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60章 重伤,还疼不疼?(1 / 1)枫林夕照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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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广心里顿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之前,他曾派人在江平侯府中暗中搜查过,却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会不会,被顾永林夫妇藏在了这些嫁妆里?

他想了想,按捺住心头的激动,第一次附和起江平侯夫人,“我觉得,侯夫人说得即有道理。你二婶也是一番好意,何必这么不留情面?”

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顾晏起初还诧异了下,但很快就皱起了眉头。

江平侯夫人觊觎她的嫁妆,纯粹是出于爱财之心但白文广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她不得不多留了个心眼儿。

旁边半夏已经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狠狠教训这些贪心的人。

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趁众人不注意前,偷偷地溜了出去。

江平侯夫人看到白文广都出声阻止,底气更足了几分,再接再厉道:“二丫头,你看白少爷都这么说了,这嫁妆就放在这里吧!”

顾晏没搭理她,却问白文广,“白少爷,请恕我愚钝,冒昧问你个问题。”

“什么?”

“我跟你很熟吗?”

白文广被噎住,没有回答。

顾晏却已经开始说起来,“白少爷身为堂堂男子汉,如今却插手后院女子的后宅之事,请问丞相大人知道您如此勤奋好学吗?更何况,你我早已是陌路人,如今又是以什么立场来对我的嫁妆去处指手画脚的?”

她缓缓道来,语调娇软婉转,却自有一股坚定从容。

一连两个质问,却让白文广无地自容。

顾眉眼里闪过一抹怨毒,大声说道:“二姐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不出意外,白少爷即将会是我的夫婿,也就是你的妹夫,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白文广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眉儿说得不错。”

听到他的承认,顾眉心头一喜,颇是得意地看向顾晏。

不可否认,她刚才说出那句话,既不忍心看顾晏刁难白文广,心里也存着一点私心。

她想看看,白文广肯不肯当着众人的面儿承认自己。

而结果没让她失望。

顾晏一怔,嗤笑道:“没想到,白少爷这么快就与三妹妹勾搭上了。实在是可喜可贺!不过,既然早已暗度陈仓,就该早点告诉我呀!这么蹉跎我,可不是君子所为。”

一开始,众人还见她满脸委屈,但停顿了下,她神色一肃,话音陡然转冷,“只是,既然白少爷已经与三妹妹勾搭在一起,更应该学会怎么避嫌。不该管的闲事,还是不要管的好。”

她一直都是以娇柔面目示人,以至于突然厉喝出声,竟把其他人齐齐震慑在原地。

当回过神来,却见半夏已经领着白青前来,指着库房里的箱子,大声说道:“这些就是我们小姐的嫁妆。白侍卫,还要劳烦你赶紧搬走吧!不然,江大人等急了,可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这话,显然是说给白文广等人听的。

到了此刻,顾眉还没忘记往顾晏身上泼脏水,“二姐姐,没想到,江大人竟然如此关心你,对嫁妆都如此上心。”

顾晏掀起眼皮,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江大人执掌大理寺,维护百姓正义。我想,他极有可能是看不惯某些人的丑陋贪财的嘴脸吧?”

“你……”

顾眉就要冲上去,突然被江平侯夫人抱住,母女俩对视了一眼,方才压下那股 不甘。

有了白青的帮忙,一个个沉重的箱子不停地往顾晏的院子搬去。

满打满算,足足有一百五十抬。

江平侯夫人和顾眉心头止不住泛酸。

若是没有之前那档子气人的事,这些本来就是她们的。

是顾晏抢了她们的东西!

白文广盯着那些箱笼,眸光渐渐变得深邃。

从这些嫁妆来看,顾永林夫妇的确是很疼爱这个女儿,什么好东西都准备上了。

他越发肯定,那记载着无数罪状的账簿,也在这一份嫁妆里。

看来,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查一查这些嫁妆。

顾晏拿着嫁妆清单,一一对了过去,确认无误后,正要打道回府,却无意中瞥见白文广极具占有欲的目光,秀眉微微蹙起。

她怎么觉得,白文广像是盯上了她的嫁妆?

可,这不是很搞笑吗?

怀揣着满腹心思,她转过身,慢慢离开。

这些年,顾晏所居住的院子,虽然不算大,但厨房、库房都很齐全。

由于嫁妆数目庞大,顾晏还特意让人理出一间耳房,专门用来存放这些东西。

用过晚膳后,顾晏就钻进库房里,仔细打量起爹娘留下的“遗产”。

奇怪的是,陪嫁的东西里并没有商铺一类,每个箱子里都堆满了金银珠宝,一打开,金灿灿亮闪闪的光几乎要闪瞎她的眼。

她一个个看过去,当看到其中一个箱子里堆满面额巨大的银票时,嘴角不禁抽了抽。

她的爹娘,这是有多担心自己没钱花。

想到这里,她好笑地摇摇头,伸手去抓那些银票,狠狠体验了一把有钱人的爽感。

只是,手在银票堆里抓了抓,却感觉手感有些不对,拿出来一看,那隐藏在银票底下的,竟然是一本厚厚的册子。

借着库房里珠宝发出的微弱光,她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这是一份名单,记录着东陵国不少朝廷大臣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面跟着一个数字。

她往后翻了翻,终于看到了个熟悉的名字金陵知府,王智。

还没想出这册子的用意,她突然感觉后颈一凉,黑暗中像是被什么盯上。

这是她前后两世对危险的本能反应。

几乎是第一时间里,她把册子揣进怀里,倏地转身

库房里光线昏暗,风从半开的门口吹进来,带了点冥界的阴森诡异。…

她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但是,一股逼仄凛冽的气息却逐渐逼近,像是要把她牢牢网住。

库房离正院有些远,她在叫和不叫之间犹豫了下,最后决定先离开此处。

步子一点点地挪出去,手刚碰到半开的门扉,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出其不意地刺过来。顾晏身子往旁边一侧,堪堪躲过那人的攻击,而后,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蹦了出去,大声喊了出来。

可不知为何,今夜格外寂静,别说江寒舟等人,就连半夏都不见踪影。

她心头一急,也没浪费力气去呼喊,不得不专心与蒙面人打起架来。

对方的招数很毒辣,但似乎不擅长近身搏斗,倒是给了顾晏可趁之机,她像是牛皮糖一样贴上去,充分发挥女子柔韧的力度,一边应对着蒙面人的攻击,一边找对方的破绽。

在几十个回合后,顾晏被击退,身子倒在了地上。

她的手撑在地上,随着蒙面人的 逼近,慢慢往后挪动身子。

那蒙面人似乎对她十分不屑,伸出一只手,声音沙哑难听,“把账簿交出来!”

“什……什么账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晏蓦地想起怀里的册子,忽觉胸口无比滚烫。

那记录着一串人名的厚册子,居然是账簿!

想到自己那早死的爹曾经是户部尚书,她心头一沉,很快就意识到,这东西可能就是记录了朝廷大臣的贪赃枉法的罪证?

老爹,真不带这么坑女儿的!

她心里发苦,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我不知道什么账簿。你找错人了。”

“找死!”

蒙面人冷冷骂了一句,再不跟她废话,大步走上前,想要解决掉她。

就在这时,顾晏突然抓了一把沙土,朝蒙面人洒了过去。

趁对方抬臂遮挡的瞬间,她猛地从地上蹦起来,拔下鬓边的银簪,狠狠刺向他的双眼。

蒙面人眼里进了沙土,不得不抬起手臂,想要格挡住她的攻势,但她在半路突然变换进攻方向,转而攻击他的心脏。

他根本来不及防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枚银簪插进自己的心口。

一声怒吼震裂耳膜,蒙面人拼着最后一口气,把顾晏大力挥出去。

又听砰的一声闷响,顾晏被狠狠甩到墙壁上,又重重地跌落在地。

尘土纷扬中,她抬起头,看着蒙面人粗壮的身躯轰然倒下,临死前还紧紧握着那枚置他于死地的银簪。

一切归于平静。

顾晏无力地趴在地上,嘴巴里吐出一口鲜血,半晌后,才双手撑地缓缓起身。

她走过去,踢了踢蒙面人,随即扯掉他脸上黑 色的蒙面巾,一张脸平平无奇。

这会儿仔细搜罗着脑中的记忆,她也没认出这个人的身份,心头开始无比庆幸

幸好只来了一个人!

若是再多几个,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顾晏又狠狠踹了几脚,突然想到了什么,捂着胸口脚步踉跄地往正院跑去。

刚才被蒙面人甩开时,她受了很重的伤,每跑一步,身子就跟风中败叶一样单薄。

“半夏……半夏……”

她急得大喊,空旷的屋子里却没有传来回答声,实在是安静得可怕。

想到最坏的结果,她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再喊出那个名字时,声音里已经带着不可控制的颤抖和惊慌。

最后,她在屋子角落里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半夏。

确定半夏只是被打晕了过去,她顿时松了口气,连忙用力地摇起半夏的胳膊。

“小姐……”半夏被摇醒,捂着头,痛苦地呻吟起来,“小姐奴婢这是怎么了?”

顾晏整个人放松下来,才发觉五脏六腑像是被震碎了一样,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小姐,小姐您是怎么了?怎么都是血啊……”

半夏本来还有些晕眩,此刻看到她满身是血,吓得魂儿都没了,连忙拿手去擦她嘴角的血迹。

但越擦,那血似乎流得越凶了。

“别哭……别怕……”顾晏强撑着一口气道,“家里……家里进贼了……你去找江大人……快……快去……”

“好!奴婢去找江大人!小姐您一定要撑住啊!”

半夏把她平放到地上,抹掉眼泪,狂奔而出。

顾晏只觉浑身发冷,像被困在一处冰窖里,很明 显地感觉到身体的热气在逐渐流失。

模糊中,似乎有人在耳边吵着,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吵得她无法安宁。

最后,她实在忍不了,疲惫地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张普通而熟悉的脸。

她眨了眨眼,眼睛突然有些湿润。

这近在咫尺的人,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大理寺卿吗?

怎么她就眼睛一睁一闭,这个人就变得满眼血丝眼窝深陷?

她艰难地扭头,发现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动一动,身子像是被谁暴揍了一百天,疼得仿佛要上天。

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难受,但好歹也憋出了一道声气儿,“江……江大人……”

“是我!”江寒舟倏地抱住她,头抵在她的颈窝处,胸口剧烈起伏着,好一会儿才道,“还疼不疼?”

顾晏回想起昏迷前的一幕,吸了吸鼻子,心头泛起一抹莫名的情绪。

如潮水,翻滚不休。

她咳了一声,疼痛随之而来,不禁哑声道:“大人,你……你先放开我!不疼,都被你抱得疼了……”

江寒舟连忙放开她,又扯过一旁的被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便转身朝外面喊林逸清的名字。

林逸清应声而入,手里端着一碗药,走到床边问道:“顾二小姐,你感觉怎样?哪里还疼啊?”

“哪里都疼。”顾晏又咳了一声,苍白的脸色里多了几分血色。

江寒舟见状,也没跟她说太多话,扶着她喝了水吃了药,便哄着她继续睡下。…

等她的气息逐渐稳定平和,江寒舟才终于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院外搭着个药炉子,林逸清正和白青说着话,看到他走出来,立即问他,“人已经睡下 了?”

江寒舟嗯了一声,问他,“醒过来的话,应该不要紧吧?”

林逸清道:“熬过了前几天,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我仔细查看过,她这次算是伤筋动骨,必须要好好休养。”

之后,林逸清又说了些养伤期间需要注意的事项,江寒舟都一一记下。

等他说完后,江寒舟才转而看向白青,沉声问道:“查清楚是谁做的了?”

白青抱紧了手中的剑,摇头,“属下仔细查看过那人的尸体,没有任何彰显身份的东西,脸也长得很普通。出事那天晚上,咱们还在外面办事,院子里根本没留人……”

江寒舟不禁皱起了眉头,吩咐他一定要查个清清楚楚。

就在这时,半夏走过来,给江寒舟请了安,又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到他的面前,“江大人,这是小姐昏迷时,藏在怀里的东西。奴婢觉得,小姐受此重伤,就与这册子有关。”

江寒舟连忙伸手接过,大致翻了一眼,就丢给了林逸清。

那脸色,比之前更冷了几分。

林逸清一目十行地看过,颇是疑惑道:“江大爷,这些名单,怎么看着像是太子一派的名单?这东西,怎么会在顾二小姐的手里?”

“这应该是本账簿。但具体记录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江寒舟思忖片刻,却道,“白青去把大理寺的卷宗带过来,我怀疑跟她的父亲有关。”

林逸清惊道:“顾永林?那位曾经的户部尚书?”

“嗯。”江寒舟一脸凝重,问半夏,“出事前,她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半夏对了对手指,便把那天与江平侯夫人的争执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末了,她怯怯道:“江 大人,奴婢觉得,侯夫人和顾三小姐未必有这个能耐来算计小姐。反倒是那位白少爷,那天百般阻拦小姐搬走嫁妆,十分可疑……”

江寒舟指了指那本账簿,问道:“这东西是在哪里发现的?”

“奴婢不是很清楚,但那天晚上,奴婢知道小姐去了库房数嫁妆。”

林逸清闻言便道:“那是不是意味着,这账簿就是从顾二小姐的嫁妆里拿出来的?不管是刺客还是白文广,都是冲着这东西来的?”

江寒舟没回答,只是吩咐他俩去做该做的事,自己则回了屋子。

半夏皱眉看着他的背影,眼里划过一抹忧愁。

大理寺卿似乎对小姐很不一样……

可小姐是要嫁入楚王府当王妃的,两人是不可能的啊……

江寒舟自然不知她的担忧,或许知道了,也不当一回事儿。

他又坐回了床边,看到床上那人恬静的睡颜,方觉得一颗心完全落回了肚子里。…

天知道他赶回来,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顾晏时,心里有多慌乱难受。

这几天的煎熬,让他仿佛回到了过去

回到从噩梦中提前醒来,亲眼看到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被人杀害的那一刻!

前所未有的无助和悲恸!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这个人放在了心上。

戎马半生,一朝被害,他自认已经冷情冷血,再不会为无关之人伤心费神。

但顾晏的出现,像是在他心底种下了一颗种子,随着两人的相处,慢慢发芽,成长,以至于到了现在,他除了想着如何报复太子一派的人,脑子里装着的都是她。

可真是要了命了!

他无声地叹息着, 俯下身,在她光滑白皙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

两个时辰后。

白青已经把大理寺的卷宗都搬了过来。

主仆二人坐在书堆里,翻找着有关顾永林的资料。

“主子,找到了。”白青递来一本册子。

江寒舟接过来一看,双眸倏地眯起,好一会儿才问道:“我记得,那位杜老爷,曾经也是一名京官?后来犯了事,被下派到了金陵?”

“没错。”

江寒舟翻了翻手中的东西,对白青说:“你去找他,问问他,十多年前户部发生了什么事。我要知道详细的过程。”

白青点头,连忙走了出去。

这时,里屋传来一道咳嗽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半夏的惊喜声。

江寒舟立即放下手中的卷宗,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推开碍眼的半夏,凑上前去,“醒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说着又叫半夏拿奶杯。

他亲自喂顾晏喝奶,嘴上还不停地说道:“这院子里服侍的人太少了,改明儿我送几个人过来,也好照顾你的起居生活。别说什么不需要没必要的话,你现在受了重伤,必须要卧床静养,再不能跟之前亲力亲为了……”

半夏实在忍不住了,脑袋凑过来,为自己辩解:“江大人,有奴婢在,哪里会让小姐亲力亲为……”

她怎么觉得,大理寺卿有点不对劲儿啊?

顾晏吸了口羊奶,温润的液体顺着喉咙而下,胸口那股憋闷感才稍微缓解一些,闻言就有气无力道:“江大人,你比我娘还啰嗦!”

江寒舟:“……”

真是个没良心的!

想他堂堂……这么婆婆妈妈担惊受怕又是 为了谁?

但在看到她那张惨白无一丝血色的脸时,江寒舟到底没有辩解什么,而是默默地喂她喝完奶。

等他起身离开后,顾晏才招来半夏,询问起昏迷期间的事情。

当得知江寒舟守了她四天四夜,她心里的某根弦似乎被什么撩拨了一下,一股陌生的感觉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半夏咬着唇,犹豫了好久,不得不提醒她,“小姐,那个可是大理寺卿哦……”…

顾晏心中陡然一冷,低下头,遮住眼中的苦涩。

许久,她才挥挥手,语气疲惫道:“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半夏便站起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

自从受伤后,顾晏就开启了“吃了睡睡了吃”的休养模式。

好在林逸清天天跑来询问她的伤情,半个月后,她也能下床了。

这期间,江平侯府没人来过问一句,似乎都把她这个人给遗忘了。

这日,顾晏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远远就看到半夏大步跑过来,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气喘吁吁道:“小姐,奴婢回来了。奴婢打听到,再过三日就是昭阳郡主远嫁和亲的日子了。”

“确定吗?”顾晏问。

半夏捣蒜似的点头。

顾晏想了想,吩咐她去把林逸清叫过来。

这些日子,她一直卧床养伤,等终于恢复了一些,才猛然想起和亲一事。

好在,昭阳郡主的车驾还没离开,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林逸清听说她找自己,连忙火急火燎地跑过来,“顾二小姐,你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顾晏晃了晃奶杯,笑吟吟道,“林神医,我想请 你帮个忙……”

题外话

我发觉我的读者都好高冷,是我写得不好看吗?

为什么评论区的草都长那么高了?

呜呜呜有人在看书吗?好看不好看,都可以给我个反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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