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朝离是被晃醒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轿子里。
手脚都被麻绳绑住,嘴里也被扯上了一块布死死的勒住。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隐约听到轿子外的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她挪了挪身子贴近了轿子上的小窗听了起来。
“唉,这还要走多久啊。我说三儿你能不能别在后面晃轿子啊。”
被叫做三儿的就是那个身材矮小的黑衣人。而在前面抬轿子的则是那个身材肥胖的黑衣人。
彼时他们换了粗布衣裳,正与另外两个伙计一前一后抬着轿子走着。还有挟持宫朝离的是老二,正走在旁边放着风。
“大哥,不是你一晃一晃的吗?”瘦子埋怨的开口。
这话倒是不假,那个胖子走起路来确实一晃一晃的,而瘦子在后面力气不如他大,也只能随着他晃来晃去。
宫朝离正认真的听着,突然轿子被狠狠撂下,她哐当一下从座位上摔了下来。
想喊痛又喊不出口,只能硬生生的憋在肚子里。自己这下可算是感受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受了。
“他妈的,屁股成八瓣了。”她疼的面容扭曲,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
随后迅速回过神来,静静的听着轿外的动静,不敢大声喘气。
与他们不是一伙的两个伙计走到了一半看起了戏,三个绑架宫朝离的人吵了起来。
“谁晃啊,你把话说明白啊!”
“咱得讲道理啊,我在后面我怎么晃来晃去?”
“你俩别吵了,娘们唧唧的。”
“管你啥事?”
....
得,原来是这仨傻b玩意吵起来了。但是现在,还是要想办法先逃走,这三人说不定把自己弄到那里去呢!
她挪了挪身子,不敢把动作幅度表现的太大,怕被轿子外的三个人发现。
顺着窗边的轿帘缝隙,眯着眼认真的瞅着,看到外面的第一印象就是:卧槽,荒郊野地!
“这死编剧跟老娘玩绝地求生吗?妈的,穿回去我要是接你的剧本的话,我特么就跟你姓。”
宫朝离瞪大了眼睛,突然发现脚上的绳子并不紧。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表演起来了缩骨大法,企图把脚从绳子里抽出来。
轿子外的争吵声依旧不断,似乎是更激烈了些。
宫朝离开始在心里起哄起来。使劲吵,最好打起来,这样自己就有足够的时间解开绳子了。
想到这更加努力了,小脚那个使劲哦,不知道的还以为脚被烫着了,一惊一乍的蹬着,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就快要把右脚抽出来的时候,没成想动作使大了,脚是拽出来了,鞋子却长了翅膀般一股脑的飞了出去。
宫朝离看着这一幕瞬间呆住。
卧槽,大意了。
轿子外的吵架声骤然而止,三个人一脸懵逼的看着从轿子里飞出来的鞋子,互相看了看彼此后,又各自摇了摇头,表示不明所以。
此时轿子里的宫朝离正慌乱的不知道应该咋整,心想万一被发现自己想跑,撕票了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