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海天禄生科大厦的顶楼。
灯光明亮的金库前。
白松山左右踱步着。
他死死地看着自己的手机。
不时的深呼吸一下。
白松山从未像此刻一样,盼着手机亮起来,盼着电话打进来。
“怎么做事这么慢。”
他看着马塞尔在一边慢吞吞安装爆破炸药,气得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能指望这个鬼佬,还是得靠自己人。”
“我得给刘应龙打电话。”
白松山第一次打开了主动拨号,找到这个熟悉的号码拨出去。
手指轻轻敲在手机,看着金库紧紧闭合的大门。
猛吸了一口气。
此刻的刘应龙。
正站在城南花园的一套民房里。
这套房子,是林朝风的好邻居,毛红梅的家。
刘应龙也在看着一道紧紧闭合的大门。
一只手提着军刺,一只手抓着毛红梅的头发。
毛红梅被刚刚刘应龙一刀割在脸。
一道长长的刀口,已经直接破相了。
鲜血流到嘴里的那一刻,猩重的感觉让毛红梅清醒了。
她老实了,也明白了。
这是血。
再多说一句话,就会死。
毛红梅老实了,闭嘴了。
她的脸流着血,半长的头发被刘应龙死死抓在手里。
毛红梅知道,抓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刀很快。
锋利的军刺贴在她的喉咙。
毛红梅的身体恐惧的轻轻颤着,抖如筛糠。
外面,还在一声一声的响起不厌其烦的敲门声。
每一声扣门声,都像是打在毛红梅的胸口。
她能感觉到,随着敲门声急促起来。
她头顶的这个男人,也在慢慢失去耐心。
手的力道越来越重,军刺贴的离她自己的皮肤越来越近。
现在的医疗队,不是在救她。
而是如同死神在敲门,让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
“你好,我们是医疗队,这么久才来,很抱歉……”
随着门外的声音再次重复。
刘应龙不耐烦的用军刺的背部,拍了一下毛红梅的脖子。
冰凉的寒意,直接贴在自己脖子,如同一把冰锥瞬间扎进自己心里,凉遍全身。
毛红梅感觉自己下体一热……
吓得整个人都一哆嗦。
“说话。”
刘应龙看到这个女人色厉内荏,原形毕露的狼狈样子。
不耐烦地小声提醒道。
刘应龙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嗡嗡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
如同震在毛红梅的心窝一样。
毛红梅轻轻吐了口气,哆哆嗦嗦地开口。
对着门口说道:
“我是毛红梅。”
“我不需要医疗援助,你们回去吧。”
声调虽然依然尖锐,但是低了许多,再没有了那种混不吝的嚣张跋扈的村妇的感觉。
一听就老实多了。
外面敲门的人听到这个声音,也是一愣。
他们能预想到是一个牙尖锋利,没有素质,指天骂地的那种无知妇女。
万万没想到声音这么正常。
门外有些难以置信地轻声说道:
“您确定吗?”
“您打了很多次电话,说这里需要我们的帮助……”
刘应龙裤子里的手机再次使劲震动了一下,如同震在刘应龙的耐心一样。
刘应龙抓着她的头发,更用力地向拽了一下。
毛红梅马吃痛地撒开嗓子高声吼道:
“现在不需要了!”
“滚!”
她的眼泪和血一起顺着脸颊流下来,脸一片模糊。
门外的人听到这声调极高的一声大喊,如同被骂醒了一般。
立马回道:
“我们了解了,现在马离开。”
“以后不会再来打扰您了,再见。”
说完,马收声,敲门声戛然而止。
楼道里快速地响起了一阵踢踏着下楼梯的声音。
声音快速减弱。
很快就消失了。
毛红梅和刘应龙听到外面的人渐行渐远的声音。
同时呼了一口气。
刘应龙手一松,毛红梅顿时失去了支撑点。
直接整个人瘫软在地。
空气里一股难闻的气味,让刘应龙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毛红梅倒在地,完全不敢趴着。
她挣扎着撑起身子,爬了两步。
如同一条狼狈的野狗一般,抱着刘应龙的皮鞋,声调凄切地哭着仰着脸。
“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不想死。”
“我给你说一户隔壁的人家,他们特别有钱,男的是瞎子,女保姆特别好看。”
“那个男的不在家,我可以帮你骗开他们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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