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殇,走啊!走啊!不要回头,走啊!”
一身黑衣的俊美男人大声喊着,唇上那鲜红的血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
他拼尽力气的看向某处喊着,直到胸口处贯穿了一把冰冷的长剑,声音才渐渐弱了下来。
咻的一声,剑被从身子中抽回。
已经跑远的银商听到没有了声音后,下意识的回眸望着那名黑衣男子。
只见他跪在地上,望着自己离去的方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她的地方举起了手,似乎是想要触碰到什么。
而他身后的那群侍卫,则是面无表情的伸出剑指着他。
“墨时师兄!”
银商愣住,顾不上逃命。花容失色的朝他跑去。于理他三米远处突然绊倒,她颤颤巍巍的爬着,想要伸出手想要和他十指并拢。
欲要抬手碰到他的手时,墨时攸的落下了手,缓缓闭目。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师兄你醒醒啊,你答应我的。你答应要娶我的。你还说过要和我悬壶济世,浪迹天涯。你不能反悔,醒醒,醒醒啊。”
银商悲痛欲绝的趴在墨时的胸膛上,一遍一遍的喊着他,可是却得不到一句回应。
“容姑娘,还是不要让我们为难,随我们进宫吧。”
随着一名侍卫冰冷的开口,银商抓狂般的站起来,看着那名侍卫狠狠的推着他,纤细的手拍打在结实的胸膛上被硌的生疼。
“谁让你们动他的,谁让你们动他的,是谁让你们动他的!你们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说话啊,为什么!”
银商哭的撕心裂肺,声音沙哑。她拿起一旁的剑,架在脖子上,欲要自尽。
抬剑间,被人将手里的剑打断。来人一袭白裙,容貌绮丽,虽年近五十,却仍旧风华不减。
此人便是二百多年前,中隐于市千金难求一面的药圣,容嬅。亦是银商(容殇)母亲。
“殇儿,快走。我堂堂药圣之女,怎可为皇室亵玩。”
为医者自诩清贵,容嬅尤是。
银商美眸中满是担忧,望着容嬅的背影,忍不住靠近了两步,表示自己不想离开。
眸中噙泪的喊道:“母亲。”
“带上你师兄,走!”
容嬅没有多说,拔出剑于那一行侍卫厮杀在一起。银商虽是不解,但还是拼尽力气背起墨时往林子里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
不知道被树枝和石头绊倒了多少次……
终于,她找到了一个山洞。她把墨时放进山洞后,开始四下找吃食。
不料,于深山老林中发现了这里竟有人居住。
打听过后才知道,这里是古疆,他们是蛊民。
……
再后来,她不愿意接受师兄去世的事实。为了保全他的尸身,费心钻研蛊术。
就这样守着他的尸身,未成想一守便是两百年。为求他复活,试过无数种方法。
以身试蛊,以命尝药。却终无可奈何。
为了能让自己守着他,为了让他醒来后不识得自己,她不惜日日受蛊虫噬身之痛。
于下山造得水晶棺时,听闻母亲因那日掩护自己,葬身山外。
她恨,却不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