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大厅内空空荡荡,克里斯蒂娜和奥拉夫在沙发上相对而坐,喝着热气腾腾的咖啡。
过了许久,克里斯蒂娜才幽幽一叹,道:“教父,您觉得咱们瑞典现在怎么样?我头上大帝的尊衔还能保住吗?”
奥拉夫微笑道:“咱们德意志虽然丢了不少土地,但是我在波罗的海逼着波兰割让土地新成立了利沃尼亚,一失一得间,总体疆域与先帝时也差不多,加上乌克森谢纳首相想要稳居摄政宰相的位子,就不敢让咱们瑞典完全丢掉德意志,德意志只要有足够的土地握在咱们手上,瑞典帝国就仍是能控制波罗的海的帝国,而不是王国,所以说陛下您不必担心。”
欧洲的国王尊号里,皇帝最为尊崇,根本含义其实就是万王之王、凯撒法统的继承者,名义上确实是欧洲地位最高的君主,但是与东方的皇帝有着本质的差别。
目前欧洲称为皇帝的只有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和俄罗斯沙皇,在欧洲的皇帝之下最尊贵的是加冕“grnd”尊后的国王,因取的意思是“最大的”,所以加冕这个称号的被称为大帝。
大帝一般是给个别君主的尊号,但是古斯塔夫二世却要世代传承,如此瑞典联合王国的国王就是“最大的国王”,自然而然也就变成了帝国,虽然还不是皇帝,但是地位和尊荣已经十分接近了。
可是古斯塔夫二世加冕大帝就是因为他带领瑞典得到了波罗的海东海岸的所有土地,南海岸的德意志,也已说是控制了波罗的海,如同罗马帝国当年把地中海变成了帝国内湖,瑞典在古斯塔夫二世的领导下也是把波罗的海变成了瑞典的内湖,因此他加冕大帝名至实归,欧洲各国也不敢说什么。
可是如果继任者的领导下让瑞典失去了波罗的海南岸的掌控权,大帝的尊衔也就很难得到外国的承认了。
奥拉夫的话语虽然都是实话,但是话里话外也对乌克森谢纳极尽诛心之语,克里斯蒂娜想到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而遭遇,脸色苍白的说道:“教父您还是回来继续做我的宫廷教师和宪兵团长吧,现在乌克森谢纳在国内一手遮天,连我的母后都被他赶出了王宫,我现在有些害怕。”
奥拉夫问道:“您怕什么?”
“怕”克里斯蒂娜说着又打住,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有您在我身边我就心安不怕了。”
奥拉夫微微一笑,道:“陛下不用怕,不管乌克森谢纳是想做摄政的权臣,还是有不轨之心,有我在,您就放宽心吧,您现在年龄还小不能亲政,我回来也帮不了您太多,但是我在朝外统领大军,联系总督,反而更能让乌克森谢纳谨慎小心,不敢越雷池一步,您想想,是吗?”
克里斯蒂娜想了想,突然露出了笑容,说道:“是啊,教父您想的周到。以您现在的身份即使回来了也不能掌握枢密院和国会的大权,倒不如安心在外带领军队,有您在周边显示武勇,乌克森谢纳绝对不敢生出别的心思了。”
“陛下果然是长大了已经能看出这么多的利害关系,这样很好。”
奥拉夫笑眯眯的问道:“陛下您今年快12岁了,再等6年就能亲政了,到时候我回朝咱们才能扳倒乌克森谢纳,更能把太后接回来与您团聚了。”
克里斯蒂娜一听要等6年就急了,急声说道:“那时间也太长了,要不教父您还是带兵入朝吧,把乌克森谢纳或杀或囚禁,我也不能听他的摆布,母后也不用住在乌普萨拉受罪了”
“陛下不要失言!”
奥拉夫急忙捂住克里斯蒂娜的嘴,看了看室内无人才放心道,“王宫里不知道多少乌克森谢纳的心腹眼线,陛下以后绝对不能再说这种话,容易引来杀身之祸啊!”
克里斯蒂娜也出了一身冷汗,战战兢兢的坐好,点头道:“使得,教父,刚才我”
奥拉夫皱眉问道:“我记得陛下您从来不会想到让我带兵回来杀首相的点子,先不说内战会让帝国实力减退,恐怕连德意志和利沃尼亚都保不住,就算是能成功,一个烂摊子的瑞典王国,您要它做什么?所以我想一定是有人教您说这个话,是谁?胆敢引诱帝王祸乱国家,实在该杀!”
克里斯蒂娜此时也回过味来,沉声道:“是母后派人告诉我的,说是只有请你带兵回来诛杀了乌克森谢纳,她才能回到三王冠宫堡,我也能不能受乌克森谢纳的控制。”
奥拉夫闻言忍不住冷笑,他笑爱丽奥诺拉王后少智无谋,竟然想到了这么个馊主意。
而且这个主意如果成了不仅会把瑞典拖入内战的泥潭,从此帝国解体,再也维持不住北欧霸主的地位,还会把奥拉夫和乌克森谢纳都害死,不管他们谁是内战的胜利者,导致瑞典衰败的罪名都要落到头上,到时候成为人人喊打的罪人,结局一定是悲惨的。
奥拉夫觉得爱丽奥诺拉太后纯粹是个疯婆子,也怪不得乌克森谢纳会把他赶走了。
担心克里斯蒂娜再被爱丽奥诺拉王太后教坏,奥拉夫在嘱咐了克里斯蒂娜安心学习并共进晚宴后,在安排的卧室抱着艾克佐迪亚锻炼身体后,说道:“你记住,以后太后的任何信件和使者都不许放进宫来,陛下要是问就推给乌克森谢纳,这个老女人不可理喻,陛下要少跟她接触。”
艾克佐迪亚毕竟是太后的心腹,闻言皱眉道:“太后深爱先帝和陛下,又一直希望您能回来辅佐大帝,咱们不能做这么绝吧。”
“哼!”
奥拉夫脸色一拉,冷哼一声,艾克佐迪亚就吓的微微哆嗦。
“你懂个屁!太后鼓动陛下杀乌克森谢纳,你说这事情时间长了能瞒的了吗?况且能成功吗不让太后跟陛下通信也是对太后的保护,不然知道了太后一直鼓动大帝杀他,乌克森谢纳就会寝食难安,太后的命恐怕也保不住,一杯毒酒总能送到她的面前。”
听到“一杯毒酒”艾克佐迪亚身体猛地一颤,点头道:“是的,多谢公爵殿下你指点。女婢我明白了。”
奥拉夫微微皱眉,侧过身去闭上眼睛说道:“你不用多想,有我在太后跟大帝的安危都不用担心,你的地位也牢不可破。”
艾克佐迪亚松了口气,搂住奥拉夫的腰,说道:“多谢教父怜爱,我要怎么报答您呢?”
奥拉夫从鼻子里哼着说道:“不要说废话,给我挠挠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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