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夫人多虑了,我家主子就是纯粹的想要请夫人喝茶赏花而已。那日看见夫人在擂台上为了自己的夫君,能一掷千金,能在大庭广之下毫不忌讳的驱赶,对自己夫君不怀好意之人。不怕担上善妒、醋娘子的恶名。可见对自己的夫君是多么在意,并处处为他着想。我家主人也是性情中人,他也希望能有夫人这样的良人陪伴左右,无奈那些跟着他的女子要么就是看上他的钱财,要么就是看上他的权利,又或者是看中他的外貌。像夫人这样的奇女子实属难得。还是那句话,夫人能时时处处惦记自己的夫君,能一掷千金博夫君展颜一笑。不知道夫人能不能让你的夫君为你一掷千金呢?我主子与好友定下一场赌局,我主子赌夫人赢。我主子的好友赌夫人输。他说夫人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想必是丑陋不堪,你夫君整日看着你自然就不会开心了。再说对男人来说女人如衣服,只要有钱有权,勾勾手指要什么样的货色都有。但是今日一见夫人,在下断定主子的友人输定了,夫人不仅国色天香还见识非凡。”
刘贵尽量捡着好的话说,希望不要把主子这次事情搞砸了,之前那些号称什么首富不首富的,家里干脆就不认这个人的多了去。那些人在手上还真的成了烫手山芋了,丢了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要钱又要不到,杀了又觉得可惜了,万一还能掏出点银子来也是极好的。
刘贵看着凌云刻意装饰过的脸还是能看出容貌惊人,倘若这次真的弄不到银子的话,那就把这个女人给主子送去。稍微打扮一下比主子身边那些庸脂俗粉强多了。倘若能让她心甘情愿跟着主子,此女子必然会成为主子最得力的助力。想到这里刘贵眼神闪了闪。
刘贵还是有几分能耐,能揣摩人心,这要是一般女子自然对刘贵的话深信不疑,自然也会中了他的激将法。可凌云是谁?先别说他们原本就是假夫妻,即便是真的凌云也段段不会这样为了一个外人去试探自己的丈夫。那样简直就是愚蠢至极的,有时候人就是莫名其妙的很。为了不相干人的三言两语,便怀疑对自己巴心巴肝好的家人。甚至去伤害她,欺骗她最后落得凄凄惨惨的下场。
凌云生气的说道:“你们毫无道理,为了你们的赌局,就要弄得我夫妻反目,害我夫君着急吗?你们把我们当做是什么人。虽说商人在你们这些人眼中最低等,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骨气。其余的话我也不多说,这茶也喝了,花也看了,饭也吃了。你赶紧派人把本夫人原原本本的送回去,我便不与你们计较。倘若我真的有什么,你们知道后果的。我家虽然算不上富可敌国,但是花钱雇佣几个江湖组织还是可以的。”
刘贵忙赔笑道:“夫人莫生气,我家主子没有瞧不上你们的意思。夫人不是喜爱那花吗?待夫人走时在下做主便送与夫人了,只是这花不能见太阳,在廊下还行只要被日头直晒,立马就枯萎了。”
凌云抬头看了看天说道:“今日不是阴天吗?哪里来的日头,刘总管这是糊弄孩子呢吧?”
刘贵眼珠子一转尴尬的说道:“今日虽然没有太阳,可是这大中午的气温正是高的时候,这样也是不行的。”凌云心里觉得好笑,看你们还有什么借口能把自己留住。她爹那会儿到底是什么弱点被别人抓住了呢?想来这些人的确来头不小,能把每一个人的喜好搞得清清楚楚,还能投其所好骗得钱财,倒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自己还得小心应付才是。话说他们一向这么谨慎为什么这次对自己连身份都没搞明白就下手了。难道真的是太缺钱了,或者说因为自己是外地人,可是寒策不是鲁国人吗?凌云自己越理越乱,干脆不理了冷着脸看着刘贵。
刘贵陪着笑又对凌云说道:“夫人现在正是晌午头上,还请夫人先歇息一番,夫人得想想那花才是。”
凌云想了想道:“也罢,反正天色尚早,但是你们有没有蚕丝被,其他的被子我不习惯使用。”
刘贵愣了一下问道:“什么蚕丝被?在下还真的没有听说过。”
凌云觉得好笑,她这是临时胡乱冒出来的一句话。她这么说纯粹就是属于没事儿找事儿型,刁难那些人放松警惕。要是做出一副巴不得你来抓的样子那就真是二百五了。这个年代有蚕丝被才怪了,凌云好心的解释道:“蚕丝被顾名思义就是用蚕丝做的被子啊!我们家就用那个被子吗,因为我夫君特别喜欢。”
刘贵有些为难的说道:“这蚕丝做被子,得要多少蚕丝才能做成一床被子?蚕丝做的衣服已经是极其昂贵了。看来夫人家里果然真的不一样。蚕丝被庄子上没有,但是在下保证我们给夫人用的都是上好的锦缎面料的,里面的棉花还都是今年的新棉花。”
凌云显得有些失望的道:“那好吧,就凑合凑合吧!”
刘贵赶紧命人带凌云去客房休息。凌云一走刘贵招手唤来一人说道:“我得赶紧回去一趟,你们想办法把人留下来就行。”
那人为难的说道:“刘爷,这位夫人十分难缠,属下恐怕......”
刘贵:“就是因为他难缠,我才想着回去把主子那几盆夏国、郑国、蜀国得来的花草给搬过来,否则怎么能留得住人。咱们拿得信物才能做下一步计划不是。眼看着大事将成,正是缺金少银的时候,这些俗物不要也罢,等主子拥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的时候,要什么没有,到时候你也是功臣一个,自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下属心中高兴狂妄的说道:“刘爷人既然已经到了庄子上了,还怕她跑了不成?”
刘贵:“你懂什么。我们就是要把人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日后就算有什么那也怪不得我们头上不是。她不像是那些男人,有的好酒、有的好赌、还有的好色,那些都好办。当初我也觉得事情有点草率,但是这段时间的了解,从这个女人入手比从那个男人入手要简单的多。这些天观察那个男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此人并非普通人,而他的软肋正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一定能让他乱了阵脚。原本我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能把她留下来,还好她喜欢花草,只要有所好那就好办了。这样也给我们下面的部署赢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