父亲早些休息,孩儿这就走!”

曹天浩起身抱拳后,便匆匆离开了县衙。

目送着儿子离去后,曹宏盛也是将烛光吹灭,捏着衣衫回了自己的卧房。

次日,大中华洗浴中心一切都在按部就班,钱胖子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员工又是打扫卫生,又是擦拭各个犄角旮旯的,脸上始终洋溢着笑意。

昨天夜里,田宇安排好徐望山和王立文后,就告诉众人徐望山答应借银子!虽然只有两,但是紧吧紧吧,还是将将能应付过去!

对外来说,大中华洗浴中心不过在存于世1个月的光景,但对于钱胖子来说,前前后后可是付出了3个来月的努力。

大中华洗浴中心不敢说是倾注了钱胖子的全部热血,但作为开国功臣的钱胖子,自然对大中华洗浴中心有着一份独特的感情。

不到万不得已,钱胖子是真的不想离开洗浴中心。

如今一切的困难都将迎刃而解,一切危机四伏都将过去,钱胖子自然是打心眼里高兴。只恨手下的人手不足,不然一定要将大中华洗浴中心擦个油光水亮。

同样在昨晚得到消息的小福子,也是心情大好,满面春光的来到钱胖子近前。

“钱掌柜今天很卖力么?是该好好收拾收拾,后天可就是年关了,干干净净的才有个过年样么!”

一看来人是小福子,钱胖子当即拉下来脸,对着正在干活的员工喊道:“好了,都把手里的活停下吧!不用打扫了,然后各司其位!”

一众正忙的腰酸背痛的员工,当即停下了手里的活,那是一个赛一个跑得快。

“你这不是驴粪蛋表面光么?”小福子背着手,像是前来检查的卫生领导一般:“这大面上都打扫的挺干净,你看这边边角角的,灰尘都有一尺厚了!”

“表里不一,还不是跟某人学的!”钱胖子抱着膀子,腿一颠一颠的说道。

敢情再这等着自己呢!

小福子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开口问道:“昨天我不答应和你们一起浪迹天涯就是表里不如一?”

“然也!”

钱胖子对着小福子说教道:“本来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个人顾个人不为过!但这只是针对那些按劳取酬,付出劳作换工钱的员工。”

“做人不能忘本,是宇哥给你吃给你穿,还弄了一群花团锦簇给你管,把你捧得在洗浴中心仅次于我和宇哥之下!”

“可你呢?眼见宇哥落难,不说陪他另谋契机东山再起,反倒先打退堂鼓,我钱坤最不屑得就是与你这种吃里扒外,忘恩负义得人为伍!”

见钱胖子说得如此慷慨激昂,小福子面露赞许得频频点头。

“想不到不学无数钱家大少爷,能说出这么一番震耳发聩得话,果然让在下另眼相看!”

“哼,无知!”钱胖子不屑得回应道:“想当初我们钱家虽说只是经商世家,不是书香门第,但是府上得教书先生请得没有一千也要有八百”

钱坤故意夸大其词,就是为了彰显自己深明大义。

谁知话音刚落地,小福子倒吸一口凉气,一脸惊讶得看着钱胖子

“嘶钱掌柜既然受过如此多先生得尊尊教诲,为何连个功名都没有呢?”

“我,我”一时被问得语结得钱胖子,连声几个我后,狡辩道:“我那是不屑于入朝为仕!每日到朝廷上站班,哪有我这般经营自己得营生落个逍遥快活!”

“受教了,受教了!”小福子话锋一转,再次问道:“在下不解得是,这青州县哪份营生是你经营得?”

面对咄咄逼人得小福子,钱胖子可谓是恨疯了,这要是不说个什么众所周知得买卖,自己这脸面还能保得住?

这一回想先前得十余载,拿除了吃喝嫖赌,貌似就是在吃喝嫖赌得路上,什么时候自己操心过家里生意上得事。

忽然间,钱胖子灵机一动,当即腆着脸道:“在下不才,现在得宇记串串香最早就是出自钱家酒楼,就是我经营得营生!”

“你脸大,也不能什么金都往自己脸上贴啊?”小福子鄙夷得看着钱胖子:“那串串香明明是小宇子率先发明得么!”

“对对啊!”钱胖子继续辩解:“这才说明我知人善用啊!”

小福子不想在和钱胖子理论,背着手闲庭信步得朝客房部溜达。

直到身影快消失得时候,才幽幽传来一句:“好一个知人善用!这自己经营得营生不止换了名号,连主子都换了”

哎!

方才不是在数落他么?

怎么说着说着,自己反倒变成了数落得对象?

钱胖子一拍大腿,朝着小福子消失得方向喊道:“阴险,卑鄙!”

原以为银子得事有了着落,自己就可以睡个好觉,谁知田宇还是早早就醒了过来。洗漱一番后,田宇按照往日得习惯,先是来探望一下双凝。

虽说双凝比先前看上去好了许多,但是脸上得血色还是不像先前那般红润。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双凝受得刀伤之深,都能见到森森白骨,岂能是这几日就能痊愈得。

双凝看着田宇一脸得倦容,关心得说道:“相公操劳多日,银子得事也有了着落,为何相公不多睡一会?”

“谁知道!”田宇耸耸肩膀,自嘲得说道:“或许是银子没有攥在自己手里吧,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徐知府虽然为人奸猾,但应该不是言而无信得人吧?”双凝不确定得问道。

“计划赶不上变化!”

田宇假设了几种可能:“说不准路上碰到盗匪流寇,被劫走了!又或是碰到了地震塌方,时间耽搁了!也没准是徐望山变卦了,不答应把银子借给我!总之,银子只要不到手里,那就一切都有变数!”

见田宇越说,整个人越没有心气,双凝赶忙安慰道:“就算有种种可能,相公不是做了最坏得打算么!相公不会对海叔还不放心吧?”

“海叔办事,我自然是放一万个心!”田宇面露担忧得看着双凝肩头:“我只是担心一路颠簸,会让凝儿得伤势加重!”

“不碍得!”双凝笑着说道:“凝儿就算伤势复发,丢了一条手臂,也不想被囚禁在齐府做一只双臂健全得金丝雀!”

“不许胡说!”田宇连忙起身,又是帮双凝盖了盖被子后,这才说道:“凝儿你在休息一会把,我去看看徐徐望山那边有没有什么变动!”

“好,相公多加小心!”

田宇回以一个微笑,便迈步离开了双凝得房间。

另一边,徐望山早早就起来去给国舅爷请安。

齐国舅卖力耕耘了一晚上,正是酣然大睡得时候,被徐望山吵醒,着实发了一同脾气。

发脾气归发脾气,这件事全指望徐望山给田宇假象让其留在洗浴中心呢,齐国舅只好强压着怒火,让徐望山进来。

“下官徐望山,给齐国舅请安”

“徐大人不必多礼!”齐国舅打着哈欠,有气无力得问道:“昨日安排得事,不知徐大人处理得如何?”

“回国舅爷得话“徐望山恭恭敬敬得抱拳回应道:”昨天下官先是佯装为难得样子,近而又是表现得及其看重这份翁婿之情,最后再由立文世侄出面,这才让田宇那小子信以为真!”

“恩!”齐国舅满意得点点头:“做的不错!田宇这小子狡诈得很,徐大人能够深谋远虑,用欲擒故纵之法吊田宇上钩实为上上之策!”

“国舅爷谬赞了!”徐望山谦逊道。

“哎徐大人不比过谦!”齐国舅摆摆手:“齐府与府衙同在南阳,日后有了空闲,徐大人不妨到齐府走走,咱们也好多亲近亲近!”

徐望山心里暗自高兴,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出入齐府得,这就等于齐国舅认下了自己,日后那还是不是平步青云。

“一定,一定!”

“好了,徐大人先行回去吧”齐国舅困得眼皮直往一块沾:“没有重要得事,徐大人不用刻意来请安,以免田宇生疑!”

“是!下官先行告退!”

随着齐国舅无力得摆摆手,徐望山倒退着走出房间。

即便如何位高权重,齐国舅不过也就是个毛头小子愣头青。

昨夜已经告之田宇自己来拜见你了,明知国舅爷下榻在同一处地方,确不去请安,岂不是更让田宇生疑。

相反,自己越是如此做,田宇那小子越摸不着头脑。

不过不管怎么说,徐望山觉得这次来得挺值,日后可以成为齐府得座上宾,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得事!

街溜子混文武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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