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武力威胁和政治压力,阿尔巴雷在这一天中失去了很多,可以预想的,接下来的竞选已经没戏了
陆驰则借此收获了大量声望,并且还和阿尔巴雷达成交易,只要不揭发他,生命圣杯和斯摩格就是他的了。
武道大会的第一天在一连串跌宕起伏的事件中结束,伴随着刺杀事件,竞选却迎来了新的转机。
皇家旗舰无畏号,莉可一身黑色束身衣裙,头戴用黑孔雀尾羽和宝石别针装饰的宽边女士礼帽,正站在甲板上用瞭望镜观察着大会盛况。
“真遗憾呀,为什么你就是不死呢?”
莉可完美无瑕的脸蛋闪过一丝忧郁。
回到起居室,莉可坐在梳妆镜前梳理着自己柔顺亮丽的长发,一边思考接下来的打算。
事实上,和阿尔巴雷暗中交易兄弟会名画,并且为其悄悄搭线罗伊的正是沃尔夫家的黑狼犬,其中的龌蹉自然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可惜自己的小丈夫还是没死。
只要诅咒一天不消失,她就永远无法恢复自由身。
卡尔陛下和她的交易看似只有三年,却没有说明格里芬诅咒的隐藏内容,那就是和诅咒相互制约的永世之约,一旦格里芬的血脉断绝,诅咒会转移到最亲近的人身上,并且继续轮回,陆驰没有子嗣没有兄弟姐妹,那么名义上作为他妻子的自己是不是就必须承受诅咒?
至于陆驰要是真的死了,而诅咒真的转移到她身上,那就把陆驰的尸体和灵魂带去永生之泉,看看是不是能抢救回来。
这点目前还看不出来,本来她还想试试的,现在也只能按照铁血宰相的规划走下去,试试看能不能用永生之泉解开诅咒,这就是她本次来弗利徳的真正目的,所谓竞选不过是为了拖住菲利斯和阿尔巴雷的幌子,找机会将两个圣杯夺走才是真。
唉,离婚是不可能了,要是离婚,世人要怎么看待她,将来她可是要成为选帝侯角逐帝位的。
这时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莉可叹了口气,放下梳子,打了个响指。
镜面瞬间涌现出一个幽邃的空间漩涡。
空间的另一头是一处人迹罕至的密林。
“东西带来了?”
莉可秀眉微微颦蹙,注视着身后一颗躯干粗壮的大树。
“在下出手,绝不走空。”
一张人脸从树冠的繁茂枝叶中钻出,带着滑稽而自信的笑。
这是一张女人的脸,清秀而中性,眼睛深邃,一头棕色波浪长发飘飘然。
赫然是菲利斯南督的独女伊莉莎。
“唔嗯~~你这变形术还是一如既往的惊艳。”
莉可嘴角勾起迷人的微笑,赞叹道。
“真是吓死人了,差点就被那老家伙认出来,给,你要的东西。”
那人坐在树梢上,一手挠着唇边,一手将一包东西抛给莉可。
莉可皱起眉头,眼神一下子变得古怪,道:“你遇到菲利斯了?”
“嗯,怎么了,我可没被他认……”
话还没说完,“伊莉莎”露出诧异的表情,扭头看向身后。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密林中,菲利斯一身便装,鼓掌而来。
“厉害,厉害,如此惟妙惟肖的变形术在下也是第一次见到。”
菲利斯笑着说道,身后跟着蓝蔷薇骑士团团长布罗顿以及一位腰间别着细剑的胡子花白的老人。
事已至此,莉可当机立断打了一个响指,丢下树上的“伊莉莎”离开。
菲利斯也没想到对方会空间魔法,打开一张卷轴。
“死亡波纹。”
整个密林的空间霎时像是置身波浪之中,摇摆不定。
“还是让她逃了。”
菲利斯摇了摇头,对方这份空间造诣可真是深不可测,连七级魔法死亡波纹也没法打断。
另一方面,一路奔逃的“伊莉莎”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它不仅受到一发死亡波纹,还被布罗顿和老人堵住了去路。
菲利斯缓缓来到“伊莉莎”身后,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笑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投降,并且告诉我方才那个女人是谁。
二,自尽,不过得看你够不够快。”
“父亲大人,女儿能选第三条吗?”
“伊莉莎”忸怩着窈窕的身姿,一双明亮美丽的大眼睛此时已是泪眼朦胧,一副说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模样。
“我突然也有了新选择,把你原来的面皮扒下来擦屁股。”
菲利斯笑吟吟的说道,他完全没想到这冒充自己女儿的家伙死到临头还这么跳,一句话就彻底激怒了一向温文尔雅的自己。
便是连旁边的布罗和花甲老人也是皱起眉头,深以为这家伙实在作死,但凡对菲利斯有点了解的人都明白,伊莉莎小姐是菲利斯南督的逆鳞。
布罗顿率先出手,一记长剑直劈“伊莉莎”纤细高挑的脖子。
冒牌货眉头一跳,撤后半步,险之又险的躲过这一剑,而后两根手指像长了眼睛一样,神乎其神的夹住布罗顿长剑。
好快的速度,好巧的手法。
菲利斯也不得不对这一手风中捉刀,暗赞一声,一时起了爱才之心,不过在听到对面下一句话后,脸色瞬间铁青。
“布罗顿先生,你忘了我们之间矢志不渝的誓约了吗?”
“伊莉莎”一只玉手擦拭着哗啦啦掉着泪水的秀丽脸蛋,一手稳稳当当捉着长剑,将其稍稍从自己脖子边移开毫厘。
“你在乱说什么?”
布罗顿脸色阴晴不定,心乱如麻,你这臭婊子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话呀。
他是和面前这位“伊莉莎”有过某些不可告人的约定,但那明显是被骗了,现在想想也知道原来一向对自己执晚辈礼节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对自己芳心暗许。
“那你昨晚对人家又亲又抱是怎么回事?”
“伊莉莎”哭唧唧道,像是被渣男玩弄了感情后知后觉的小姑娘。
“都给我闭嘴。”菲利斯算是受够了这冒牌货顶着爱女的面目胡说八道,扭头大喝道:“勒普斯老先生。”
花甲老人得到指示,略显混浊的老眼缓缓睁开,腰间佩剑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陡然出鞘。
“伊莉莎”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闪过一丝苦笑。
老人一剑舞出,剑像是疾风骤雨,又像一根随风飘落的羽毛轻盈变幻不定。
抓不住呀。
“伊莉莎”只能被迫向后退却,一只手牵着布罗顿的长剑奋力格档。
一旁还有菲利斯压阵,这还怎么玩?
“伊莉莎”一时惊慌失措,一连中了数剑,一身飒爽的束身衣裙被割破好几道口子,布片纷飞,露出吹弹可破的肌肤。
勒普斯老先生皱起眉头,心中大骇,他的剑最是刁钻毒辣,绕是如此竟然也没能真正伤到面前这个冒牌货,这家伙看似还有余力……
“呜呜呜,太欺负人了,自己的老父亲带着一个流氓老头和怪蜀黍欺负女儿……”
“伊莉莎”捂着衣料破落而裸露的肌肤,像个遭受无情蹂躏的小女子一般嘤嘤哭泣。
“既然你们都不在意脸皮,那就别怪我了。”
腹背受敌的“伊莉莎”索性放开了布罗顿的长剑,一双纤纤玉手伸向缚着衣裙的腰带……
“尔敢!”
菲利斯也没想到对面这么无耻,英朗的国字脸涨得潮红。
布罗顿和勒普斯心下慌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闭上眼睛。
开玩笑,谁敢当着侯爵姥爷的面把他独生女的身子看光,怕不是当场就得被戳瞎双眼。
看到三个大男人很有绅士风度的撇过头闭上眼,“伊莉莎”破涕一笑,就要逃走。
菲利斯心中早有了算计,一直蓄而不发的双手算准对方准备离去的一刹那,悍然出手。
势大力沉的一掌贴在“伊莉莎”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