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了书房秦卿就看见自家哥哥们等在院里,她面带微笑上前几步,“哥哥们怎么这么早就离席了?”
秦仪暗道这丫头倒是学会装模作样了,嘴上却道:“吃饱了干坐着也是无趣。”
秦卿同样抽了抽嘴角,“二哥是有话想问我?”
秦仪摇头,“不必问了。”
“那看来是二哥跟三皇子提起我的?”秦卿边走边问道。
秦仪果断否认,这种黑锅他可不背:“我怎么会和三皇子说这些?!自然是你那准未婚夫的主意。”
果然。
秦仪一直主意着秦卿的表情,只见她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便知她早就猜到了答案,“你不生气?”
秦卿一脸疑惑,“我为什么要生气?”
“如此一来就把你推上了风口浪尖,你果真不在意?”
秦卿嗤笑一声,道:“自打来到京城,二哥以为我哪天不在风口浪尖?”若非这里是古代,她都要怀疑她背后是不是有经济公司在不停买热搜了。“与其被人议论我农家女出身,倒不如给他们找点别的话题。”
说到这里,秦卿自得的一笑,“但最重要的是,再没有什么能比得过得未来皇帝亲口许诺来得要紧。”
秦仪一愣,随即问道:“三皇子许诺你什么了?还有,什么未来皇帝,这种话怎么能宣之于口?”
秦卿噗嗤一笑,“若是在三皇子府内都不能说,出去就更没有机会了。”
秦仪语噎,三皇子府守备森严,按说这种话的确是不会传出去的,但他还是觉得祸从口出,因此还是再次叮嘱了秦卿一番。
“你还没告诉我三皇子许诺了你什么?”上了自家马车,秦仪才追问道。“或者说你承诺了三皇子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为我们秦家找了个最大的靠山。”
秦仪瞪了她一眼,“最大的靠山是皇帝。”
“好吧,算我失言。”秦卿无所谓的说道。
这叫“失言”?这明明就是胆大包天!秦仪突然有些后悔带了这丫头进京,但转念一想,这丫头要不了多久就要嫁给容昱了,还是留给他操心好了。
“所以呢?你把云苑贡献出去了。”秦仪肯定的说道。
秦卿不赞同的道:“怎么能说是贡献,再说云苑本就不是我们一家的产业,王家都没意见,我这个只出力的还能说什么?”
“就只是云苑?”秦仪不信地问道。
秦卿摇头,“还有卖书。”
“你那几本书真那么赚钱?”四大名著在万县发售时,秦仪不是忙着备考就是去了府城读书,他只知道几个月下来秦卿赚了不少银子,但到底赚了多少,怎么赚的他却是不太清楚。
秦卿得意的笑道:“当然,若不是眼下时机未到,这几本书能带来的收益绝非这点。”
“这点是多少?”
“之前赚了两万两左右,这一次除了分给三皇子的三成,大概还能有个五万两。”秦卿大致估算了一下,“这还是沾了三皇子的光,打着皇家书局的旗号,别家也不敢盗印。”
三皇子裴钰如今领着礼部副尚书的差事,皇家书局正好在其管辖范围之内,这才可以给秦卿方便。当然,说是不敢盗印,也只是京城一带,离了十万八千里谁还监督的着?不过秦卿也很满足了,至少黄河以北大部分地区都含在内,加上西南地区,收益绝对不会少!
“二哥,”秦卿突然叫道。
“嗯?”
“礼部正经的尚书大人是不是张槐?”
秦仪皱眉,“是。”
“那我们刊印书籍的事是否要经过他?”秦卿问道。
秦仪摇头,“大可不必。三皇子虽说是副尚书,但他总归是皇子,不过是印几本书,哪里就需要劳动张尚书?不过此事肯定也瞒不过他。”
“那他知晓了可会怀疑我们的身份?”秦卿道:“毕竟,我们是从万县来的。”
“不好说。”张槐父子以及他们那么素未谋面的姨母是知道他们一家在万县的,也知道父亲的姓名,尽管父亲改了名讳,但姓氏却是没有变,只从后来张家派来的人还能找到他们就知他们都是知道。“不过你也无须太过担心,如今是在京城,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秦卿没有说话,她倒是不担心张家明目张胆的派人来刺杀他们,而是怕对方暗地里使阴招,不行,以后二哥上下学还是要让五哥六哥接送才是。
这边秦家兄妹陷入忧虑之中,另一边,容昱在秦卿走后便从书房暗室走了出来。
“如何?”
裴钰微微一笑,道:“你这未婚妻果然非常人。”
容昱得意的点头,“她说的不错,只有整个国家都强盛了,才无人敢欺辱。”
“眼下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自保。”裴钰无奈道:“只有天下到了我的手上,我才能放手去做。”
容昱也知此时说这些还太早,便转移话题说起了“四大名著”的事,“依我估计,收益远不止几万两。”
“能买得起书的人家只是少数。”裴钰道。
“所以我们要改变策略。”容昱笑道:“买得起、又看得懂的自然是少数,但听呢?”
“你是说?”裴钰双眼一亮,“此事要不要与你那未婚妻商量?”
容昱点头,“自然是要的,而且我觉得她还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惊喜。”
“哦?”裴钰笑道:“你倒是对她有信心!”
“我是对我自己有信心。”容昱道。“不过此事不急,等到书籍传开再做不迟。”
“而且那时也更名正言顺。”
裴钰“哈哈”一笑道:“这可是人秦家的产业,你是想占为己有?孤可不认为秦家会将产业都陪送给秦姑娘。”
容昱瞥了他一眼,他是那么没品的人吗?占妻子娘家产业,这是有多禽兽啊?
“好了好了,”裴钰道,“不逗你了。对了,容家那边如何了,你那祖父怕是气坏了吧?”
容昱冷笑道:“他一直妄图拿捏我的婚事,却不成想皇帝中途插了一脚,眼下除了接受还能如何?”
“聘礼呢?”
“已经在准备了。”容昱道:“不过就那么点,也好意思说是尽力了,要我说是打发叫花子呢。”
裴钰皱眉,“你娘的嫁妆刘氏当真不还?”
“她敢!”容昱道:“不过外祖母说了,暂且不与她计较,等到卿儿过门交给她处理。”
“老太君对那丫头倒是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