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对奥拉夫的吹嘘完全是发自肺腑,对于这个年纪的小青年来言,奥拉夫的战绩真的是让他们崇拜至极,认定是神话传奇的事情。
若是抛去古斯塔夫二世的大帝身份,三打波兰立陶宛的战绩就足以让他们还要将奥拉夫置于古二爷之上了。
奥拉夫对卡尔的吹捧完全没有当真,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确实是有了名将人设,心中笃定后,就小心翼翼的问道:“卡尔,你说我既然是当世名将,要是我开办一家军校,能不能招收到学生?”
现在欧洲没有一个国家成立军事院校,最早也要一百多年后法国人在巴黎建立皇家军事学院,不过一百年前德意志地区就已经出现类似的骑士学院,意思为招收贵族和骑士家族子弟进行军事基础知识的教学,目的是能够让军功永远在骑士的家族传承。
不过奥拉夫既然说出来他要成立军事学校,那必然是教导遣兵调将,排兵布阵等军事知识了,卡尔眼睛一缩,惊叹道:“老师啊,您要是真的开一家像是乌普萨拉大学和哥本哈根大学一样的军事院校,我想北欧乃至欧洲的贵族子弟都会挤破头来报名的。”
奥拉夫点头不语,心里暗暗思量怎么开办军校。
过了半个小时,克里斯蒂娜似乎是跳累了,出去换衣服擦洗了手脸,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奥拉夫平时穿过的绣金花边的冰岛传统麻布长袍,只不过克里斯蒂娜在领口和两袖加了网兜,看着有些英气,但又有些怪异。
这个世界的穿着打扮正是更新换代的时候,被压抑了千年的欧洲人总会从传统的丝袜、假发、长袍、呢绒裙等基础上创造出更多样式的服饰,所以法国下一任国王还会为了弥补身高缺陷而创造出红色高跟鞋,引领后世数百年的女性时尚圈。
对于克里斯蒂娜的特立独行,奥拉夫完全能理解,他笑着称赞了克里斯蒂娜衣服的独特和帅气,然后年仅10岁的大帝就美滋滋的挥手下令酒宴开始。
侍从和侍女把桌子搬好,然后流水一般的上满了佳肴,克里斯蒂娜和奥拉夫、卡尔三人入席坐下,就在侍女的服侍下吃了一顿晚宴。
克里斯蒂娜年纪太小还不能喝酒,所以喝的是蜂王浆糖水,由于冰岛成了瑞典内部的附属国,冰岛和文兰的特产自然也在瑞典风靡热销,只是由于文兰的饴糖大量出现市场,加之西班牙的蔗糖,所以欧洲的糖价暴跌到了原来的三成,但是蜂王浆因为定位高端反而仍旧价格居高不下,现在已经成了欧洲各大宫廷的专用甜品之一。
奥拉夫陪着自己的两个学生吃了一顿饭,由于克里斯蒂娜的性格和年龄,奥拉夫渐渐忘记了两人是君臣关系,反倒是把卡尔和克里斯蒂娜当成了弟妹孩子,喝多了以后还志得意满的训斥了克里斯蒂娜和卡尔几句。
两个孩子都不会生气,但是所有伺候的侍女侍从却吓得面无人色,艾克佐迪亚也慌了神,思索再三,担心从其他人口中得知情况的太后会更生气,于是就决定明天一早自己亲自去江苏奥拉夫酒后失态的事情,希望太后能宽恕奥拉夫。
奥拉夫越说越起劲,似乎也是纾解压力,站起身一脚踹翻椅子,喝道:“要不是我,古斯塔夫二世陛下1632年就死了,要不是我这天下不知几人称霸几人称王”
艾克佐迪亚吓得面无人色,上前捂住奥拉夫的嘴,闻言宽慰,然后瞪了眼李晟,道:“教父喝多了,李医生快送他回去休息吧。”
李晟也是吓傻了眼了,自家主公君前失仪,还折辱先帝,要是在大明早已是反了杀头的罪过,得艾克佐迪亚的提醒李晟才醒过神来,看了眼克里斯蒂娜并没有动怒,这才扶起奥拉夫出去了。
出门的时候奥拉夫还在嘟嘟囔囔,等到上马车后就呼呼大睡了。
李晟把奥拉夫安置好,就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战战兢兢的坐在不远处的书桌上,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主公乃是当朝亚父,与瑞典国的武则天也是师徒名分,小女帝应当不会怪罪,可是太后素来不喜欢主公,她为人又没什么城府,明天要是闹起来不知怎么收场?”
叹息完,李晟就去用浆果给奥拉夫煮了解酒的酸汤,亲手服侍奥拉夫服下,这才想着自己伺候太后多时,应当有些情面就入王宫想着太后发火时劝阻几句。
等到奥拉夫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6点,此时窗外烈阳高照仿佛正午,奥拉夫爬起来,就有额图库快步进来,端着一碗酸汤说道:“主人,李医生走前让您醒了再喝两碗。”
“这是什么?”奥拉夫皱眉问道。
“解酒汤。”额图库说道。
“解酒?我昨晚喝多了?”奥拉夫嘟囔着想起了昨晚自己胡言乱语,虽然想不清楚都说了什么,但是也知道肯定会说了不好听的话,克里斯蒂娜和卡尔倒也不要紧,可是要是让有心人添油加醋的传出去,乌克森谢纳的朋党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攻击自己的机会,,太后兴许也会推波助澜,甚至赤膊上阵。
正想着自己要如何应对,奥拉夫就听到艾克佐迪亚哭哭啼啼的走进来。
奥拉夫心头一紧,问道:“怎么了?”
艾克佐迪亚把手中文书扔给奥拉夫,哭道:“你自己看吧,太后让我给你传令旨,要免了你皇家教师和宪兵团长的职务,叫你安心在乌普萨拉上学,什么时候学业有成,不再不再恣意妄为,什么时候再入宫辅佐大帝。”
奥拉夫脸色铁青的打开文书看了上面有大帝的戒章,还有枢密院和国会的印签,这说明这个文书王令不单单是王太后的命令,还是王太后和枢密院、国会串通一气下发的,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是无可更改的。
王太后虽然不懂政治,但是身边有谋士能人出谋划策,倒也知道利用重用奥拉夫能制衡首相的道理,可是这次王太后和首相一起联手扳倒自己,定然是昨夜酒后失言的引子,但是本质还还是太后觉得没有自己她也能掌控朝局。
奥拉夫揉了揉脑袋,把艾克佐迪亚拉到怀里,问道:“我昨晚回来后又发生什么事了?是哪位大臣得到消息连夜进宫了?”
艾克佐迪亚红着眼睛说道:“你昨天晚上闹的确实有些过,但是我想也是喝多了失态,总能遮掩过去,本想今天早晨亲自跟太后陛下禀报,可是昨晚我让李晟送你出宫,枢密院五位委员和三个部长就进攻求见了太后,状告你嚣张跋扈,目无先帝和大帝,有反叛之心,所以恳请太后把你抓了审问,再废了你皇家宪兵团的兵权职务。”
太后连夜招了阿尔贝特公爵和她的几个智囊,清晨就和枢密院一同下了令旨,免了你皇家宪兵团团长的职务,让阿尔贝特公爵接任了,还免了你的皇家教师,以后你虽然是大帝教父,但是没有宫廷职务再想随意入宫恐怕不行了,面见大帝恐怕也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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