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商言罢,转身踩着竹阶进了房间。
玉手轻捏脚踝处的白色系带轻轻扯开,踮脚间脱下露出纤纤脚背的白色锦鞋。
司予秋望着竹窗上轻解罗裳的窈窕身影,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一条白色的小蛇匍匐着从门外爬进来,来到银商旁边是伸出血红的信子轻轻碰了碰她的脚踝处。
银商低眸看向那条白蛇,美眸中闪过几丝担忧。
“阿白,他走了吗?”
被叫做阿白的白蛇吐着信子点了点头。银商微微俯身对着它伸出手,阿白里面乖巧的缠绕在她纤细的手臂上。
……
银商将阿白放于软枕上,带着几分宠溺的伸出玉手轻轻按了按他的头。随后走到了床上,盘腿而坐。
阿白有些乖巧的趴下身子,停住吞吐信子,模样有些颓废伤心。看向床上的银商,目光中竟好似闪过了那么几丝心疼。
银商面前摆放着一张砖红色的小方桌,与白色的床幔还有锦被相应,格外显眼。
方桌上有一把刀子,一个玉碗,还有一个密封的坛子。以及,一盘有着珍珠光泽的白色丹药。
她微微低眸,拿起刀子往自己纤细的手腕上狠狠的划了一道,随后把血掺杂着丹药一起倒入装着一只一寸美人蝎的坛子中。
美人蝎是毒物,毒物好食血肉。不一会便把丹药都吞进肚子里。
银商用银簪轻轻将坛子中的那只美人蝎挑起,随后放到手腕处的伤口处。
蝎子舔舐尽周围的鲜血后,顶开伤口钻了进去。
痛…濒临麻木的痛…
可是银商仿似早已习惯般,纵使疼的深入骨髓,直冒冷汗,也仍旧一声不吭。
她跪坐在床上,痛苦的闭着眼睛,无力的强撑着身子,祈祷着这一切可以快些结束。
……
终于,在煎熬中过了一个时辰后。
那只美人蝎从伤口中爬出来。银商此时脸色苍白,虚脱般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任手上的伤口流着鲜血。
那只蝎子听话的爬上桌子,又爬进坛子中。
……
翌日清晨
宫朝离懒洋洋的从内室走了,看到司予秋后,可可爱爱的揉了揉眼睛。
“皇叔,你昨晚去哪了?”
“去找银商了。”
“啊?”宫朝离顿时清醒,紧接着看向司予秋时,目光呆滞,眸子中带着满满的疑惑和不可思议。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
郎才女貌,**???
自家皇叔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年过二百,风姿卓越的老妖婆了吧?!
想到这,宫朝离有些慌乱的望着司予秋,紧张的说话有点不利索。“皇叔,银商她…都能当你太太太奶奶了…你怎么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本王没有。”
宫朝离抬眸,只见司予秋一脸严肃的望着她,有些不开心的继续开口道:“我还没说是什……”
又一次被打断。
“但是本王明白你在想什么。”
“……”
宫朝离没了话说,一时语塞。司予秋见她不语,呆呆的低着头思量着什么。冷眸中浮现出几丝慌意,他怕宫朝离误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