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取名的天赋,但秦卿有小聪明,正好此时是百花齐放之际,将军府花园里的牡丹、芍药等开得正好,秦卿便顺势给四人取名牡丹、芍药、杜鹃以及蕙兰。
“奴婢谢小姐赐名。”四人站成一排齐刷刷地道谢行礼。
秦卿最是受不了这些繁文缛节,而且她也有意培养周春,于是便道:“春儿,她们四个就由你安排吧。”说完就带着杨秀去了书房。
“是。”
一刻钟后周春回来了,“小姐,奴婢让她们先领着二等丫鬟的活计,留在院里伺候。”
秦卿有些不舒服,闻言“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搬入将军府的头一天是忙碌又兴奋的,下人们忙着收拾带来的东西,秦棋和秦书对西北角的练武场很感兴趣,用过午饭便结伴去了那里,秦礼午饭时喝了些酒便回房休息了,至于秦仪,依旧是埋首苦读。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将军府便热闹起来,周婶儿带着厨房的人张罗了一桌丰盛的早饭,秦卿带着周春过来瞧见了还调侃说自家这是发财了,早餐就这么丰盛。
秦礼喝完了鸡丝粥才跟秦卿说道:“等下你就跟我在一起,切莫乱跑。”
秦卿应下,“二哥,你们国子监今天还要上学?”
秦仪点头,“今日是武举又不是文举,我们自然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京城其他书院也是这样?”
“嗯。”
秦卿很是可惜道:“那二哥就不能看五哥六哥比试了。”
秦仪却不在意,“无妨,不是有你和大哥吗,回头直接告诉我结果就是。”然后又对秦礼说道:“今日凑热闹的人不少,大哥可得看好小妹!”
“二哥,我又不是小孩子,”秦卿嘟嘴道,“哪里还不知道这些?”
秦礼也替她说话道:“是啊,二弟尽管放心读书,我会照顾好小妹的。”
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秦礼便带着弟妹们登上马车前往城外京郊大营的练兵场,今科武举会试便是在那里举行。
秦卿就算了,她对军营一点兴趣都没有,反倒是秦棋秦书两兄弟,一路上缠着秦礼叽叽喳喳个没完,一向对他们好脾气的秦礼都有些受不了,更别提秦卿了。
“你们两个给我安静点!”
马车内传来秦卿的怒吼,声音之大惊起了好几只飞鸟。
秦棋和秦书面面相觑,颇有些尴尬。
秦礼轻咳一声笑道:“要不了多久你们就将前往西北大营,到时候还想知道什么自有上峰教你们。”
秦卿冷哼一声继续靠在车背上休息,直到耳边传来阵阵马蹄声、说笑声她便知道此处离着大营不远了。
果然一刻钟后马车稳稳停下,秦礼的亲兵告诉他们前方便是京郊大营,只是因为参考人数众多将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那我们就步行进去吧。”秦礼对弟妹们说道。
秦棋和秦书自然不会有意见,秦卿虽然不想人挤人此刻却也只能点头。
下了马车放眼望去,可谓是人山人海,要不是京郊大营的大旗在不远处的瞭望塔上随风飘扬秦卿都要以为他们是到了集市了。
“大哥,这些人都是来赴考的?这么多人,那五哥六哥还有胜算吗?”
秦卿有些替两个哥哥担忧,再一看秦棋和秦书,二人原本还是信心十足、一脸笑容,这会儿却是换了副表情,别提多严肃了。
“五哥六哥你们也别紧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秦卿鼓励道。
秦棋和秦书敷衍的点了点头,视线却一直落在秦礼身上。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秦礼也有些意外,好在陈将军派来接他们的人很快给他们解答了疑惑。
“京郊大营乃是军事重地,凡人禁入,这不是赶上今年武会试在这举行吗,趁此机会大家便来参观参观。”
秦礼:“既是重地,又怎可随意让人出入?”
“秦参将尽管放心,营中早在三天前就清理过了,如今摆在众人眼前的不过是一座空营。”负责接人的鲁校尉道:“京郊大营历来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趁此机会让大家看看,没什么不好的。”
“那营中几万将士去了哪里?”
“暂时安排去了十几里外的一个小镇。”
秦卿听得皱眉,老皇帝是脑子进水了吗,居然做出如此荒谬的安排。
“大侄女也来啦?”
秦卿回过神见是陈自勇,忙上前行礼,“晚辈秦卿见过陈伯父。”
“见过大将军。”秦礼三兄弟也跟着上前。
陈自勇笑着将人拉起来,“大侄女,今天来的人不少,等下可要跟紧你哥哥。”然后又转头跟秦礼说道:“等下你随我去见见几位熟人。”
“是。”秦礼道。
秦卿:“陈伯父,皇上为什么会把会试选在这里进行?”
陈自勇微怔,显然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竟然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耐心的替秦卿解惑道:“皇上也是考虑到今科参考的武举人不少,京城附近能容纳这么多人比武的地方不多,也就宫内的禁卫军营和京郊大营可以。”
皇宫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随便让人进去,所以思前想后还就京郊大营合适。
罢了,秦卿也不是那纠结的人,左右她今日就是个陪考的,旁的与她无关。
会试从巳时开始,之所以定在这个时间据说也是皇帝体恤赴考的举人们路途遥远,怕时间早了有些住得远的赶不到。
武举不像文举要考九天,即使人数众多也是一天就能结束;而且今年的会试甚至取消了文试,就是两两对决,胜了的晋级下一轮。
“今科共录取六百人,这可是从前未有过的。”
秦卿耳尖的听到隔壁的几个中年将领谈话后微微蹙眉,刚刚她也听到他们说,今科参考的武举人共三千多,不到两成的录取率,其中还有不少江湖人,五哥六哥真能晋级吗?
秦礼也有些紧张,原本以为经过文试能淘汰不少人,谁知居然取消了文试,如此一来,以秦棋和秦书的功夫,在这些参考的人中就不占优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