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月陌自嘲般轻笑：“她是银氏首领，我是月氏首领之子。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帮她采药不过是为了那些身中血蛊的子民，尽点心意而已。”

飞流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随着月陌回应，飞流冷冷的望着他再次问道：“那先前谣言又作何解释？”

月陌对上他带着几分逼问的目光，丝毫不惧般回道：“既为谣言，何须解释。”

……

飞流从一旁走近时，司予秋慵懒的抬了抬眸，将手中的茶盏搁下。意犹未尽的垂眸一笑，语气不紧不慢，于慵懒中夹杂着几分蚀骨的冷意。

“龙浴茶，为南国皇室特饮。月首领知道本王前来，特拿此茶交代，果真是有心了。便是不知，月首领是如何得到此茶的呢？”

司予秋言罢，抬眸望着一旁脸色难看的月煜。未等他回应，便起身拂袖离去。

……

回去的路上，宫朝离揽住司予秋的胳膊忍不住问道：“皇叔，为什么你说那个什么龙茶，月煜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啊。”

飞流在一旁认真的分析了起来，“龙浴茶为皇室特饮。就连朝中大臣都没几个能喝上。而月首领不是朝臣皇室。”

宫朝离听罢恍然大悟，“皇叔，你说那茶叶是有人给他的？而且是皇室中人。”

司予秋转眸对上宫朝离那双秋水氤氲的美眸，轻轻应了声，冷眸中是说不出的温柔。转眸看向飞流时，立马如从前那般淡漠。

“可问出些什么了？”

飞流恭敬的低了低头，沉声回道：“没有。月陌只是说出去采药了。”

“采的药呢？”

“给了银商。说是为染了血蛊的蛊民出一份力。”

司予秋嘲讽般轻笑。这种鬼话，拿来骗他？

……

于静夜时，银商换了一身黑色绣着金丝的的衣裳，微微头发挽起，于鬓间散落几丝凌乱。简简单单的插了只银簪子，背着药篓上了山。

飞流小心翼翼的再次跟上，见她于上次走的路线一样，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疑惑。

难不成，每每都是在一处采药？

行至上次转圜处，飞流再一次跟丢。他从腰间拿出火折子，轻轻吹了吹。随后用手挡住这缕略显微弱的光，于四下搜寻起来。

正当他发现那处于上次见到的枯滕蔓延处有一处格外茂盛，他微微皱眉，忍不住将火光凑近查看起来。

……

正当他看得入神时，

“你在干什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于身后响起，听得飞流一愣。若不是他胆大，可能会被吓个半死。

他微微回眸，发现银商正站在自己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把采药的小锄，神色冰冷。

飞流也没有多说，离那团枯蔓闪开了几分，轻声回道：“没什么。”

银商望着他，企图看出些什么来。

飞流手里那团微微跳动的火光映照在她白皙的脸上，熠熠生辉，衬得多了几分明媚。

几秒后，银商冷声问道：“你跟踪我？是九王爷吩咐的？或者是说，你们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