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缘洲的指尖,微微动了动。
言欢见状大喜:“你听到了对不对?你听到了?那就赶快醒过来啊!”
陆缘洲的嘴唇颤抖,似乎在说什么东西。
言欢立刻俯耳贴在他唇边,但是在她听到说出来的字眼的时候,瞬间脸色变得有些惨白。
陆缘洲呢喃着,不停道:“愉愉,阿愉,小愉,别离开我。”
“对不起,我不能再保护你了。”
愉?
他心爱人的名字里面,带着愉字吗?
“阿愉,我要走了。”
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言欢立刻捂住了他的胸口:“别走,你不能走,你怎么能走呢?你要留在我身边啊!”
说话接,她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
突然,陆缘洲伸出手,死死的抓住言欢:“别走,别走!”
两个人都叫着别走。
言欢立刻扑进了陆缘洲的怀里,发现此刻,男人的心脏,跳着格外的剧烈。
这是喜欢的表现吗?
听说,男人在靠近自己,心爱的女孩的时候,心脏就会剧烈跳动。
因为,他的心,会因为你而起波澜和紧张,所以,表示他是很在乎你的。
“别怕,我不走,我不走,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的。”言欢安抚着陆缘洲。
也暗自的下定决心,将来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永远陪在陆缘洲的身边,因为这是她欠他的。
哪怕这个男人真的把她当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所谓替身,她也认了!
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渐渐的,陆缘洲不在呼唤那名字,而是传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过去了。
言欢满意地将脑袋贴在他的胸口:“我陪你。”
第二天。
司徒冥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两个紧紧的相拥在一起,言欢还主动抱着床上的人。
忍不住直接上去把言欢给拉起来:“你干什么?至于这么主动吗?一个女孩子,知不知道要散发自身的魅力,吸引动来找你?”
言欢原本才刚睡着不久,就被司徒冥给拉起来,自然是满心的不爽,她不耐烦的甩开司徒冥:“怎么了?我喜欢他,我呆在他身边还不行吗?你们说的,那是针对绝大多数的渣男,但他不是渣男!”
司徒冥只感觉大事不好。
紧接着,简愉和言夜沉也来了。
原本他们过来是来给陆缘洲治疗的,没想到在门口就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难道真的要女儿去偿还上一辈所犯下的冤孽吗?
“你给我滚回去!”简愉冷不丁的开口:“在这里添什么乱?”
言欢看着冷冷说话的母亲,这是第一次,她对自己如此疾言厉色。
不知道为什么。
…
言欢总感觉他们是不想让自己接近陆缘洲,并且又想到陆缘洲昨天晚上一直呼喊着那个名字,听上去像是称呼。
又想到,自己母亲的名字当中,也带着一个愉字。
瞬间,一个很不好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这个想法,不好到,让她自己都不敢往下想。
“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我答应过他了!”言欢颤抖的开口:“我不管我是不是他什么所谓的替身,也不管他心里是不是有别的女人,我要陪在他身边!”
“你跟我回去!”简愉上前一步拉住女儿的手就要把她拖出来。
但是言欢偏偏非常的不配合,极力的想要挣脱:“你放开我!我也不会跟你们回去的,我要守着他!”
“我要守着他!啊!”言欢挣脱不过忍不住大吼出声!
“啪!”
突然,她的右脸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
是简愉忍不住抬手给了她一耳光。
这是从小到大。
母亲第一次打她。
简愉颤抖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她怎么,她怎么会?
司徒冥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忍不住上前去把两个人分开,看到言欢肿起来的右脸,他忍不住大吼道:“你干什么呢?怎么能打孩子?”
简愉踉跄的后退两步。
言夜沉连忙上去搀扶。
就在这时,床上的陆缘洲有了反应,眼看着就要睁开眼睛的时候。
简愉脸上有了慌张,最后居然跌跌撞撞,慌不择路地离开了病房。
她这样的表现,更加让言欢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秘密,自己的母亲心里一定有鬼。
“司徒叔叔,你能告诉我真相吗?”言欢忍不住问道。
可是,司徒冥开始了下意识的回避。
言欢见此,不由得说道:“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我也是你一手带大的,你如果不告诉我的话,我会自己去查的。”
司徒冥脸上的难看越来越明显:“你,真的喜欢上他了吗?”
这是他有些犹豫问出来的。
言欢道:“喜欢,我喜欢他!尤其是这一次,我再也掩盖不住我心中的喜欢了,所以求求你,告诉我好吗?”
司徒冥脸色难看道:“我跟你父母是至交,有些话,他们不说,我也不能说,所以这件事情,只能靠你自己去发掘,我会尽力说服他们,不阻碍你们,你看这样可不可以?”
言欢听了以后,知道这是司徒冥最大的让步了,她缓缓点了点头:“好,那他们那边,就麻烦司徒叔叔你了。”
司徒冥道:“好。”
等到司徒冥也离开病房以后。
言欢忍不住扑到了陆缘洲的怀里:“刚刚的你都听到了吗?我叔叔说会尽力说服他们,让我们在一起的,我不会离开你了。”
…
说着,她紧紧的握住了陆缘洲的掌心。
许是因为一夜没有睡的关系。
言欢终于疲倦的闭上了眼睛,缓缓的进入了睡梦当中。
此时,两双手也紧紧相握。
大雾弥漫。
言欢看着这模糊的场景,总觉得十分陌生,是梦境吗?
但是好像又很真实。
她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发现不会痛,果然是梦,正当她准备用什么样的方法醒过来的时候。
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小愉,不要去好不好?大不了那个任务我们不做了。”
这是陆缘洲的声音?
言欢听到以后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就看到此生最震撼她的一幕。
陆缘洲,不,准确来说不是陆缘洲,那时候的他,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只见那个男人抱着自己的母亲,轻声细语,表情十分委屈的说着。
简愉却不耐烦道:“临渊,我当初允许你跟着我,可不是允许你来管我的闲事的!”
快穿大佬又美又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